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自私伤害了她,他心中有说不出的不舍和心疼;这也是女人含泪向他作爱的表白时,他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就连面对泪流满面的湘雯,他也只有愧疚而已。
莫非在不知不觉中,他……
“恩菲……”子杰欲走向她。
她制止:“别过来!来这里只不过是想和你分享这份喜悦,谁知,得到的却只是你的羞辱。”
她黯然地取下订婚钻戒,言明:“爱的路上,先动情的一定是输家,今天我才真正地体会这句至理名言。我不想再保留你的谎言,而你再也不须勉强地来爱我,更不用痛心地去忘了你的最爱。这才是我们俩真正的解脱。”
语毕,恩菲将戒指朝他丢去,迅速地关上门离开。
钻石的棱角割伤他冷峻的脸庞,但出鲜血,他低下身,拾起掉落地上的钻戒,接着紧握在手中,怒吼一声:“该死的!”接着,把办公桌上的公文、桌灯及照片扫落一地。
“翁太太,怎么有空邀我们出来玩?”圆山饭店的游泳池旁有一个女人问。
“师母,老师怎么舍得让你独自跑出来?”
看不出恩菲的异样,美翎和安安争相调侃。
“我不是翁太太,更不是你们的师母。”恩菲淡然道。
此时,她们才发觉她的不对劲,互相使眼色。
“我们是来游泳的,不是来研究称谓的。”安安笑着打圆场,然后用手肘推推美翎,一本意换她说话。
“对呀,对呀。来比赛游泳吧!”美翎提议。
“随便游游就好。”恩菲婉拒。
“好呀,好呀。你说什么都好。”两人异口同声。
一会儿,美翎和安安停下来休息,恩菲依然,来回地游,没停下来的打算。
“美翎,恩菲和子杰是不是吵架了?”安安问道。
“应该是吧。你没发觉,她没戴订婚戒指了吗?”美翎说出她观察的结果。
“那算吵得满严重的啰。”
美翎点点头:“从订婚至今,我还没见过她取下戒指。”
“会分手吗?”安安担心地问。
美翎再点点头,肯定说道:“依我的经验,应该会。”
“那我们可要多注意她一点,以免像你一样自……”发现自己说错话,安安赶紧括住嘴。
“别在意!我早已释怀了。你看,我不是交了个新男朋友。”她一脸无所谓地道,心中却暗加一句:只不过夜深人静时,更加思念他。
“那就好。”安安放心道,然后,往游泳池方向望去,问道:“游那么多圈,她都不累呀?”
“可能是想把体力耗尽,避免再想他。”美翎又是经验谈。
忽地,安安站起身,尖叫一声:“不好了!”立即冲向池边。
美翎紧迫在后,问道:“怎么了?”
“我看她已潜入水中超过三十秒了。”
“你是说,她想……”虽然已隔些时日,美翎依旧心有余悸。
“没错。”她断言。
两人一到水池旁,扑通一声,一起跳下水。
一下子,三个人一起浮出水面。
恩菲呛到水,直咳嗽。美翎和安安则一手扶住她,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
“别这样吓我们,有什么问题提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何必……”安安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又想起美翎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恩菲掩面哭泣,泪水由指缝流出,致歉道:“对不起。”
自杀的那一幕似乎历历在目,伸手拂去脸上的泪珠,美翎建议道:“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到COFFEE SHOP去。”
在COFFEE SHOP里,恩菲娓娓道出那日的情景。
“快跟他分手。那家伙太过分了,叫他下十八层地狱去。”安安激动地咒骂。
恩菲低着头,双眼一闭,泪水滴落在紧握的双拳上。
美翎向安安使眼色,一示意她别再骂了。安安大叹一口气,递迭面纸给恩菲。
大伙儿沉默了一会儿,待恩菲情绪较平静些,安安开口问道:“恩菲,你真的忘了你的初恋情人了吗?”
恩菲毫无迟疑地点点头,“我甚至想不起来他长得什么样子。”
她的答案令美翎和安安大吃一惊。
“会为子杰寻短,想必你已陷得很深了。”美翎断言。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他爱得那么深?”恩菲悲哀道,接着假装释怀地说:“但也无所谓了,我们已解除婚约了。”
“呃?”美翎讶言。
安安则一副庆幸万分道:“早点跟他分手才好。放心,我会找个比他好上千倍、万倍的男人给你。”
恩菲露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佯装愿意地点点头。安安乐极了。
美翎较有理性道:“但是,恩菲,你不认为每个人都有过去的吗?就像你有你的初恋情人,我有我的青梅竹马。”
“美翎,你疯了!怎么帮翁子杰说话呢?”安安忿忿地抗议。
美翎不理她,继续说道:“相爱,最主要的是互相包容、体谅与信赖。子杰和你订婚,表示他选择了你,试着忘掉旧爱。”
恩菲哀怨地反问:“要是他永远只把我当成替代品而已呢?”
“就是呀。”安安附和,跟着提议:“唉呀!别再谈那个臭男人了。我看,邀几个男伴一块到垦丁海边疯几天,忘掉一切不愉快。好,就这么说定了。”
安安独断决定,美翎和恩菲顺从她。
美翎、恩菲、安安己来垦丁玩了三天,也就是说她们一连跷课三天。
在这儿一切吃、住、玩的费用,皆由安安招待,身为大小姐的她,一点也不在乎那点小钱。
恩菲勉强自己尽情欢愉,想藉此忘了他,希望再回到台北时,已能心如止水。
现在,她们刚用完晚餐,各自回房休息,为凌晨一点半和男孩子的夜游养精蓄锐。
恩菲正在浴室内淋浴,此时门铃响了。
湿头发披在肩头,身上里住一条浴巾遮住重要部位,她快步走去应门,边自语:“约的时间不是一点吗?现在也不过才十点半,一定是她们过来打屁。”跟着,看到窗外的景象,又说:“哇,下大雨耶。夜游恐怕要取消了。”
开启门时,她还边嘀咕:“不是说好要补充些睡眠的吗?怎么……”
看到对方是谁时,她楞住了。
“是我。”看她直杵在原地,子杰微笑问道:“不请你未婚夫进去吗?”
他全身湿透,头发还滴着水滴。
她回过神,奋力想关上门,子杰已快她一步,半个身子先进来抵住门。
“谈谈好吗?”他诚心恳求。
她背顶住门,不让他入内,坚决拒绝:“我们早已没有婚约了,而该说的,那天已说得够清楚了。你走吧!”
“好,不谈就不诀。”他温柔地顺从她,接着用哀兵政策,“那么可否给我条毛巾,让我把头发擦干?”
见她不语,知道她有点心软,他接着说服:“我保证,头发一干就走,绝不会打扰你,求你!”
她依然沉默不语,他佯装感冒,一连咳了三、四声,继续说服:“你总不忍心看我感冒恶化成肺炎吧?”
恩菲站离开门,还是让他入内,叮咛着:“门别上锁。”
她径自打开柜子,取出一条毛巾丢给他,看着窗外朦胧的景致,冷淡道:“擦干了,请你马上离开。”
“谢谢。”坐在沙发上,他默默地擦着头发。
一阵沉默充斥在彼此之间,忽然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水满出来了。”子杰先打破沉默,提醒她。
恩菲依旧没瞧他一眼,走人浴室,关掉水龙头,看到水影中憔悴的自己,她伸手打乱水波,站起身想走出浴室。
忽地,一双健硕的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她使力挣扎,“放开我,你放手。”
然而,一股暖流悄悄地流过她的心房。
“恩菲,请听我说,冷静点。”他恳求。
“不要,我不要听,你出去。”她始终抗拒。
“看在我拉下颜面,任人几番揶揄,才得知你去向的份上,给我三分钟。说完,我立即离开,求求你!”他衷心恳求。
她没再抗拒,知道她允诺了,他放下环抱住她的手,恩菲顿时感到寒冷空虚。
子杰缓缓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她跟前,诚心致歉:“对不起,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但我诚心诚意地求你原谅我,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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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愿意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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