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所有的隐瞒便都成了苦衷。
总归二人还没有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就不强迫对方一定要将家事尽数告之。
等到夏景行送完了人回来,二人同处一车,往护国寺去的时候,夏芍药还塞了个装满了银子的荷包给他:「保兴以后跟着夫君服侍,等回去之后,你若是想出门去散心,就让保心跟着跑跑腿传个话儿,也方便些。」
她安排的很周到,却绝口不提来买花的秦少安,还是夏景行主动交待:「今日来买花的秦少安,以前与我时常厮混在一起。」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了。
不止如此,让秦少安到处费尽了心机搜罗芍药花过寿的老太太,乃是华阳大长公主,今上的皇姑母。
只是这些人与事,现今离夏景行太过遥远,他便觉得更没必要讲给夏芍药听了。
才两日未见,夏南天已经能在小院子里走一圈了。看到女儿女婿联袂而来,更是笑意满面。
「我好好的在寺里住着,你们何苦跑这一趟?」
夏芍药扶着他缓缓回房,发自内心的高兴:「我总怕爹爹在寺里住不习惯,过来瞧一瞧我就放心了。」
丁香提着家里给准备的素食点心进来,夏景行留下来陪夏南天吃点心,夏芍药便往佛前去上一柱清香。
「这丫头……」夏南天叹息。自己这场病,真是将闺女给吓坏了。又细瞧女婿,见他神色舒展,不带郁色,眉眼间似乎比成亲之前倒更添了几丝暖意,又将心放下了几分,还笑道:「等我病好了,你们俩再给我添个小孙孙,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景行啼笑皆非:「爹爹……」这件事情目下看来很有难度。
「难道不成?」
「成!怎么不成!」夏景行可不准备与岳父在这件事情上争执。
直到夫妻俩离开护国寺,他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夏芍药只觉得夏景行打量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沾了灰尘?」
夏景行点点头,见她自己在脸上胡乱摸了两下,一迭声问:「可干净了?」这是拿他当镜子呢。他便摇头,看她净如白瓷的脸蛋一尘不染,但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还真当自己不小心弄脏了脸,「别动,我给你擦。」
夏芍药真个不动,水润黑亮的眸子里是满满的信赖,别提多乖了。
夏景行装模作样在她脸蛋上左摸一下,右摸一下,足足摸了五六下,也不说有没有擦干净,还摸来摸去,这下夏芍药开始怀疑了:「到底干净没有?」
「马上就好。」
她睨到夏景行眉眼间泄露的丝丝笑意,才觉受骗,一把拉下他作乱的手,瞪着大眼睛干生气,只觉不解恨,忽拉起他的手来,揪着食指咬了一口,明明都用了点力的,偏夏景行面色不变,还带了些说不出的戏谑的味道,她这才松了口甩脱了他的手。
「坏毛病老是改不了!」这轻浮的性子,怎么背着人就冒出头了呢?
方才在寺里,当着爹爹的面,他可是很规矩有礼的。
夏景行抬手看时,但见自己食指上印着几个深深的小牙印,不觉间笑出声来:「你属小狗的啊?」没看出来还会咬人呢。
「你怎么知道的?」夏芍药生肖可不属狗的嘛。
忽醒起他这是在骂自己,她面上顿时满布了红霞,瞪他一眼,转过头去瞧窗外的景色,半日才扭头回击一句:「你属猴子的啊?」
夏景行顺着她方才的话逗她:「你怎么知道的?」还直乐。
明明不是!他可是比自己大着三岁呢。
夏芍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瞪他一眼,小声嘀咕:「无赖!」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当天回府,夏景行跟夏芍药说一声去会旧友,恐要喝酒吃饭,晚饭不用等他了,便带着保兴出门去了。
夏芍药自下午在车里被夏景行逗着玩,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这个态度真是让她恨的牙痒痒,却又暗底里觉得可乐,见他出了院子不见了人影才道:「稀罕啊?!」她一个人吃饭才更自在呢。
等晚饭真摆上桌来,这些日子习惯了有人陪着用饭,便又觉得有点不习惯了,胡乱扒了两口就唤丫头撤了下去。
夏景行今日便是应秦少安之约。
秦少安与他许久不见,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便是去岁他被萧家的女儿退了亲,年初又被镇北候开祠堂逐出候府,对外宣布宁家没有这个丧德败行,有辱门风的不孝子。
至于内中情由,便渐渐传了出来,说是夏景行强奸母亲房里的丫环不成,反弄出了人命。
作为与他一同长大的兄弟,秦少安是不相信夏景行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但事情发生之后,夏景行便不见了遗影,能在洛阳遇见他,实是意外之至。
夏景行到了明月楼,才坐得一刻,秦少安便被小二引着进来了,见到他便当胸捶了他一下:「你这一向去哪里了?自你家里传了消息出来,我们好几个兄弟到处在寻你,都找不到人呢。怎的还跑到洛阳成亲来了?」
「这不是长安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便来洛阳讨口饭吃,寻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嘛。」夏景行倒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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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金女富豪 卷一 V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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