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这么几条内裤吗?难道今天不洗,你明天就没有东西穿了?」姜凌波拎着孙嘉树扔到洗衣盆里的内裤,愤愤地走到客厅。
孙嘉树坐在沙发上舒服地看着电视,头也不转地说:「我是男人嘛,又跟你住在一起。」他顿了顿,又诚恳地表示,「我是在夸你。」
谁稀罕!姜凌波又愤愤地冲回洗手间,把孙嘉树的内裤甩回盆子里。
但当她转身看到晾衣架,上面还挂着她出事前孙嘉树替她洗的袜子,她又没了脾气,回到水槽边开始认真给孙嘉树洗起内裤来。
明明水是温的,为什么感觉手和脸都那么烫?都怪孙嘉树刚才说的那些!
姜凌波抬脸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心又沉了下去。虽然被闷在车里关了几个小时,可除了生理痛又犯了几回,看起来没有什么影响,毫发无损,但她自己清楚,说没有影响那是假的。
她现在,开始怕黑了。准确说,也不是害怕,而是处在黑暗里她就会很不舒服,有种形容不出的心慌意乱。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睡得不好。她不习惯开灯睡觉,但关着灯更加睡不着,所以每天晚上都要熬到天亮,熬到疲劳得神志不清,才能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今天又是这样,姜凌波被窗外汽车启动的响笛声吵醒,郁闷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发愁地摸摸自己的脑袋,最近头发真的掉了好多,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变成老姜翻版了。
倒是孙嘉树,按时换药、按时门诊,好得比医生预计的还要快,虽然还不能挎重物,但日常生活却可以完全自理。
不过他最近好像也很闲呢,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她玩。
姜锦绣也没给他们安排工作,只是嘱咐他们要好好休息,真是一段难得的假期,要是自己能睡好觉就好了。
她又翻来覆去瞎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打开门,决定溜到厨房拿点零食。但她刚走到客厅,突然看到阳台有人影晃动。
吓死她了!要不是她下一秒看出那是孙嘉树,她就去厨房拿着菜刀杀过去了!他大半夜的跑到阳台干什么?姜凌波被吓得后背全是冷汗,气得不行,撸了袖子蹑手蹑脚的靠近阳台,决定先把孙嘉树也吓个半死再说。
可她刚走到拉门前,手还没碰到门边,就听到孙嘉树说话的声音。
他在讲电话?看清情况的姜凌波收回手,但随即又把耳朵贴上去了,大半夜的打电话?还不在屋里打,跑到阳台上来打?
他们俩的卧室只隔了一面墙,孙嘉树在屋里随便说句话,姜凌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孙嘉树大半夜的跑到阳台来打电话,不就是不想让她听见吗?
哼。姜凌波把耳朵贴得更近了。
「……好,爸爸过几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门外的声音温柔得不象话,就算是和她说话,孙嘉树都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语调。姜凌波楞了楞,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门外的孙嘉树却轻笑起来——「那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真的?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告诉妈妈……」
姜凌波更加听不懂了,她只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蹿遍四肢百骸。
茫然间,她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在看到孙嘉树扭头的瞬间,她想都没想,转身就冲回自己房间,手忙脚乱躲进被子里。
屏息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孙嘉树离开阳台回到卧室的动静,她才软绵绵地趴倒在床上,呼出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不对呀,她跑什么?姜凌波立刻坐起来。明明是孙嘉树有事,怎么搞得跟是她做了亏心事一样!
想到孙嘉树说的话和语气,姜凌波又烦恼地倒回床上,抱住大白蹭来蹭去。她是很想不在意,但什么「爸爸过几天去看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这不是逼她把事情往最糟的情况想吗?
黑道逼迫?酒后失身?反正总不会是孙嘉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爸爸吧?
姜凌波烦躁地抓抓脑袋,又抓掉了几根头发。看着手指间的断发,她决定不想了。
她才不相信孙嘉树会背着她做什么,就算他们分开了三年也一样。她现在就要去让孙嘉树把疑惑解开!
想通了的姜凌波立刻爬起来,穿着拖鞋「嗒嗒嗒」跑到孙嘉树的卧室前,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孙嘉树也是刚躺下,听到声响,他挠着脖子慢吞吞坐起来。「大花?」
「孙小草,你刚刚跟谁讲电话呢?」她站在床边,凶巴巴地问他。
「哦……你听到了。」孙嘉树随即笑了,腔调懒洋洋的。
姜凌波牙根都痒了,她气得甩掉拖鞋就扑上他的床,隔着被子骑到他身上,「笑屁啊你!快说,爸爸是怎么回事?你给谁当爸爸?」
黑暗里,孙嘉树低笑了一声,然后缓缓搂住姜凌波。他像没骨头似的,全身都靠着她,下巴抵住她的肩头,话说得很慢很慢,还带着股可恶的赖皮劲儿,「我能给谁当爸爸?你又没给我生。」
姜凌波被他的声音勾得心头一颤,伸手推他的力气都变小了。她恼得嚷道:「谁问你这个了,问你电话!我都听到了,又是爸爸又是妈妈的,还要乖乖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他呀?」
孙嘉树还在笑,他拉了下她睡裙的衣领,侧头亲上了她的脖子,嘴唇轻轻在她的脖颈上滑动,还不时轻吮一下,「Luna不是我的女儿,她叫乐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爸爸。」
「大花,」边亲着,他边问她,声音变得低沉而缠绵,「要不要跟我回一趟日本?」
「回……日本?」虽然被他亲过好几回,但都和这回的感觉不同。姜凌波僵直了脖子,被他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变得敏感酥麻,慌得她连话都不会说了。
「对。」孙嘉树又把她搂了搂,低头含着她的耳垂轻喘,「我有场告别演唱会。」
「告别?」姜凌波被他拉到怀里,隔着单薄的睡裙,她都能感受到他结实滚烫的胸口。
「嗯。我以后不唱歌了,不过做事还是得……有始有终。」他的手沿着她的背脊来回摩挲,或轻或重。
姜凌波呼吸的声音有了起伏,眼睛也变潮乎乎。她迟钝地问:「为什么?」
「本来也不是因为喜欢唱歌才去做的。」孙嘉树慢慢放开她,看了看她的眼睛又笑着低头在她的唇上琢了一下,「我去做,是因为喜欢你。」
然后,他又摸了摸姜凌波仰起的脸颊,「回去睡吧,不然你今晚就睡不成了。」
「……哦。」姜凌波眨眨眼,恍然惊醒般慌乱地跳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就冲回了房间。
她关上门,靠在墙边喘着气,刚才停止跳动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了起来。
天啊,腿都软了。她顺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嗡嗡响着,有点像缺氧,但她一点也不害怕。
被关在车里时,她感觉有如被人扼住脖颈。而现在,她却好像是在踩着云彩。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孙嘉树卧室的门打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孙嘉树进了浴室。
然后,热水器点火的声音响了起来。
姜凌波忽然傻笑了一下,连蹦带跳地钻进被窝里,睡了这些天里最踏实的一觉。
她好像,已经没有那么惧怕黑暗了。
第二天一早,姜凌波就被孙嘉树带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说起来,孙嘉树对日本也熟悉得很,他的奶奶就是日本人,几十年前来到中国留学,和他的爷爷相遇相爱,冲破了很多阻拦才最终走到了一起。
可惜在孙嘉树刚学会走路的那年,他们两人一起去了日本定居,连孙嘉树都只能每年去日本见他们一两次,更别提姜凌波了,她从来都没见过他们。
要是这次能见到就好了,据说孙嘉树和他爷爷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呢!
姜凌波边喝着空姐拿来的果汁,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跟前的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娱乐节目,最先出现的就是「孙嘉树缺席电影首映会」的话题。
虽然姜锦绣把事情圆了,但媒体的各种议论一直没有停止,电视里男女主持也在逗趣地猜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被提了出来。
好在最后,男主持还是说了一句,「以上都是我们的猜测,仅供娱乐。不过近期,孙嘉树会上银河姊的访谈节目。银河姊可是咱们娱乐圈有名的什么都敢问,肯定能把孙嘉树神秘的面具给他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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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绰号叫混蛋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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