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涩感激道谢:「好,太谢谢您了,钱还是要给的,我再付二十个钱吧,晚上回家给娃娃们带些糖块吃」
「诶,好好」
见萝涩提起家中的娃娃,车夫哈哈笑着,倒也不推辞了,一身农家汉子的淳朴劲儿。
点了点头,萝涩踩着泥泞的小道上山,她抄近路到山麓边的风神庙,那前头便是去凉州的官道,梁叔夜必然能经过。
恐是谣言作祟,原先香火鼎盛的风神庙,现下寂静得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萝涩寻了一处门槛儿,用袖子掸了掸灰,抱着膝便坐在了廊下。来见他是她的一份执念,可见面时说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轻叹一声,她闻着一丝淡淡的粉末香飘来,还有嘤嘤女孩子啜泣的声音。
心下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是车夫的话应验了,真叫她撞上绑架女子的贼人了?
站起身,萝涩寻着那啜泣声找去,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绕到了风神庙后头的厢房前——这里的厢房大多废弃了,原先童州还是都城的时候,皇室会遣礼部使者来祭祀,多是住在这里的,现下少了一项仪式,久而久之便成了这样,至多流浪旅人被风雪困住,在次借宿一晚而已。
隔着沾满灰尘的菱花窗牖望进去,屋子里败乱不堪,地上铺着一层薄草席,两个男人正压着一个女子,行那不轨之事。
惊了一跳,萝涩听女子声音痛苦,便知是被强迫的。她立刻从院子里寻来一只木棍,用身子撞开了门,对着男人的后劲狠狠打去!
两个男人应声倒下,干脆得很。
萝涩挥手掸着房中缭绕的尘烟,觉得脑子愈加昏沉起来,想必是贼人给姑娘下的迷香,她得赶紧救了人出去。
「姑娘,姑娘,你还好么?」
萝涩脱下身上的褙子,替她掩起赤条的身子,扶着她的手臂拽人起来:「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子默不作声,只等萝涩架起她的胳膊后,才扭头看向她。
待萝涩认清楚面前之人后,心下咯噔,再想躲避已然不及!
牛杏花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从口中悠悠吐出一道香气——
萝涩只觉天旋地转,心口处燥痒难耐,还不及高呼求救,便翻倒在地。
等她倒了,地上的两个男人利索的爬了起来,暗骂这丫头看起来羸弱的很,下起手可特娘得真疼,要不是心下防备,恐怕要给她打晕过去!
「老爷!拿下了!」汉子们勒起裤腰带,穿上短衣,俨然一副何家小厮的打扮。
这时从里屋走出个男人,锦衣华服,皂靴玉带,他颧骨凸出,眼窝深陷,一副常年纵欲的短命样儿——他便是何嵩那不争气的儿子,何家现在的主子,何伯禽。
牛杏花满脸嫣红,向何伯禽黏了上去,抬起雪白的大腿,扭着腰肢撩拨着男人,娇声道:「老爷,奴家难受得紧,快些帮我去了药吧,才不要这两个蠢物,弄得奴家疼得紧」
何伯禽大手捏上她的臀,哈哈大笑:「他们那里晓得你的好,都不是疼人的,你且缓缓,我收拾了这个叫萝涩的丫头,便来喂饱你,我还得着喝奶呢」
他淫觑的眼神落在牛杏花的胸前,饥渴难耐。
什么女子没有玩弄过,勾栏的姐儿,暗门的娼,官家闺秀,农家小雏,兴致不够了,便学人当采花大盗,特意掳了人来西山,狠狠糟践一番才舒坦!可他最喜欢牛杏花这等刚生产过的妇人,那人奶顿顿喝着,可比鹿鞭黑膏子管用多了。
至于这萝涩嘛,倒是她家夫人的主意,说是正满城招婿呢,若占了她便宜,将生米煮成熟饭,看谁还敢上门娶个破鞋。
弄回府当第二十几房姨太太,先霸占了她的钱财产业才是要紧的。
等玩弄厌弃了,就下手弄死,替夫人报了码头上的仇怨,再丢去乱葬岗喂狗!
牛杏花柳腰款摆,不依不饶,戏虐笑道:「算起来她还是你的义女呢,这你都下手?我可听说她接了江岳言的聘礼,等着做状元夫人呢」
何伯禽啐了一口,嗤笑道:
「状元夫人?那感情好,爷玩过秀才娘子,睡过举人老婆,就是没上过状元夫人,今日且尝尝她的滋味,叫未来的状元郎脑门沾点绿色儿,哈哈哈」
牛杏花赔着笑,只觉药力霸道,她只在口中含了会儿,已中药颇深,娇喘难耐,直往何伯禽身上蹭去——
「夫人调得香如此厉害,倒比市面上的媚香厉害多了,不嘛,这丫头已是爷榻上的人,晚些再吃,且跑不掉呢,奴家这般出力,爷也不心疼心疼,哎哟,涨奶了,疼死我了,快帮帮我……」
何伯禽被牛杏花撩拨得心痒难耐,他扫了一眼睡得沉沉的萝涩,犹豫一番后,捏起了牛杏花的下巴,荡笑道:
「那骚妇除了调香厉害,床榻功夫哪里及得上你半分,她日日捧着那本草纲目,乏味的很,留她挣银子便是,至于找乐子嘛……」
牛杏花哪有不懂得,当即剥落身上的衣服,拥着何伯禽往里室走去。
其中淫巧器具,各种媚药,摆满了一屋子,她坐到在一辆木制的跪马上,撩起头发,眉眼如丝。
何伯禽怪叫一声,扒开自己的衣服便扑了上去,一时房间巫山云雨,浪声不断。
耳边充斥着淫声浪语,萝涩眼皮一跳,缓缓睁开了眼睛——
方才牛杏花吹出迷烟的瞬间,她紧闭鼻息,只是少量呛进几口,可能那些药量并不足以叫她立即迷昏过去,她便顺势倒在地上,迷惑敌人后,再伺机逃跑。
听见何伯禽跟牛杏花的对话,她简直要把隔夜饭给呕出来了,牛杏花往日好歹只是一个虚荣矫情的丫头片子,怎么跟了姜氏后,成了这么个骚浪贱了?
不过她听到了一个关键消息,何伯禽说姜氏在研读本草纲目,如若不是听错,那么这个姜氏可能也是个穿越者。
她大概率买的是宅斗套餐,带着一本草药书穿越,从若干姨太太勾心斗角的恶劣环境下存活,勾搭霍良生下何家唯一的血脉,何藻,成功叫何伯禽扶正妻位。那么她会调香、熟悉药理也尽数能说得过去了。
且要紧的一点,她费尽心机敛财,妄图霸占萝涩的铺子,打粮食危机战,说白了都是为了银子。或许是为了续费时间继续留下,或者只是为了挣一票回去,两种都有可能。
这次姜氏果然又将算盘打到了她的头上,为来为去,还是为了钱。
感觉浑身燥热难受,萝涩晓得不能再耽搁下去,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只要离开风神庙,车夫就在西山脚下,跑下山她就安全了。
牛杏花跟何伯禽在里屋,那两个小厮守在厢房的大门外,除了这扇破旧的后窗,再无其它可以逃跑的地方。
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像发了烧一般昏沉,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不断溢出的虚汗,她心道:
那不是一般的迷香,恐是一种药力霸道的媚香。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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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厨娘 卷二 V第66章[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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