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样的议论也传回了沐婉娟的慕水斋,听完了丫鬟的回禀,原本还意兴阑珊地摆弄着棋局的沐婉娟,登时气得将棋子扫了一地。「他们怎敢这样议论主子!」再想到自己竟然因为沐修尘而被议论,她恨不得立即冲到芳菲院去,抓花沐修尘那张出落得愈发美艳的脸。
她气得浑身颤抖,又想到穆王那个莽夫竟然不顾脸面地闯进沐家,还直冲着芳菲院而去,忽而,她又笑了。
那个胆子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如果瞧见了气势汹汹又破相毁容的穆王,只怕会吓得惊声尖叫,放声大哭吧,而在成亲当日就被还没入门的妻子这样嫌弃,以穆王那样的脾气,将来还能给沐修尘好果子吃吗?
或许她的嫁妆可能很快就可以回到她的手上了,这么一想,原本腾腾的怒气突然消了些,脸上甚至还能见着笑容,更有了出门的兴致。
她倒要去看看,沐修尘究竟会怎样惹恼穆王,然后将自己的一生埋葬在那荒僻的西北。
【第六章】
没有全福大人,没有梳头或上妆的嬷嬷,便连身上的嫁衣都寒碜得不似大户人家要嫁女儿,整个芳菲院更是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半丝的喜气,就连红绸都挂得零零落落。
红殊和芳连倒是想挂:,可偏偏芳菲院本就不受人待见,那些二等丫鬟和粗使仆妇也是看人下菜碟的,沐修尘懒得发话,红殊和芳连就是说破了嘴,也没有人愿意听她们的。
还好,嫁衣倒是有的,只不过也就是普通的料子,由着沐修尘与她的丫鬟一起绣出来的。
至于昨日送出的嫁妆,看着倒是准备得挺齐全,但真正能够生息的铺子或农庄全都没有,看起来好看,但真真实用却少得可怜。
对此,沐修尘也毫不在乎,该要有的东西其实她那早逝的爹娘早已为她准备好了,若非如此,她也没有能力可以在初见楚元辰时就给了他三十万两银子。
她爹在富庶的江南做了两任的知府,自然富得流油,就算她爹娘亡故,大部分的银钱都被收回公中,可她爹在未过世之前,为她留下不少傍身的银子和那座秘密的金矿。
之前她傻乎乎地守着那些银子,不敢动用分毫,就怕惹怒了沐老夫人,可最后却全都被沐家给哄了去,这一回她可不再傻了。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便细细的安排了一切,至于沐老夫人心心念念的那座金矿,也早已被她不动声色地掌在了手中。
只是,活了两世的她却没想到,沐老夫人竟然会心狠至此,原来他爹娘的亡故根本不是寿终,虽然如今她还找不到确实的证据,但是从芳连打探回来的消息看来,一切只怕都是沐老夫人阴狠的手段。
沐老夫人向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若是没有缘由,又怎可能为了一个不是心腹的下人这样尽心尽力?
无论如何,这笔帐她已经算在沐老夫人的头上了。
在红殊为她梳头时,她的思绪飞快的翻转着,盘算着这阵子打听来的一切,试图找出更多关于她爹娘身亡的线索,却被一道粗鲁但熟悉的声音打乱了心绪。
「怎地一点都没有喜庆味儿?没挂红绸也就罢了,难不成沐家穷得连梳头妇人也请不起?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
沐修尘闻声一愕,明明是偷偷进京不能现身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她是知道他任性,可也不能这般任性吧?
因为一早起来就没踏出过芳菲院一步,连带的红殊和芳连也都因为没有人手而忙得团团转,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楚元辰跑死了几匹马也要亲迎的事情已经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心里一急,才走了几步正要出门瞧瞧时,芳连已经从外头匆匆步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脸上的焦急顿时敛去,不动声色的又回身坐回妆台前示意红殊继续。
要说他当真是为了她抗旨回京,她是一万个不相信,可她却相信他之所以会这么做,至少有一部分是为了她,哪怕只是占了万分之一,那也足够暖她的心了。
她相信他不是一个没成算的人,既然敢这这么做,必然已经盘算好了一切,她该相信他的本领。
「啧,原本外头传说沐家人瞧不起本王倒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不行,本王得进宫去同皇上说道说道。」楚元辰才迈进芳菲院的脚,又旋了个方向,俐索的要迈出门去。
沐修尘一直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当然没有错过紧接着在他这番话之后,呼啦啦响起的一连串告饶声。
听得消息急匆匆奔来的沐二爷,一边喘着气,一边同楚元辰解释道:「王爷可千万别误会,这不是想着尘姐儿出了门之后,到了穆王府,才能正式拜堂,等到上了花轿便要匆匆去西北,为了不折腾尘姐儿病弱的身子,今儿个才会一切从简。」
沐二爷张口就是一通他们这是不计毁誉,真心为沐修尘好的话语,听得房里头的沐修尘忍不住笑了。
楚元辰则是很粗鲁的骂道:「放屁!」
许是在军中待得久了,他粗鲁惯了,再配上脸上的刀疤,那气质哪里像个王爷,说是个土匪也是有人信的。
「王爷明监啊,那尘姐儿是我大哥留的独苗,如今大哥大嫂已经离世,咱们这些做祖母和叔父的,自然也会想着多看顾一些。」
「真的是疼她?」楚元辰语气微扬,原本瞪大的眼倏地眯成了一条缝,直直盯着沐二爷,似是想要分辨他话语的真假。
过了一会儿,楚元辰微微点头,就在沐二爷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一颗心正要放回原住时,楚元辰冷不防的又发难了。
「疼她?!你们也好意思说疼她!可别打量着我不知道,虽然本王不在乎爷的女人带多少的嫁妆嫁给我,就算一两也没有,只要本王乐意,也会捧着她,但你们沐家也忒缺德了,一个你们家的嫡出姑娘出嫁,还是嫁给我这个堂堂王爷,你们就让她带着那么寒碜的嫁妆,是想让我王府里的那些人一口一唾沫的淹死她,还是存心想教我看轻她?」
楚元辰的这番数落,把沐家人心里头的打算给说了个七七八八,就见沐二爷的脸顿时红得像猴子屁股,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穆王究竟是来迎亲的,还是来结仇的?那样的嫁妆还寒酸?都已经让他的妻子心痛得咬牙切齿了,还能说是寒酸吗?
沐二爷在心中咒了楚元辰的祖宗十八代,可偏偏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家理亏,若真让眼前这这个浑的给拖到了皇上面前说公道,便是贵妃从中斡旋,只怕沐家也讨不了好,更槽糕的是,要是真惹了皇上生厌,只怕婉娟那太子妃的位置便连构都构不着。
万般无态之下,沐二爷只好又道:「瞧瞧,王爷这不又误会咱们了吗?」
「怎么又误会上啦?」楚元辰斜睨着他,双手环胸,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再加上那脸上蜿蜒的疤,看起来着实吓人。
「这不今日儿发嫁往西北去,路途遥远,咱们家老夫人不放心在嫁妆里头放太多的现银,怕招人嫉恨,要是半路遭劫,咱们家姑娘能找谁哭去?所以都替她换成了银票,等会儿就会交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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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妻自重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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