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骂正在闲喝茶的沈木:「我说要把楼儿的七床真丝绣被给送过去,你硬拦着不让,到底安的什么心?!」
沈木:「……」喝个茶也挨骂。
沈琼楼:「……」娘你卖被子的啊。
一边姿态优雅地端着茶碗的沈岑风忍不住吐槽道:「我和老大一季才两床被子轮着换,差点没睡卷边了。」
沈木在儿女面前威严,对老婆确实没法子,只好道:「你少操些心吧,就过去了两三天,怎么就瘦了?再说了,娘那边什么没有,你送东送西的当心娘恼了,还以为你觉着她刻薄孙女呢。」
沈琼楼也扶着陈氏坐下:「娘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祖母对我好着呢。」
陈氏瞧了眼夫君和两个儿子,觉得没一个能理解自己的爱女之心,叹口气坐下,又命人上了好些甜汤点心,这才拉着闺女的手细细问她起居,又道:「你今日才进宫侍读,感觉如何啊?几位太傅和宫里人都还和气吗?」
沈琼楼怕她大惊小怪,于是轻描淡写地道:「几位太傅都学识渊博,宫里人也都和气,娘不用操心了。」
陈氏这才放下心来,觉着对着闺女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夜色深重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让她回去早些歇下了。
沈琼楼秉持着早睡早起的精神,一回去就洗洗睡了,早上起来精神果然好了许多,带着沈老夫人准备好的薄荷茶,昂首挺胸地就进了宫里。
殷怀瑜见她用薄荷茶冲出来的茶水卖相好,课间的时候也忍不住要讨一杯,几个内侍本想拦着,但见沈琼楼自己先喝了会子,这才没有动作。
沈琼楼分了大半给他:「臣觉着加点花蜜味道能好些,这么干喝总有点涩涩的味道。」
殷怀瑜连连点头,还没吩咐,身边的内侍常永就已经托着盛茶叶的盒子出去了。
她心里感慨宫里下人会来事,连个眼色都不用打,这时候就见常永已经用托盘端着白瓷茶盏过来,上面却放了两杯,他呵着腰分别递给了太子和沈琼楼各一杯。
沈琼楼想到沈老夫人的叮嘱,两指捻起个银角递过去:「多谢公公,这茶沏的不冷不热,正好合口。」
她人生头回给人递钱还有些紧张,多了少了都不好,多了是行贿,少了让人肚里嫌弃,常永倒是很熟练地接下,在手里几下,颇为满意,笑着道:「侍读这就是折煞奴婢了,举手之劳而已。」
第二节课是沈琼楼最期盼的陈太傅的课,这位太傅不光课讲的有声有色,而且还是三位太傅里最年轻的,如今才四十多岁,高高瘦瘦颜也正,看上去才三十多岁,舔屏的最佳人选!
总算有这么位中年男神可以洗眼,沈琼楼对吃封建毒草总算没那么排斥,每日听课倒也津津有味。
殷怀瑜就很郁闷了,本来以为来的是位能陪自己吃喝玩乐的知己,没想到却是个闷蛋,他的好些小玩意她也不感兴趣。
如此学了将近一个月,沈琼楼不说进步多大,至少对整个大魏朝有了大体的认识,而且和太子表哥处的越发融洽,然而太子就比较苦逼了,课业不但没进步,反而有越来越烂的趋势。
陈皇后为此没少受责难,太后那边更是若有似无地放出风声来:「当初我选的侍读你瞧不上眼,如今这个可是你自己挑的,为着帮衬自己家人,连太子课业这样的大事儿也能儿戏。「
幸好皇上还不算糊涂彻底,总算没信这样的流言,但也给了皇后不少压力,皇后倒也沉得住气,打杀了几个传谣言的宫婢太监之后,这才叫沈琼楼过去问话。
沈琼楼一下课就往殿里赶,刚迈进去才愕然瞧见豫王竟然也在,皇后坐在一边,他身前坐着的太后叹声说着话:「……你如今正当年,王府里也该添个人帮着操持家务了。」
豫王八风不动,安安稳稳地坐在原处:「太后特地把臣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操持家务的人?我府里已经有个大管事了,太后莫不是想再送一个过来?」
太后皱眉:「你这孩子,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管事能和王妃比吗?就算你暂时不娶王妃,也可以挑个懂事听话的在屋里放着,好伺候你日常起居。」
她见豫王只是垂眼不语,便打出感情牌来,面色露出唏嘘感怀之色:「你虽不是哀家的亲子,但当初哀家和庄嫔好的便如亲姐妹般,她在病时还叮嘱我要好生照看你,你到现在也没成家留个后,让我以后到了底下如何跟她说道?」
沈琼楼两眼放空,陈皇后面带微笑听着,但心里难免鄙夷,后宫之中哪有真姐妹情分,想把娘家姑娘塞过去说这么好听干什么?
太后冷不丁瞥见皇后略带深意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转头温言嗔道:「按照寻常人家的说法,你也是他嫂子,怎么不帮着劝两句?」
陈皇后到底不是吃素的,腼腆恭谦道:「王爷素来有主意,又有您在,哪有我插嘴的份?」
豫王靡艳的眸子泛出些漫不经心的笑意,眼波悠悠然晃荡着,却不落在实处:「皇嫂素来恭谦贤德,恪守礼数,听闻嫁到锦川侯府的亲妹也贤名在外,可见国丈家教女有方。」
陈皇后听的心里紧了紧,她看着太后瞧了过来,忙半开玩笑地道:「那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陈家如今就剩下两个儿子,成家之后生的还是儿子,阳气旺的快冲天了。」
他目光不慌不忙地凝在沈琼楼身上,眼里几分笑意泛出,眉眼如渺渺烟岚:「都说女儿肖母,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沈琼楼心里苦逼死了,这他妈真是躺着也中枪,他不想要太后的人就不要,干嘛拉她当挡箭牌。
陈皇后头都大了,这简直无妄之灾,忙道:「这孩子年纪还小……」
豫王道:「我可以等。」
陈皇后被噎了下才道:「……这孩子性情有些乖张……」抹黑就抹黑吧。
豫王挑唇笑道:「无妨,我喜欢活泼些的。」
沈琼楼内心嫌弃脸,说的跟真的似的。
她摆了肃然神色,躬身装逼:「臣早就立誓,宁可终身不嫁,也要实现抱负,为江山社稷添砖加瓦。」共同建造和谐美好大魏朝!
豫王本就是漫口说说,但被她就这么明着拒了,还是轻挑了下眉梢,又起了身随口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他又转向太后,神态散漫,笑的别有深意:「臣暂时不需操持家务的人,尤其不缺姓赵的。」说完就行了个礼,洒然而去了。
太后的娘家就是赵家,她倒也没把他方才的托词当回事,但最后这话已经跟明着警告没甚区别了,太后心里先是一恼,随后又是一惊,手指捏的发白。
她转头把气儿出到皇后身上,瞥了眼沈琼楼,冷淡道:「太子是你亲生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本也管不着,但如今他的课业越发不成样子了,此事事关国祚,我可不得不过问一句了!」
陈皇后面上并无任何不满,微微皱眉带着些自责,欠身道:「臣妾把沈侍读叫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太子也并非愚鲁之人,怎么总也学不好?得弄清楚根源,才好对症下药啊。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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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一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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