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年头的饰品都以赤金、银为主,钻石是舶来品,在这整个大陆来讲不是稀少,而是根本没有!可这一条链子里就嵌了二十多颗钻石,最大的有拇指大小,最小的也有小拇指指甲大,真的不容易。
褒曼看向他一向冷情的眸子,不知怎地看在她眼里似乎有几分企盼。
「你哪来这么多的钻石?」有钱也无处买的吧。
「孤王拥有一条商道,走海路,去过高丽、东瀛等,最远还有去过新的大陆,那儿的人民肤色发色皆与我们不同,这些钻石都是由那些地方蒐罗来的。」
这人居然有一条海上商道,也就是说以后要是有机会想把商品卖到欧洲、日本都没有问题了。
褒曼眼光闪闪发亮,简直可以绽放出万丈光芒。
之前她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说要另辟一条商业道路,没想到这位闷不吭声的爷早已经随着永定王朝发达的船运占了先机。
这也算是身为皇子的优势,国家有任何机制、新策略都能比一般百姓要提早知道和布局。
这就是优势,身分上的优势,普通人永远都无法企及,气死人的先天优势。
她满肚子的扼腕,可人比人气死人,这是没办法的事,却听见独彧幽幽说道——
「听说你善于点茶,下回入府,泡壶浓浓的玫瑰泼?瓜仁茶给本王嚐嚐。」
褒曼慢悠悠的回过神来,收了人家这么大一份礼,点个茶回馈一下算什么,把她的压箱底精华都拿出来就是了。
「王爷想喝什么说就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人会找。」她有走失纪录,虽然还是能自由进出大门,但是得在一定的时间内回去,否则下回就别想这么通行无阻了。「还有多谢王爷的厚礼。」
独彧仍觉意犹未尽,往前一大步。「你真要等令姊出嫁后才愿意嫁?」
「我真的还小,这么早谈婚嫁不适宜。」婚嫁不是她重生这一世的重头戏。
「本王答应你,进我王府门后,只要你不愿意,本王绝不碰你。」
「我只是个四品官的女儿,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不知哪里入了王爷的眼?」
「人跟人之间只求个对眼。」要是不对眼,什么都免谈。
他记得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人,这就足矣。
僵硬的回到家,一脚轻一脚重的上了床,褒曼瘫着就不会动了。
捧着两个木匣子跟在后头的阿汝一看二姑娘这副颓废样,急忙把匣子放下,「二姑娘,你怎么从染坊出来就不对劲呢?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哪里不舒服,阿汝去请大夫来?」
「我没事,你把东西收起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等阿汝出去,褒曼把枕头往地上扔,拉上棉被把自己盖了个密密实实,就嗷了出声。
哇哇哇一一她就是个当人家妾的命吗?!
可怎么办,她想嫁那个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纠结了一晚,隔日褒曼顶着肿得很恐怖的熊猫眼,就算沉香用多少颗熟鸡蛋也捣不去她的黑眼眶,没睡饱加上无法见人,她干脆鸵鸟的装死,今儿个就不出门也不见人了。
不过意外总是很多,她没有把独彧的执行力算进去。
在他表达了最大善意,而褒二姑娘虽害羞没说好还是不好的情况下,至少她收了礼,这就表示愿意……吧。
因此,老九和宣姑姑还有上回来过的媒婆一大清早便带着好几大车的礼物,慎重其事的登门了。
听到丫鬟的回报,褒曼在房内咬着被子哀号。
独彧,你就非得要这么步步逼近?你到底要不要让人歇口气?让不让人活啊?就不能多给她点时间想想吗?这毕竟是攸关她一辈子的终身大事耶!
唯一的庆幸是,她身为被提亲的对象,是用不着出去面对这些的。
只是褒正涛和巴氏又被雷到了。
不久以前,他那闺女不是才说要等姊姊出嫁再谈自己的婚姻大事吗,怎么这会儿又允了人家?
将客人安置在正厅好生招待,褒正涛藉故先离了正厅,溜到了褒曼面前「审问」。
「爹。」她捣着脸没敢见人。
「这是怎么着?」答案、答案,他要答案。
褒曼把双手放了下来。
褒正涛抽了口冷气。「还是遮起来吧。」
唉,这丫头,有必要因为怕他这当爹的不答应,彻夜都没睡好吗?他很开明的好不好……
唉,看来女.儿到底.是对王爷动了心。
褒正涛完全会错意女儿的表情。
「今儿个恭亲王府的人来了,这回理直气壮说是你允了王爷的婚事,婚姻不是儿戏,你允了人家这事是真是假?」
「爹的意思为何?」她总不能跟爹说自己被一条链子和震撼人心的誓言给收买了吧,有口难言,很痛苦耶。
唉,看女儿那表情、那神色,加上那熊猫似的眼,他还有什么不了解的。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之前千百个不愿意,如今又一副小女儿心思,女人哪,实在难理解。
「王爷那身子看起来并不是个强壮的,你考虎清楚了?也不在乎?」
「女儿想清楚了。」她爹是真的设身处地为她设想,怕她嫁过去没多少年就守寡,即便会被冠上不敬的帽子,他还是说了出来,身为女儿的褒曼感动至极。
褒正涛掸了掸袍子,唉,还以为女儿可以多留两年,结果……「爹就照你的意思去回了媒婆。」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他感慨至深。
知悉消息的褒姒一等父亲离去,立即带着两个大丫头过来褒曼的院子,「你怎么应了恭亲王府的婚事?你年纪轻,多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找。何况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王府是什么地,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讲的话得拧着心思去听,你心思单纯,怎么过得了那样勾心斗角的生活?」
「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好日子坏日子得过了才知道,一妻一夫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就算得到,男人中途变了心,那又如何?人生路途上的变数太多,这时候的我觉得他好,所以我愿意嫁,倘若以后他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褒曼由衷回答。
「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褒姒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瞪着妹妹。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事,她却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嫁,八匹马也拉不回,独彧那男人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
褒曼伸过小手拉住褒姒的,感受她手上的温度。「姊姊别生妹妹的气,我今日嫁给了他,或许改日会后悔,但是我不会后悔今日做的这个决定。还有,难道妹妹嫁人,我们就不是姊妹了?那可不行,你倒霉做了姊姊,往后妹妹要是过得不顺遂,姊姊就多帮衬着我吧。」
「还真敢说,真出了事,你不许哭到我这里来!」她虎着脸,这种明摆着跳火坑的事情为什么讲也讲不听,真想敲她的头。「那我就哭到姊夫那里去好了。」「八字还没一撇,哪来的姊夫?」褒姒绷着的脸通常在褒曼的笑脸攻势下,很快会荡然无存,这回也一样。
「倒是你这丫头片子,才几岁年纪就思春了,也不怕羞人!」
褒曼按住褒姒在脸上刮着的手指,「原来姊姊是气我比你先出阁。」
「你这张嘴,我一定要撕了它!」褒姒作势要拧褒曼的嘴,两人你来我躲的,紧绷的气氛一扫而空。
半晌后,褒姒略显感伤的说:「你要是进了王府的门,往后要见你怕是不容易了。」
这倒是……不过这有什么难的!「姊姊不好见我,我可以出来找你啊。」独彧也知道她不是那种肯关在后院一辈子的人,她还有染坊、织坊、女红作坊跟销售铺子要忙,事情一大堆,哪可能因为做了他的侧妃就把这些全部放水流了。
只是这件事得先和独彧商量好,看看他有什么表示。
成,两相欢喜。若是不成,表示不管哪个年代的男人都有沙猪,她也不意外,左右她真的不想蹚皇家的浑水。
但凡大户人家结亲后,还要等两年时间才会成亲,这两年要准备嫁妆、下聘礼,正式的六礼或三礼等等甚是繁琐,一来显示婚事隆重,二来显得待嫁新娘身分尊贵。
一般来说,纳妾就没这么多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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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是妾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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