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有客人来,他都吹嘘自己擅长种花,还说他特别喜欢菊花,才怪,咱们在这里待上几个月了,他可从来没有多看一眼。」
「不亏啦,后院的正妻、小妾通房,一整年都还得不到王爷的一个眼神呢。」旁边的万寿菊笑了声。
「你连这个都知道?」楚槿讶问。
「喏,后面那几株鹤望兰就是从后院搬过来的。」
「嘻嘻……」鹤望兰低低笑着说:「那些姨娘小妾们私底下常说王爷不举呢。」
不举?太刺激了,楚槿的小脸红透。「别胡说,荣王明明育有一子一女」
「那是年轻时生的,有子嗣之后王爷就恣意取乐啦,你转头瞧瞧那些高大威猛的侍卫。」
楚槿依言转头,嗯,一个个身材魁梧、鹤立鸡群。「看见了,怎样?」
鹤望兰莫测高深地说:「那些才是他的心上人。」
楚槿倒抽口气,这个消息更刺激,意思是荣王有断袖之癖?
「确定?」
「确定,我们可都是在暖房里待过的,荣王府的暖房盖得多富丽堂皇啊,里头的楠木大床雕刻得多繁复啊,不是我说大话,满京城要找出第二张可不容易。」
「暖房里放楠木大床?我没听错吧?」楚槿掏掏耳朵,谁会把床摆在暖房里?
「没听错,荣王府的暖房不是用来养花的,而是王爷怡情养『性』的地方。」万寿菊们咯咯咯笑得欢,恨不得再往精彩里说。
太劲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挖出这等秘事。
「偷偷告诉你哦,王爷最近的新欢是个深目高鼻的俊俏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大锦人。」蛇鞭菊不甘寂寞,加入八卦行列。
「什么新欢,明明是旧爱,他们两人来往至少有十年之久。」这次的重点沟通对象——老茄冬摇摇枝桠说道。
「是府里的是异国奴才?!」楚槿问。
「不是奴才,人家气势非凡、相貌堂堂,身分肯定不比荣王低。」鹤望兰插话。
蛇鞭菊接着说:「那人每年都会来一两回,总会住上一、两个月。」
气势非凡、相貌堂堂?这话引起楚槿注意。「现在……他还在府里?」
鹤望兰回答,「不晓得,我们已经离开暖房很久了。」
老茄冬轻咳两声,占着身高优势,满王府就它看得最远最清楚,它道:「在的,这回已经待了将近两个月,昨儿个说要离开,王爷硬留对方多待几天。」
「他住在暖房里?」
「不,后院的园林里有座高耸的假山,假山里头有间房,他就住在那里。」
楚槿很激动,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正确线索,但肯定是个能引起卫珩关注的大八卦,日后有需要的话,说不定还能拿来利用。
走到老茄冬跟前,楚槿背着窥探的人,低声问:「王爷经常和外面的人往来吗?」
「对,经常设宴邀请朝中大臣,百官们对王爷多有好感,但两个多月前突然停了。」
两个多月前?那不就是上官沐从封地出发之前吗?楚槿拧眉。
这时有人寻来,说卫珩要离开了,请她回去。
楚槿点点头,装出一副郁闷的表情回到大厅,向上官荣告辞。
回去后,她立刻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卫珩。
于是这夜,卫珩带人闯入荣王府,活捉了大金国的二皇子赫连纪扬,又搜出多年来他与上官荣往来的信件,以此为证,呈到上官谦面前。
这回他抓的不是代罪羔羊,而是货真价实的真凶。
此事卫珩做得极其隐密迅速,荣王府上下根本来不及反抗便被迷昏,卫忠等人如入无人之境,顺利在假山里逮到正颠鸾倒凤的两人。
谁都没想到,上官荣身为皇子,竟然为了爱情,欲把祖先一手创立的大锦王朝双手奉上,更没想到大金国会让堂堂皇子来行色诱之事。
这么荒唐荒谬的事倘若传扬出去,皇家颜面何在?
上官谦震怒,秘密处决上官荣和赫连纪扬,让两人到阎王殿里继当交颈鸳鸯,又命人再走一趟,把荣王府里的谋士杀尽,杜绝后患。
隔天,荣王府里的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没人晓得半夜里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住在山洞里的贵客和王爷失踪了。
就算两人行事再隐密,那点龌龊事怎瞒得过近身伺候的人,更遑论荣王妃。多年来,荣王妃早就死了心,再没妄想着能将歪苗子给扳正,只一心守着一双儿女。
两人的同时失踪让荣王妃心里有了若干猜测,果然数日后,荣王妃收到上官荣的密信,说他与爱之人比翼双飞,再不回王府了。
于是早就对上官荣心意冷的荣王妃开始着手准备,她先将荣王生病的消息往外传,请御医进岀王府,两个月后荣王病逝,此是后话。
【第九章 偷鸡不着蚀把米】
处理好上官荣的事情后,卫珩回到敬国公府,听闻大姜氏生病,命他到跟前侍疾。祖母病、孙儿侍,天经地义,卫珩就算再不愿意也无法拒绝,于是他收拾收拾后便往正义院去。
进了大姜氏房里,卫珩发觉药材味道浓烈,他观察大姜氏,发现她脸色蜡黄,不禁有些怀疑,难道真的生病了?
卫珩是个谨慎的人,看着熟睡的大姜氏,他轻握她的手为她把脉,片刻后,确定她是真病了。
生病之人大概没什么力气使坏,换言之,大姜氏应是想支使他、给他添堵,等他表现出不耐烦,再安上一个不孝之名。
他的名声本来就不怎样,再加上一条不孝又如何?大小姜氏这是黔驴技穷了?
坐在桌边,他拿起一本书静静翻阅,半个时辰后,大姜氏醒了,向他招手。
卫珩挂起合宜的微笑走到病榻边。
大姜氏拍拍床,说道:「好孩子,来,坐下。」
卫珩依言坐下。
大姜氏先是叹口气,道:「老了,时日无多,不知道你祖父来不来得及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祖母放宽心,大夫说你只是染了风寒,养几天就会痊愈。」
「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些天我老是梦见姊姊,她怪我没好好照顾你爹,让他英年早逝,怪我你小时候没把你留在身边教养,现在又没有好好盘算你的亲事,唉……姊姊这是在怨我呐。」
「没的事,祖母别多想。」卫珩笑得温柔,心底却是恶寒阵阵,如果真被留在她身边教养,恐怕他会和父亲一样英年早逝。
「过去是我太硫忽,偏你婶娘又是个眼皮子浅的,才会做下那等有辱门楣之事,珩儿,是我对不起你。」
「祖母千万别这样说。」
「你怪我吗?」
「没,祖母该放宽心思,好好养病。」他一句句敷衍。
「好孩子,你虽不怪我,我是明白你祖父怨上我了。珩儿,你知道国公爷如今在什么地方吗?」
卫珩摇摇头,道:「祖父没与我联系。」
「真希望国公爷在京城里,好歹你的婚事也有个可以作主的人。」
这回卫珩不接招,只是好脾气地听着。
大姜氏说了好半晌,见卫珩不搭腔,转身对旁边的丫头说:「屋子里气味不好,打开窗户散散味儿。」
丫鬟柔声劝道:「老夫人,大夫说您不能见风,要不,我到外头折几枝鲜花来冲冲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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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花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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