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卓雍:「……」他大概破解了沈琼楼的眼神,把手里的白玉小钵递给她瞧:「乱想什么呢,这是给你上药的。」
她满脸不信地盯着他手里的几根东西,挣扎了半晌才压着嗓子开了口:「你……你是非得一晚上折腾死我才甘心吗!」
殷卓雍按了按额角,把瓷钵掀开让她瞧:「这是药膏,你怎么这么能想?」
沈琼楼半信半疑地问道:「涂哪里的?」
他垂眸地往她身下瞧了眼,用安抚的口气道:「你……底下都肿起来了,不涂点药膏就怕明天下不了床,乖,过来,别闹了。」他帮她拢了拢散乱的鬓发:「乖乖,今天不会再弄你第二回了。」
沈琼楼:「……」
他见她不再抗拒,先叫了温水来帮她热敷,最后用玉棒小心涂上淡褐色的膏药,过程十分之难以形容,沈琼楼全程捂着脸不敢看他。
终于折腾完她已经是筋疲力尽,倒在枕头上一睡不起,殷卓雍倒是神清气爽,不过见她还没醒,还是陪着在床上躺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沈琼楼醒来觉得身上像是被人拆零碎了再被拿来重新装了一遍,没有一处不是酸疼的,挺腰起身的时候哎呦一声,直挺挺地就跌了下去。
殷卓雍搂着她起来,取过晾好的蜂蜜水给她润喉咙:「平常见你上蹿下跳的,怎么这就连身都起不来了。」
沈琼楼一口气喝了小半杯才觉着喉咙顺畅了,理直气壮地怼回去:「要不下回你来试试!」
殷卓雍笑道:「我倒是想,可是没机会。」他捏了捏她耳垂:「知道你昨晚上疼的厉害,我不也没敢放开力气吗。女人家初经人事难免这样,以后你就知道有多快活了。」
沈琼楼:「……」她真的不想一大早起来跟他讨论这种事!
按说一般成亲的第一天早上长辈应该派人来收元帕,然后两人再去给长辈敬茶,不过殷卓雍爹娘早就去了,于是他自己珍而重之地把染血的元帕收在锦盒里,浅笑道:「留个纪念也好。」
沈琼楼的脸红透了,因为元帕上不光有血,还有那什么和那什么……总之难以描述的程度可以打马赛克了。
她下了床连路都走不稳,幸好也不用磕头敬茶,一路被他搀着到了正堂,底下人立刻摆饭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外头高挂的日头,叹了口气道:「这顿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
殷卓雍给她夹了个螃蟹小饺:「你说什么就算什么。」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安嬷嬷被人领着带了上来,见着沈琼楼先跪下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都是老奴的不是,老奴猪油蒙了心才存心找王妃的不是,请您降罪责罚。」
她做了这几天的粗活终于把事情想了个透彻,王爷派自己去沈家可不是让自己在王妃面前耍手段摆威风的,而是为了方便王妃以后打理王府才派了自己这个老人过去,偏她猪油蒙了心,竟想到沈家去抖威风了,她是奶过王爷不假,可终究是个奴才,奴才再大能大的过主子?
她现在一点都不记恨沈琼楼那一脚了,要不是那一脚让她没成事,王爷不会留她的命到现在的。
沈琼楼虽说不大喜欢她,但也见不得一年级跟沈老夫人差不多的老太太给自己磕头,摩挲筷子犹豫片刻,抬了抬手道:「你起来说话吧。」
安嬷嬷闻言立即站了起来,不过人瞧着拘谨的要命:「谢过王妃。」
沈琼楼想了想,又瞧了殷卓雍一眼:「既然王爷已经罚过你,那这回就算了,下回如有再犯……」她一时语塞,下回再犯怎么着啊?
不过有时候话说半截比全说了威力更大,安嬷嬷自行脑补了一下各种酷刑的场面,登时吓得心惊肉跳。
殷卓雍吃饭的时候还让沈琼楼靠在自己肩上,旁若无人地给她舀汤盛饭,随意道:「以后安嬷嬷就到你身边伺候了,府里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尽可以问她,若她还有什么不守规矩的地方,打罚都由你。」这是把安嬷嬷的命交到沈琼楼手里了。
沈琼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所谓地应下了。
其实两人这般姿态实在不合规矩,让宫里出来又是负责教导规矩的安嬷嬷看的浑身难受,不过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他说什么是规矩就是规矩,她在心里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闭嘴。
吃完饭沈琼楼又重新见了各位管事,这次的身份跟上回不同,礼数上自然更为郑重了,一个个行大礼拜倒在地,她恍惚中有种扛把子的错觉。
她缓了会儿才意识到底下人是等着自己训话,幸好沈老夫人和陈氏,于是清了清嗓子,端着王妃的架子,朗声道:「诸位在王府里待的比我久,有什么规矩物事也比我清楚,所以还是按照当初的规矩来吧,每逢初一十五向我汇报便可。」说完觉得自己特有ceo的范儿。
底下人听她说完也长出了口气,能不改自然是最好的。
她又按着沈老夫人教的话,现学现卖地说了两句,然后才挥手让人下去,又不知道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叫了声:「江管事等等。」
江川依言停下了脚步,宋喜本就走在最后,这时候也探头探脑地放慢了脚步准备看热闹。
沈琼楼斟酌着语气问道:「你和陈管事是真的……相好?」
江川:「……」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沈琼楼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默认,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管事不用担心,我并不是嫌弃龙阳之好,只是我以为你和宋长史才是……」可怜的老宋啊。
江川见再不澄清龙阳的帽子就得跟着他下半辈子了,立刻道:「王妃,小的对陈管事并无非分之想,只有共事地情谊,我一直想娶的只有宋长史一人,到时候还请王妃帮忙做主。」
正在偷听的宋喜:「……」妈卖批啊!
沈琼楼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但面上还是端着架子,矜持含蓄地点了点头:「宋长史与我也是知交好友,等好事近了告诉我,我定给你们准备一份厚礼。」
等众人都走了她才满脸兴奋加担忧,摸着下巴地问殷卓雍:「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像不像王妃?」
殷卓雍方才一直由她自由发挥,并不开口,这时候懒洋洋地瞧了她一眼:「你自己平时怎么来现在还是照旧吧,我娶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改性子的。」
沈琼楼有些感动,忽然被他伸手搂在怀里,他咬着她耳垂喃声道:「什么时候知道在床上配合我,你这王妃就算是合格了。」
想到他打了二十多年光棍的心情,沈琼楼决定忍下怼回去的欲望。
其实王妃的生活没沈老夫人和陈氏想的那么紧张严肃,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轻松悠闲,除了最近是年末,要对对账本子以外,不过这事儿她当长史的时候就干过了,倒也十分熟练。
现在想想她当初还是长史的时候做的事,简直就是给她现在做预习啊,这么一想殷卓雍就是早有预谋,先想法子把她拐骗进王府,再把她整个人打包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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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四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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