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喔!相信我、接受我的安排吧!那么我就让你得到你最渴望的东西。”
当他站在我面前,对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犹豫了……
尊贵身分的他、高高在上的他,真的知道我的梦想、我的渴望!?就算他真的清楚,又要怎么帮助我达到我的渴望!?我心中有疑惑。
但是,当男人带着那位人人景仰、神圣尊贵的魔法师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男人并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如何?准备好要成为大陆上最勇猛、最厉害,谁也无法击败的战士了吗?”
男人笑了,同时对我伸出手。
我不再犹豫,走上前牢牢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我让魔法师为我栽上头盔、铠甲,我顺从地闭上眼睛,然后彻底忘记过去的自己。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知道我将不再是过去的我,而是大陆上最勇猛、最厉害,谁也无法击败的战士……
***
多尔安碉堡——
当身穿黑色铠甲的黑狼驱策着胯下战马,率领着万人军队回返碉堡时,那种气势磅礴、横扫千军的姿态瞬间掠夺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名神秘的骑士,就是传说中肯诺比大祭司亲手打造的“完美战士”吧!据说他是肯诺比为菲利浦亲王创造的战士,据说他轻易就打败了奥尔良大名鼎鼎的黄金圣兽,据说他有以一挡万的能耐,菲利浦亲王的麾下只要有了他,不但可以轻松击败宫廷大军,甚至连格兰大军都不是对手……
众人议论纷纷,以一种融合了崇拜与敬畏的目光看着黑狼,由他率领的军队甚至还没抵达,驻守在碉堡外的士兵就自动让开了道路,让这支万人军队迅速地通过了。
黑狼回返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碉堡内,菲利浦亲王自从知道黑狼的出身与本事后,早就想见对方一面,所以他立刻下达指令,要黑狼在抵达碉堡后前往大厅会面。
菲利浦亲王端坐在长木椅上,心里相当激动而焦虑,只能不断啜饮杯中美酒来掩饰他急切兴奋的心情。
不一会儿,黑狼踩着沉稳的脚步出现在大厅,或许是关于他的传言太过神奇,也或许是他高大的身躯裹在黑得发亮的铠甲里,就算只是沉默的站在大厅中央,却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你就是黑狼?”菲利浦亲王舔了舔嘴唇残留的酒渍,微眯起双眼,打量着站在眼前的高大战士。
黑狼没有开口,锐利的灰瞳透过铠甲,凝视着木椅上的菲利浦亲王。
“好大胆!亲王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站在菲利浦亲王身旁的约翰首先发难,对黑狼的无礼感到不悦。
“没错!进入大厅居然还不脱下你的头盔?真是一个失礼的人!”另一旁的文森以略带轻蔑的眼光看着黑狼。哼……不过就是一个骑士,他才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有以一挡万的能耐,多半是约瑟夫故意夸大了他的本事!
黑狼并不理会约翰、文森两兄弟的质疑,依旧沉默、倨傲地站立在大厅中央。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菲利浦亲王,双眉不悦地微微蹙起,就算再怎么渴望见识到这名卓越骑士的表现,却也不容许他对自己无礼。
向来洞悉菲利浦亲王思绪的约翰见状,抬起手,示意大厅内的士兵上前。“来人!把他的头盔拿下来!”
两、三名士兵立刻走向黑狼,打算制住他、并脱下他的头盔和铠甲,但是就在他们快要靠近黑狼的时候,只觉得一道黑影迅速自眼前闪过,众人眼睛一花,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击倒了!
“砰”、“砰”、“砰”几声,三名士兵狼狈万分地倒在地上、痛呼不已。
“可恶!你想造反!?”约翰怒吼,同时伸手命令道:“来人!把他抓起来!”
大厅内的士兵见识到黑狼的厉害,不敢再轻敌,三、五人聚成小队,以圆形方式围住黑狼,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
就在双方僵持对峙时,一声温和的嗓音打断了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黑狼,住手!”约瑟夫脸上含笑,和身穿白袍的肯诺比慢慢走进了大厅。
原本摆出备战姿势的黑狼在听见约瑟夫的命令后,立刻罢手,回复到当初沉默站立的姿态。
“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误会!”约瑟夫一边上前,一边面带歉意地解释。“亲王大人,一切都是误会,黑狼并非无礼,只是他被创造的时候就被设定成这个样子,绝对不是存心对您无礼的。”
“什么意思!?”菲利浦亲王不悦地反问。
“虽说黑狼是我请肯诺比为您创造的无敌战士,但是制造的时候亲王大人您并没有在他身边,所以他目前还不会服从您的命令。”约瑟夫解释,在看到菲利浦亲王脸上的不悦加深时,他不徐不缓地补充道:“这个问题非常容易解决,这也是我召唤黑狼回来的原因,让他和亲王大人您见上一面,同时也请肯诺比大人调整,让黑狼从今以后只效忠您一个人。”
“那么他目前效忠的人是谁?”虽然听懂了约瑟夫的解释,但菲利浦亲王依旧不太高兴。
“他效忠的是……”
“嘿嘿!就是你吧!约瑟夫。”约翰打断约瑟夫的谈话,冷冷开口。“这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任何人说的话都不会服从的黑狼,在你喊了‘住手’之后,就乖得和绵羊一样。”
“你很有本事嘛!让一个完全不会服从其它人命令,却身怀高强本领的战士出现在父亲大人的面前,你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在知悉约瑟夫的身分后,文森更讨厌约瑟夫了,自然质疑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我对亲王大人绝对不敢冒犯。”约瑟夫脸色一变,惶恐不安地辩解。“献上黑狼是我对亲王的一片诚意,绝对没有其它的念头。”
“哼,是吗?”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狡辩吗?”
就在这个时候,始终沉默站在约瑟夫身旁的肯诺比踏前一步,对黑狼开口命令道:“黑狼,现在跪下宣誓你的忠诚,从此刻起,菲利浦亲王就是你唯一效忠的对象。”
肯诺比才说完,黑狼果真立刻单膝跪下,伸出右手靠在胸前,对着菲利浦亲王念出效忠的誓言。
“亲王大人、两位王子,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吧!黑狼并非效忠于我,唯一能够命令他的只有肯诺比。”约瑟夫恢复了微笑。“刚刚黑狼之所以住手,纯粹是因为我身旁的肯诺比,就是这么简单。”
黑狼下跪宣誓的举动取悦了菲利浦亲王,再加上所有人都看见了,是肯诺比控制着黑狼,所以他的脸色瞬间转缓,语气也变得温和许多。“很好,那么黑狼,摘下你的头盔,让本王看看你的脸。”
黑狼没有动作,但肯诺比却先一步开口道:“亲王,很抱歉让您失望了,黑狼的头盔绝对不能拿下来,这其中涉及了一些魔法、咒语之类的问题,如果他的头盔拿下了,这对他的能力会造成影响。”
“是吗?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菲利浦亲王点点头,不坚持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对肯诺比的尊敬,毕竟他过去可是宫廷最伟大的祭司,说话自然有一定的权威。
“那么,请亲王容许我等告退,黑狼出战多时,我还得为他检查一下是否有异状。”肯诺比提出另外一项请求。
“嗯,你们退下吧!”菲利浦亲王挥挥手,接受了肯诺比的请求。跟着他转向约瑟夫说道:“约瑟夫,你留下,我还有事要和你单独谈一谈。”
说完后,菲利浦亲王自木椅上起身,示意约瑟夫和他一起到后面单独谈话。约翰、文森见状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目送他们离去。
***
当约瑟夫离开菲利浦亲王,回返自己的房间,看到肯诺北和黑狼都像雕像般站在里面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痕。
约瑟夫缓慢踱步到黑狼的面前,伸手揭开他护面的头盔,与一张和自己十分神似的男性面孔对望。“要是让人看到你的脸,那可就伤脑筋了,黑狼,你会非常小心的,对吧?”
“是。”黑狼简短的回答。
约瑟夫愉快的笑了,重新将他的头盔戴好,拍拍他的肩头打气。嘿嘿……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黑狼从出生到死亡,唯一会效忠的对象只有自己,因为是他用自己的鲜血构成了黑狼体内的部分元素,也是他要求肯诺比这么做的,试问,在这个世间有绝对不会背叛的人吗?没有,只有自己是可以信赖的。
约瑟夫只相信自己,所以他以自己的鲜血,让肯诺比创造出永远不会背叛、宛如自己分身的黑狼!虽然黑狼同样会听从创造者肯诺比的命令,但如果两人的命令产生了冲突,黑狼最终会服从的是自己!
约瑟夫早已经预想了一切的可能,让自己拥有了一张完美的王牌!
跟着,约瑟夫转而缓步来到肯诺北面前,轻抚着下巴提出疑问:“肯诺比,在这大陆上,还有谁拥有足以和你相抗衡的法力?”
他能洞悉黑狼的内心,知道他这半个月来一无所获,只是带着一万士兵在森林里反复搜寻,却一无所获。这种情况太诡异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另外出现了一名能力和肯诺比不相上下的魔法师,才会发生目前这种状况。
只是……能力足以和肯诺比相当的魔法师……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在没有正式交手之前,我猜不出对方的身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肯诺比坦言。
“算了,既然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我想将来总会碰上的。”约瑟夫不以为意,心里在意的,反倒是菲利浦亲王刚才召见自己所说的话。
你好好为我准备,我需要更多像黑狼这样的战士!
“真是贪得无餍的老头啊!”约瑟夫走到旁边倒了一杯酒,一边啜饮、一边喃喃自语。
在大厅和黑狼会面不过短短十分钟,菲利浦亲王就对自己提出了这项要求,纯粹是因为震撼于他展现的力量,还是其它的原因呢?
还有,这次我要全程参与。
“老头子,对你果然不能掉以轻心啊!”约瑟夫眯起眼,重新走到肯诺比的身边低喃道。莫非刚才在大厅上,肯诺比并没有瞒过他?他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自己,所以想要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无敌战士?是这样吗?
“肯诺比,你对菲利浦老头子的评价如何?”约瑟夫询问意见。
“他喜欢权力,也很享受控制欲。”肯诺比简短回答。“这是当初查里士四世无法忍受他的地方,他从来不曾满足陛下分封给他的领土,也从来不曾掩饰他想要夺权的渴望。”
“喔?那为什么查里士四世不干脆杀了他?”约瑟夫好奇,对过去宫廷的种种还是有不了解的地方。
“这是查里士四世继位时对他先王的承诺。”肯诺比说出宫廷的历史。“先王将王冠传给查里士四世,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杀菲利浦亲王,因为亲王是他心爱的女人所生下的儿子。”
“嘻嘻,原来他们还有这段过去。”约瑟夫轻笑出声。原来菲利浦亲王为什么有胆子猖狂,完全是因为查里士四世的容忍,这才造就了他今日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的态度。
“那么,如果我为他打败宫廷大军、打败格兰军,他是否会把王冠传给我?”约瑟夫再问。
这是他目前最为在意的地方,私底下,菲利浦亲王始终都称以“我的儿子”,但是对外从来没有公开过自己的身分,宁愿让家臣们质疑他不该过分相信自己,却怎么也不愿对他们说出自己是私生子这个事实,究竟是什么原因?
另外,从他会告知约翰和文森自己的身分,但那两兄弟对自己依然轻蔑的态度来看,他不得不怀疑在菲利浦亲王的心中,自己的地位到底在哪里?老头子真的将自己当成一个儿子,还是只是目前最好利用的工具呢?
“或许菲利浦亲王对自己非婚生子的身分感到自卑而且愤怒,所以他极度重视传统。”肯诺比说出自己对亲王的印象。“我记得他的儿子约翰,多年前曾经让宫廷里的一名女子怀孕,但由于约翰已经结婚、育有一子,所以菲利浦亲王命令约翰处理掉这名女子,避免将来造成继承权的纷争。”
“是吗?”约瑟夫目光转冷。原本以为只要拉拢菲利浦亲王,自己将来需要除掉的只有约翰和文森,但现在看来,他必须另外为自己打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约瑟夫突然听到门外有奇怪的声音,他目光一冷,转向黑狼,说道:“把门外偷听的老鼠请进来吧!”
黑狼颔首,身形如闪电般冲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名仆役打扮的少年。
“饶……饶命啊!”少年不断讨饶,浑身发抖。“我……我只是经过这里……没有想要干什么!请您饶了我吧!”
“肯诺比,问清楚他的目的。”约瑟夫根本不理会少年的哀求,指示肯诺比处理。
“是。”肯诺比走到少年面前,丝毫不浪费时间地伸出手,口中施展咒语,不一会儿,少年恐惧的眼神已经褪去,变换成迷蒙失神的状态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碉堡里服侍谁,来这里做什么?”肯诺比提出问题。
“我叫艾力……是约翰王子新雇用的侍童……奉王子的命令来这里听……把所有听到的事情都回报给王子知道……”
“嘿嘿……看来黑狼让所有人都不安了。”约瑟夫冷笑。不仅仅是菲利浦亲王,很明显的,连约翰都有了动作。
“要怎么做?”肯诺比请示。
约瑟夫抚颚沉思、缓缓地在房间里踱步,下一会儿,他的眼瞳因为有了想法而发出灿亮的光芒。
“这得靠你的魔法了,让这小子回去、让他自以为任务完成地回去。”约瑟夫微笑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所偷听到的内容是:我答应菲利浦亲王制造更多的无敌战士,而制造无敌战士最重要的契机就是‘血’,所以几天后,菲利浦亲王会和我一起进入秘塔,以自己的鲜血制造更多的无敌战士,就是这些。”
“没问题。”肯诺比颔首,再度施展咒语,不但让他忘记刚才所听到的,同时还新添了一些记忆。
咒语施展完毕后,黑狼松开自己的手,看着少年意识迷惘地眨眨眼,然后视而不见地离开了房间。
“嘿嘿……”望着重新关上的木门,约瑟夫目光森冷地开口道:“极度重视传统?你这个私生子既然有能耐登上王位,那我这个私生子同样也可以,这……才是真正遵循你菲利浦亲王的传统不是吗?”
***
相较于多尔安碉堡内笼罩的诡谲气氛,在森林里的每个人心情都是相当愉悦和乐的。
在爱德华主动对艾萨克表白后,后者也不再跟他刻意保持距离,再加上唯一会和自己吵嘴的凯恩已经先一步回返韦那伊,洛蒙和罗莉雅的感情也顺利进展中,所以这几天对爱德华来说,简直就是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这天,和艾萨克形影不离的爱德华,突然提出了想要和艾萨克比剑的提议。
“干么这么为难的表情?只是练习又不是真的要比?”爱德华紫瞳一瞪,不满意地看着艾萨克脸色为难的样子。
“我知道你本领好,你怕自己会伤到我,对不对?”爱德华从他的表情上判断。“拜托!我们拿的是树枝耶,又不是真的剑,你不要扫兴好不好?”
“我不是怕伤了你,只是你从来没有学过剑不是吗?”艾萨克说出自己困扰的地方,既然从来没有学过,要自己和一个生手比试,如果一不小心伤了他,爱德华肯定会对自己发脾气!
“嘿嘿,过去是没有,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后来没有学?”爱德华微笑,不容拒绝地将其中一根树枝递给艾萨克,随即摆出标准的剑击姿势。
艾萨克果然好奇地挑高一道眉,相当意外爱德华居然懂得剑术,看来,他是过于小看爱德华了。
“来吧!”爱德华轻喝一声,主动向艾萨克进攻。
艾萨克一边回击,一边觉得诧异,几招对下来,爱德华虽然力道不够,但不管是攻击、防御,都是相当标准的姿势,看来教导他剑术的人,是一位剑术相当了得的老师。
两人一来一往对打了大约半个小时,艾萨克注意到爱德华出手的力道变小也变慢,知道他已经开始疲倦了,所以他采取了快攻,果然不一会儿就将爱德华手上的树枝给打飞掉,赢得了比赛。
“你的剑术很不错,除了力道稍弱之外,技巧真的很好。”艾萨克称赞。
“嘿嘿……我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爱德华本来就不觉得自己会赢,找艾萨克比试也只是想表现一下,不希望让对方认为自己什么都不会。“你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吗?”
“不知道。”艾萨克摇头,他离开宫廷已经好几年了,脑海中记得的名字根本没几个。
“是洛蒙。”爱德华得意地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在韦那伊那几天,我天天向他学剑喔!他说我是很聪明的学生呢!”
“真的?”艾萨克好奇地问。“为什么突然想学剑?我以为你对这些没兴趣。”
爱德华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半晌后才道:“是没兴趣啊!但是我不想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你来救我,所以我想学点防身的剑术。”
“是吗?”艾萨克忍不住取笑。“我以为你一直都比较喜欢我去救你。”
“才没有。”爱德华轻踢了艾萨克一脚,辩解道:“虽然说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来救我,可是老是被人解救这件事,实在太娘娘腔了。要不然五年前我也不会那么生气啊!”
这几天他们除了整天腻在一起之外,也分享了很多心事,爱德华甚至说出当年自己愤怒得把艾萨克赶出宫廷的起因,是因为约瑟夫送来的那张英雄救美图,然后再一次慎重向艾萨克道歉。尽释前嫌之后,艾萨克已经不再介怀,两人甚至还可以拿当年的事情来聊天。
“再说,我想要变得强一点,至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爱德华笑着靠在艾萨克的怀中,半晌后突然抬头道:“不然你教我吧!你一定比洛蒙更厉害,说不定以后我可以变成很强很强的人,还可以帮忙你一起打败菲利浦亲王和格兰王,救出肯诺比。你说好不好?”
艾萨克嘴边的笑容因为肯诺此这个名字而瞬间消失了。
“艾萨克,你怎么了?”爱德华被他凝重的神情吓了一跳。“你的脸色好难看,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吗?”艾萨克十分困难地开口。
“不知道什么事?”爱德华奇怪地挑高一道眉。
“肯诺比……并不需要我们的解救,他已经投靠到菲利浦亲王的麾下。”艾萨克简短清楚地说道:“我们在圣里昂峡谷失败的那场战役,敌军的领导者就是肯诺比……”
“不可能!”爱德华霍地站起,脸色瞬间变得死白。
“我很抱歉。”艾萨克低嗄开口。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看到肯诺比,自己内心的震撼,更别说是从小奉肯诺比为师、视对方为生命中最重要人物的爱德华了。
“不可能!你骗我!肯诺比怎么……怎么可能会背叛我?”爱德华狂乱地摇头,紫瞳充满了慌乱和恐惧。“他不可能这么做!肯诺比绝对不可能会背叛我!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爱德华……”艾萨克向前一步,试图想将爱德华揽入怀中安慰,但是他才伸出手,就被爱德华挥开了。
“肯诺比不会背叛我!是你弄错了,对不对?”爱德华像是被逼到陷阱边缘的小动物,紫瞳充满了不安和哀求。“你告诉我啊!就说是你弄错了……肯诺比他没有背叛我……”
“我很抱歉。”艾萨克再次向前,一把拉住爱德华,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胸前,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胸前传来湿润的触感。“我很抱歉……我也希望能告诉你这是谎言,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真相……我很抱歉……真的好抱歉……”
“啊~~”爱德华将脸埋在艾萨克的胸前,双手用尽全力地抱住他,以耗尽全身力量那样的大声呐喊,喊出心中的悲愤和痛苦。
“为什么!?肯诺比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爱德华一次又一次地喊叫着,一直喊到声嘶力竭、泪流满面,却怎么也无法宣泄心中的难受。
自始至终,艾萨克都没有移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搂住爱德华纤细颤抖的身躯,任凭他宣泄心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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