好心有好报这句话说来果真是一点也不假呢!
想想她谢均菱几天前不过才在路上救了一位老婆婆,当然啦!在那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要有回报,可这老天爷毕竟是很照顾她的,瞧瞧现在,她不就找到工作了嘛!而且还是老板亲自打电话要她来上班的呢!虽然她是没什么印象啦,不,应该说是,她根本就没印象有来这间公司应徵过,可是呢,既来之则安之嘛!有工作最重要,其他的……就再说吧!
然而满心的欢喜,却在遍寻不着那间公司的二十分钟后消失殆尽。
真是不敢相信,为了今天,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只为留给老板一个好印象,可她竟然还是迟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那间公司难道是会隐形不成?她都找了老半天了,却连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这……不会是这里吧?”谢均菱颤抖地再次比对抄在纸上,与那悬挂在墙上的门牌地址。
距离上一个二十分钟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后,谢均菱方在附近住户的指点下,找到这间公司。
难怪她老觉得这个地址看来怪熟悉的,她一直不想相信,可现下……
“这不就是上次那栋危楼吗?”谢均菱不安地观察着这幢五层楼高的老旧建筑。斑驳的油漆,看似倾颓的梁柱,整栋屋子就好比是风中残烛,一吹即散,她……她以后不会真的得在这里工作吧!上次来送披萨时,她还庆幸自己和这栋危楼不相干,哪知道会这么
这实在也太巧了吧!巧到让她有点欲哭无泪。
“咦?不会吧?”谢均菱突然想起上次送披萨来时的窘境,那位五楼的岳先生该不会是为了要耍弄她,或要她赔偿什么之类的,才把她骗到这里来吧?可是……真的有人会这么无聊吗?
站在原地想了又想,谢均菱还是决定鼓起勇气上楼看看,毕竟现在有工作最重要,倘若那位岳先生真是存心想捉弄她,最惨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工作没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决定之后,谢均菱起步爬楼梯上五楼,她可没忘记上次搭电梯时的恐怖回忆。
到了那扇熟悉的铁门前,谢均菱这次可学乖了,她决定先找找看有没有电铃,就这么东张西望好一会儿,总算是让她找到了那看起来有点像,又不太像的电铃了。
“这应该是电铃没错吧!”管他那么多,先按再说。
谢均菱原本是这么想的,可哪料得到当她的手一碰到那造型怪异的电铃时,电铃的外壳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吓得她眼睛差点凸出来。
“呼!吓……吓死我了!”谢均菱连忙抚抚胸口,“好险有接住。”她动作俐落地拿起那被她接在手里的电铃外壳,开始进行复原工作。
“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恐怖的破坏狂……”因为任何东西只要一经过她的手,纵使她刻意小心,仍只有一个下场,非损即伤。“可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轻轻一碰就能把东西搞坏,连她都想佩服自己了,而且……
“你终于来啦!”声音是出自于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一位男子门中,你迟到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语气中大有好理加在的感觉。
谢均菱的反应很显然是被眼前的男子给”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喝”一声的同时手也跟着一松,结果……造型怪异的电铃外壳再次掉落,碎裂成片片。
这真的是一副很怪的情景,谢均菱呆愣住的表情,再加上地上那惨遭分尸的电铃外壳,这……真的是很引人发噱,而岳继禹也果真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时间就在岳继禹爽朗的笑声中迅速过了好几秒。
“呃……你不是那天那个在路上同我一起救了老婆婆的……”谢均菱在总算回过神后,镇定地提出了不知算不算是问题的第一个问题。
“没……咳……没错!”岳继禹依旧是止不住自己的笑声, “就……就是我。”若真要他说老实话,他不得不承认很高兴她还记得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都快被搞昏了,他是上次订披萨的岳先生,也是在街头伸出援手的那位大帅哥?
“别紧张,”深吸口气,终于停住狂笑的他给谢均菱—脸极具安抚,外加亲切的表情,“跟我进来吧!”岳继禹指指身后的办公室,还夸张地举起单手起誓,“我保证,我绝对会毫不保留地解开你一切疑惑的。”
旧式公寓里,除了岳继禹低沉浑厚的嗓音解释着事情的原委之外,再无其他声响,很快地,几分钟就这么过去了。
“原来我的履历表就是被你捡去了呀!”谢均菱恍然大悟,总算是了解前因后果了。
“怎样?还有什么问题吗?”大概将他要她来—上班的原因解释过后,岳继禹才再度开口问道。
他向来都是习惯独立作业的,这么多年来始终如—,至于为什么会为她打破这个惯例,老实说,他自己也是毫无头绪。于是就在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形下,他只能暂时顺应自己不理智的做法。想是这样想,不过他自是不会让这段话跑进她耳朵里的。
“嗯……”稍稍偏头想了想,“应该……没有了吧!”这么出色的老板不嫌弃地,还肯要她,她就应该要躲在棉被偷笑好几天了,哪还敢有什么问题啊!
“上班时间就跟—般的私人公司一样,上午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而你负责的工作内容包括打扫公司、接听电话、将案件归档……等等,简而言之,就
是公司内的—切杂务都山你负责,当然啦! 如果我有空,我也会替你分担的。
你的福利当然也跟其他公司一样,什么劳、健保、员工旅游、三节奖金之类的都有,至于待遇嘛……”岳继禹似乎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起薪是五万五,之后再……”
“五万五!”谢均菱忍不住的尖叫声打断了岳继禹未完的话语,“有没有搞错啊?”
“嗯……”岳继禹的回答是这样的,“应该这么说,你每个月的实拿薪水是四万五,至于剩下的一万元我会帮你拿去投资股票,然后每三个月跟你报帐一次,你觉得如何?”
“四万五?投资股票?”谢均菱的脑袋现在完全丧失了思考的功能。
“别担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赔钱的。”
去世的姐夫生前是个股票分析师,在他的教导之下,岳继禹投身股海的资历早达十几年以上,加上他原本就颇有理财头脑而且肯细心钻研,所以目前他手中的股票现值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要跻身富豪之列是没问题的。不过他向来低调,除了一些亲近的人之外,很少人知道这些内幕。
谢均菱的回应是——继续呆愣。
“怎么了吗?”岳继禹满脸充满疑惑,实在猜不出谢均菱究竟有何想法,“你……是不是嫌少啊?”
老实说,脱离那种领人薪水的日子太久,再加上他自己从来也没发过任何人薪水,故而他还真的是对起薪没什么概念。
“什么少?”谢均菱要自己镇定点,别歇斯底里地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这会不会太多了点?我可没有什么特殊技艺,而且我也只有高中毕业而已耶!”
“那有什么关系吗?”岳继禹率性地耸了耸肩,像是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我们这里又不管你学历高低。”现在大学毕业的人满街都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重要的。
“可我只做打杂的工作耶!”
“就因为是打杂,什么都做,所以工作量会很大啊!”岳继禹依旧是满头雾水。他不知道有人会嫌钱多的耶!
“可是……”哪会有这么好的事啊!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想起上次在这间办公室里瞧见的场面,该不会……“呃……我在这里可是先声明喔!如果是违法、逼良为娼或者是欺压善良老百姓的事,我可绝对才会去做的。”
“咳咳咳!”岳继禹假意地咳了几声来掩饰门己的尴尬,因为他从谢均菱的表情里看出她似乎想起了上次那件事。
“你想到哪里去了?上次那完全是为了工作,所以我才……”
瞅着谢均菱的面孔,他突然有种解释不下去的感觉,因为她眉宇间清清楚楚地透露出“她才不相信”这五个字,而且他忽然汜起自己做事向来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的。
“咳!总之……我这里是正正当当的营业场所,绝无任何非法介入。”他虽不敢自诩为清高廉洁之士,但至少正义一直都是他追求的不变目标。
默默无语好一会儿,像是在决定该不该相信他,谢均菱终于想起还有哪里不对劲了,她连这间公司在于嘛的都不知道!
“我能不能请教一下,这里——”她举手指指四周,“到底是在做什么的?”怎么除丁老板—个人之外,就没其他的员工了?
“侦探社。”岳继禹也不罗嗦,干脆一次解释清楚,“你目前所在的地方可算是议事厅,通常客人的面谈都是在这里。至于三间房间,靠门的那问是储藏室,我用来堆放杂物的;最大的那间是我办公的地方,平常我都会上锁;最右边那间最小,我把它当作休息室。”
“侦探社?”谢均菱似乎还没从这三个字里跳脱出来,“就是那种……那种跟踪人、窃听电话或抓外遇的。……特殊行业?”谢均菱有丝迟疑,她从没接触过这类型的工作。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总觉得他应该是好心帮她,否则这么好的工作哪轮得到她呢?正因如此,她才更不想给他添麻烦哪!
“你别担心,”她真的是很好懂,不管心里在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真正需要处理的工作是由我来负责的,你只需要待在办公室里做些文书或打杂方面的工作而已,没什么难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这样啊……”反正多想也无益,就……先做了再说吧!“嗯!好,我没问题了。”反正连天塌下来会有个儿高的人顶住,所以就不用想太多啦!
“非常好!”岳继禹满意地一击掌,看了看腕上的表,“现在是十—点零三分,为了迎新,咱们这就走吧!”一下达命令,岳继禹随即动身。
“走?走去哪儿呀?”谢均菱—下子没办法跟上岳继禹的思绪,只能困惑地提出疑问。
“你吃过饭丁吗?”投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岳继禹又提出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哦……”指的是早餐还是中餐哪?“可能是……还没吧!”看看这个时间,应该是指中餐吧!
“那好,”一个转身,岳继禹已朝着门口踱去,“咱们这就吃饭去。”
“吃饭?”愣愣地重复岳继禹所说的话后,谢均菱赶忙追上前去,“喂!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们现在就要去吃饭了呢?”奋力迈开步伐想追上前头的人,“喂!你怎么都不听人说话的呀!喂……”
开了好一段路,岳继禹和谢均菱终于在正午十二点钟左右,来到了位在县市交接处,一间颇负盛名的餐厅。那占地超过百坪的雄伟外观,以及雅致设计,清清楚楚地透露出此处超高消费的讯息。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谢均菱,紧张地拉住走在前头的岳继禹,“我们该不会是真的要在这里用餐吧?”
这样似乎不太好吧!那间……嗯……稍嫌破烂的侦探社,一个月的收入也不知有多少,现在又得多付五万多元来请她这个小妹,再加上一些林林总总的开销,这……还是省着点,免得这样下去,他会负债累累!
“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对于谢均菱的不捧场,岳继禹丝毫不以为忤,既然这顿饭是为了庆祝她的加入,自然是要以她的意见为主喽!
“也不是啦!”她老实地招认,她当然会想在这么高级的餐厅享受看看哪!可是……“这里的价位看来似乎不怎么便宜,要欢迎我这位新进员工是很简单的,随便一家饭馆就可以了,实在没必要这么破费。”
“看来,我倒是替自己找到…位好员工了呢!才刚开始上班就懂得要替老板省钱。”满意地点点头,可朝着餐厅走过去的脚步仍旧没停下来,“不过你大叫放心,决定要在这儿用餐的是我,带你来的也是我,哗然老板我都说没问题了,你也就不用考虑这么多啦! 他倒不觉得这一顿小小的午餐有何需要费神之处。
“可是……”她根本没时间反驳,因为接待的人员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岳先生您好,”服务生必恭必敬的态度像是在接待一位重量级人物似地,“还是一样,老位子吗?”
见他点头称是后,服务生赶忙在前头领位。
“需要我叫经理出来吗?”带他们入坐后,服务生随即开口问道。
“谢谢,不用麻烦了。”谢均菱直觉地摇摇平,不过就是吃个饭,干嘛要劳烦经理出……咦……不对!人家好像不是在问她吧!
谢均菱倍感手足无措地笑着,“咳咳……呃……有这个必要吗?’’望着憋住笑意,不好让她太过尴尬的岳继禹,她只恨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想也知道人家怎么可能是在问她呢?
“是没这个必要。”这句话既像是说给服务生听,又像是同意她的决定一般,“我们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礼貌地婉拒了服务生的美意后,岳继禹接下来点了多道餐厅的招牌美食,准备好好饱餐一顿。
这真是……真是太奢侈了,谢均菱不断在心底嘀咕着,他们不过才两个人,需要叫这么多东西吗?打从十八岁起就自力更生的她,实在是看不惯那种一出手,就是连眼也不眨一下的大手笔消费。
“看你的表情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岳继禹以他的观察心得作了个开场白。事实上,他真正想说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哪里浪费了,人生得意需尽欢向来就是他恪守不悖的行事准则,“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紧,我可是一位相当开明的老板。”
“没有啊!”花钱的人都不会舍不得了,她在旁边心疼个什么劲啊!“出钱的人是大爷,你爱怎么点就怎么点喽!”
“这样好,我们先来举杯庆祝。”岳继禹端起方才服务生送来的餐前酒,轻轻以自己的酒杯撞击地举在半空中的酒杯,“祝我们未来合作无间,工作愉快。”
“嗯!”点点头,谢均菱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合作无间,工作愉快。”
“接下来呢,”岳继禹摸摸他干净光滑的下巴,沉思的模样只能用帅到极点四个字来形容,“为了让我们对彼此能够更加地熟悉,我先来个自我介绍,然后再换你。”
“好啊!”谢均菱很干脆地同意,这样她就可以好好品尝眼前这些美味的料理了。
“那我就开始啦!”接下来,岳继禹便开始畅谈他的人生经历。
而谢均菱除了偶尔分神于他说话的内容之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一道道的顶极美食上。
岳继禹和谢均菱正式认识的第一天,就是在聊天与品尝美食中轻轻松松地度过了。
继禹真的没骗她!这是谢均菱工作不到几天后所萌生的想法,之所以敢直呼老板的大名,自是经过老板本人的同意喽!
“这间小小的事务所就你跟我两个人,若你成天叫我老板,我叫你小妹,你难道不觉得很怪吗?”这是岳继禹在地第一天正式上班时给她的理由。
所以自此后,他们两人就直呼对方的名字了。
回到正题来,她这打杂小妹的工作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难,不不不,应该说根本就是轻松过了头。
她现在每天的工作内容如下——
早上九点钟准时到办公室来开门后,就开始吃早餐兼看一天中的头两份报纸。
到了差不多十点半、十一点时就离开座位,站起身来伸伸懒腰,然后四处晃晃,检查有没有比较脏乱的地方需要整理、清洁的。
接下来就是午餐时间啦!这个时候她会一边看着午间新闻,一边吃中餐,等吃饱喝足后,就是她的午休时间。
到了下午一点半,她会打开电脑,归归档、打打字,通常这些杂事花不到她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剩下的空档,她则是用来上上网、打打新接龙之类的。
到了三点半,也就是下午茶时间,她当然是嘴里吃着点心,手里拿着刚刚才出炉,还热腾腾的晚报阅读着,而这也是她一天中的第三份报纸。
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呢?那还用说,就是等下班喽!
“继禹,我这样一个月真的能领五万五?”谢均菱不只一次这样问过岳继禹。
“当然啦!”岳继禹的表情通常是疑惑的,“你嫌事情不够多吗?”
这是他们两人每天必出现的对话,而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你确定我一个月的薪水真的是五万五?”关上电视,谢均菱再度旧话重提。方才的一则因失业找不到工作,而带着全家大小一同赴黄泉路的新闻,是引发她这么问的主因。
“当然啦!你嫌事情不够多吗?”多日来同样的问题,总是得到相同的答案。
“嗯……”迟疑了一下,谢均菱老实地点点头,“我每天能做的事情还真的是很少呢!你看看,我来上班都好几天了,从来没见客户上门,没接过一通电话,而且从来也没见你出外工作过。”这样的侦探社真的还经营得下去吗?“好了,换边。”
岳继禹听话地翻了个身,现在他正安适地枕在谢均菱的双腿上,让她替他掏着耳朵。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与均菱认识不久,但他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跟她亲近,这种感觉以前还不曾有过。
“侦探的工作性质是这样的,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享受着均菱的服务,让岳继禹说起话来,有那么点含糊不清。
“这么好?”谢均菱口气里大有不以为然的怀疑,“那成天上街头抗议自己失业的劳工朋友们,做得要死要活的是为了什么?”
她以前的工作也是啊!明明是八个钟头的工时,却非得被逼做上十六个小时的工。
“这我只能说……哈……”打了个哈欠,岳继禹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正在慢慢远离中,“连五只手指头伸出来都没一只等长的,所以世界上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怎么这么……”
“清问……”一声不属于男女主角的问话突然冒了出来,“岳继禹先生在吗?”
那是—名女子,娇柔的嗓音搭配出色的外貌,让人印象深刻,她穿着一袭合身的套装,本该是端庄大方的装扮,却在那修改过的腰身、酥胸半露的上围,以及开又到大腿根部的超迷你短裙作用于,展现出妩媚大胆的风情。让人看了很难不心动。
见到非常有机会成为自己接手的第—位客人,谢均菱兴奋地就想起身招待,“岳继禹,你还不给我起来!”她小小声地附在岳继禹耳边威胁着。
“不要!”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该不会有人不知道敲门是一种礼貌吧?”
岳继禹的指桑骂槐没吓到来人,反倒让谢均菱垮下一张脸。“你在讲什么啊?”待会儿客人被气跑了怎么办?
二话不说,她推开他,赶忙跑去招呼陌生女子入座后,又跑回来将尚躺在原位的岳继禹拉起来。
见他又要躺下,谢均菱马上挤身到他身旁,勾住他的手臂,“别闹了,我真的要生气喽!”
“好吧!”岳继禹耸耸肩,“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准你在进我们公司之前可以不敲门的?”他的口气差到极点,不爽被人打断他的休息时间!
“岳继禹!”谢均菱咬牙切齿道。她现在像是吞了一吨的火药似的,只要一点火,立刻引爆。
“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我不对。”陌生女子并不计较,“进门前我已经敲门了,只是一直没有人回应,所以我才自己走进来。算起来是我失礼,真是对不起了。”
陌生女子言行得体,态度谦和,再加上那挂在唇边的浅浅笑容,让人觉得就算她犯了滔天大罪也应该被原谅,更何况只是没敲门这么—件小事。
“这位小女姐,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么美又这么有气质的小姐,还能这么有礼貌,真是太难得厂“都是我们的错,全是我们招待不周,还清多见谅。”谢均菱推推岳继禹,要他附和她。
“还算可以啦!”岳继禹懒懒开口,“既然你已勇于认错,那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所以咧,她其实应该要感谢他的宽宏大量:
“你!”谢均菱震惊得满脸通红,只羞没当场昏倒。
“好好好,”岳继禹捏了捏谢均菱的脸颊,“我现在什么都不说,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好吗?”一派温柔宠溺的动作,果然立刻浇熄了谢均菱的熊熊怒火。
“这还差不多。”谢均菱马上就得意忘形了起来, “我想请问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是这样的,我叫薛子纭,今天来是想麻烦你们—件事。”她自皮包中取出一张照片,“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这个人,事成之后,你们可以得到一千万的报酬,而且是现金。”无视于谢均菱惊讶的表情,及岳继禹一脸的无动于衷,薛子纭强调道。
“一千万现金?”谢均菱忍不住大呼出声。难道还真如岳继禹所说的,他们真的是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
薛子纭温婉地笑笑,“是一千万现金没错,不过这是有期限限制的。”她刻意顿了顿,似乎在观察着对方的态度,“倘若你们三个月内找不到这个人,那这笔生意就自动失效,也就是当作我从来没来过。”
“三个月啊!”谢均菱这时倒不知如何回应了,毕竟她没做过这种寻人的工作,上班这些日子也没瞧过继禹的本领,所以这三个月的时间到底算长还是短,这工作接还是不接,她还真没个主意呢!
“不接!”岳继禹轻轻松松两个字丢出。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不想接”。
他无后顾之忧,而且也不靠这间侦探社吃饭,因此他接案子向来视心情而定,钱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你在说什么啊?”不了解实际状况的谢均菱跟他咬耳朵,“你知道什么叫坐吃山空吗?好不容易上门的生意你竟然往外推?”偏偏她又不够了解侦探事务,所以也不敢替他贸然答应。
“没关系,”薛子纭倒像是完全不在乎岳继禹这般无礼的举动,站起身来,姿态优稚地将那张照片摆到桌子上,“我把照片留在这儿,你可以慢慢考虑,若想跟我联络,照片后面有我的联络方式。”
不再多语的薛子纭一下子就消失在门后,如同来时一样地静悄无声,徒留的只是一室诱惑男人的典雅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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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遇上八两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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