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脸有些红,他立刻忘了她的疤痕还很明显的事实,他的眼光愈热,她的脸也就愈红。
自从围堵事件后,虽然在公众的支持下狗仔不敢再近身,牧洛亭仍是不放心,再三请求,终于让襄知愿意暂住他的新公寓。但怕襄知觉得他在利用情势近水得月,他努力管住自己的手脚,一直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这有多难啊!每分每秒都像酷刑,却又是最美妙的酷刑,要他离远点,他才舍不得。
每天都觉得对她更熟悉了些,同时又发现更多、更迷人的谜;像一座秘密花园,他觉得自己被赐予一把钥匙,得以探索其中稀有的花草。
她现在微红的脸蛋,在她少年的装扮下,诱惑似乎不减反增。他看到的确实是一个美少年。小知十年来习惯成自然,一份俊美带英气,但他完全没有不适应感,澎湃的欲念是任何男人对他心爱的女人、或任何同志对他心爱的男人,都会自然兴起的——
「小知……」
襄知转身走,牧洛亭跟到门边才注意到自己在她卧房门口,自动打住。
两人在门坎两边互看,襄知嘴角勾起。「牧洛亭,我在你公寓的时候,你从来不碰我,刚才检查我的伤口,连头发都没碰到。为什么?」
牧洛亭脸色变得黝红。「我不敢。」
她挑眉,他有些困难地解释:「如果不想山洪泻千里,那闸门是一丝缝都不能开。」
她目光中有着深思。「即使我仍穿成这样?」
「你套个布袋也是一样,有没有穿都一样——」话出口牧洛亭差点咬到舌头。
笨蛋!这时候说话要小心,用错一字都会玩火自焚,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叛变了……
「你的自制力真的很强。」
她在开他玩笑吗?「如果真的强,我哪会这么怕……碰你?」他说话已经有些困难了。
「那你准备时候泄洪呢?」她晶亮的眼睛在笑。
天!他闭起眼。「小知,我真的开不起这样的玩笑……」他不自觉双手握拳。
「不是玩笑。」
他猛然张眼。「你是说……」
「要我主动,当然也可以,但我以为你是还没准备好。」
他终于忍受不住,一把将她抱住,胸口撞疼才惊觉自己力道过大,赶紧放松一些。「对不起!」
她咳了一声,好笑多于疼痛。他明显感受到她双手回抱他的那一瞬间,他又紧紧闭上眼,身体敏感的程度,连她在他胸上呼出的气息都像在爱抚他。
「真的……可以吗?」他嘎哑地问。
她踮起脚尖,薄唇贴上他发烫的双唇。
他立刻瓦解了。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来到她床边,像将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一样小心,自己则侧卧在旁边,左肘支撑上半身的重量。
她的双掌捧住他的脸,重新吻他,柔嫩的唇开启,他脑中轰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吻的,只知道那是甜蜜到烧灼的感觉;她是那么柔软,又那么火热……
不是第一次吻她,但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是她的肯定点燃了他压抑多少日子的热情。她不是会轻易敞开一切的人;在这世上她敢于做自己,但世人不了解,她也就不去勉强,也许没有人真正懂过襄知这个人。
他能吗?他只知道他全心全意地想要去懂她、给她一切。
这种渴望,终于传达给她了吗?
她确确实实回报他相同的热度,她的舌回探他的,像是最亲密的交谈;她的手指爱抚般缠住他的头发;她的胸往上挺,微乎其微地不自觉扭摆,摩擦出他如火如荼的势头。
他的手不稳地摸索她的T-shirt下摆,往上拉到一半就卡住了;他改拉自己衬衫衣角,想解扣子,手又不听话。
「我来。」她把他手推开,小手灵巧地开始动作;他很努力帮她踢掉自己的长裤,不过整个过程都像在帮倒忙。如果不是她红通通的脸颊跟烫热的体温,他会以为自己是唯一受影响的人。
第一次裸裎相对是多么令人震撼的经验,他连眨眼都忘了。她骨架纤细,双峰温柔的弧度有如少女,身子过于清瘦,但这是不折不扣的女人身躯,他的手一时迟疑了,彷佛一碰她便会消失。
「牧洛亭,不能什么都我来。」
他猛然抬头,看到她眼中的亲密戏论,也看到了跟他一样烧得难以等待的热情,世界在他眼角四周模糊掉,他只看到她。
他不再等待,不能再等。他覆上她,让火尽情燃烧,什么都不剩。
「牧大,人事部三点在帕克屋开会,请你移驾一下,有个小简报。」冬湘宜探头进来。
他的手下很爱学他,看他常去帕克屋审稿、策划,坐在那里发呆也当作在构思,最近常常跑去那里有样学样。帕克乐得一律优惠待遇,搞得帕克屋俨然成为NOW!的附设咖啡厅。
牧洛亭还没走进帕克屋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上面挂了「close」的牌子。原本晶亮无尘的大窗放下百叶窗,从外头什么都瞧不见。
这好端端周四下午,关什么门?
他心思一转,立刻苦笑。没办法,盛情难却,他还是硬着头皮敲门。
门只开到足够把他拉进去,那只不客气的大手绝对是房凌光的。
「Surprise!」
满满一间的人,除了房凌光、冬湘宜及社里几个主编及美工,还有襄依。派克和玛雅当然在,不喜欢出厨房的帕克夫人玉姗也破例露面。优年独自站在一角,画面有些突兀,大概因为只有她不是NOW!圈子里的人。
牧洛亭眼睛扫了一圈便叹口气,布置得这么用力有必要吗?气球、鲜花、糖果把偌大的空间都挤小了,居然还有能跟婚礼size相比的大蛋糕。
「谢谢。」
「喂,姓牧的,知道你从来不准我们帮你庆生,但也不用谢得这么不情不愿好不好!」房凌光叫。
「他怕老,不敢庆。」帕克笑。
「他是没看见想看见的。」优年话中有话。
牧洛亭心里一紧。这种场合襄知当然不会喜欢,热闹喧哗不说,他俩又早被贴上「名人」的标签,她再怎么不介意,也不能假装它不存在。即使这些都是同事朋友,热情的祝福有时也是包袱,不喜欢当焦点的人,每一道注目的眼光都是酷刑。
「蛋糕还好,礼物我拒收,」他微笑岔开话题。
「那可不行。礼物虽然只有一个,你是绝对不敢拒收的。」帕克吃吃笑。
牧洛亭暗叹口气。帕克和房凌光这两个老友联合起来整他,他大概逃不掉。
「我认了!到底是什么?」只要不是什么老掉牙的钢管辣妹就行。
灯突然熄了,牧洛亭再叹,果然是辣妹吧?房凌光也就这个水平了。
他等着音乐先起,但灯又亮了,他心狠狠一跳。
眼前的女孩一袭纯白无袖洋装,贴身的剪裁展现出柔美的胸线和不盈一握的纤腰,轻薄的裙摆不及膝,脚上是微跟的米白凉鞋,露出像珍珠般可爱的脚趾。
光亮柔软的细发简单后梳,刚好够系成小小的俏丽马尾。
但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是那张脸蛋,灵动的大眼转动着光彩,鼻梁挺直又婉约,水水的双唇是完美无瑕的轮廓,轻轻一抿,众人屏息。
这是杂志封面才能看到的美绝,活生生站在眼前,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震撼。
最惊人的是这个美少女似曾相识……这是襄知,如假包换!
「碰」地一声,房凌光手边厚厚的书掉在地上,冬湘宜的下巴有跟进的趋势,玛雅一手指着襄知,嘴里发不出声音,帕克则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优年嘴角一勾,襄依偷偷在眼角拭泪。
「你……不!你……你……啊!」房凌光抱住头,「是我眼睛长东西了吗?你们看到的是我看到的吗?」他声音愈喊愈高,「不行啊!不对啊!他妈的发生什么事了?!小不点!你……你……」
看他有精神要错乱的征兆,优年清脆地咳了一声。「房凌光,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怎么像见到鬼一样?有人就是两性通吃,扮什么像什么,有这么好大惊小怪的?」
优年上前,她的心其实也跳得厉害。什么样的美女她没见过?可是只看过襄知随意的少年扮相,眼前的反差实在太大——应该说,是大脑记忆、眼睛所见、和心中的认知三者一下子无法完全融合,就算是早已知情,也不免受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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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那个人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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