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娇妻 上 第二十五章

  老爷子下巴微扬,哼哼了两声,「休息两日到书房报到。」
  颜桁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
  与一家兄弟厮见后,又接受了几个晚辈的见礼,颜桁才冲着立在颜老夫人身边的颜姝招了招手,将人招呼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气色比起在平州时好了许多,提了月余的一颗心才稳稳地落到了肚子里。
  因见颜姝的眼睛红红的,颜桁便道:「阿姝,这次是爹不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知女儿素来心思灵敏,平州战事传回信陵,她定能猜透他送她回京的缘由,怕她心生埋怨,便少不得软和了语气哄两句。
  颜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苏氏,又看了一眼颜桁,摇了摇头,「阿姝明白,爹娘都是为了我。」她伸出手,一手拉住颜桁的粗粝大手,一手牵住苏氏的手,抿了抿唇,复又轻声道,「只是女儿想一直和爹娘在一起。」
  苏氏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以后都在一起。」
  颜姝得了保证,终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一旁的颜老夫人却忽然开口问颜桁,「当初你寄回信陵的书信上说什么中箭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了,信上说的不明不白,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请个太医回来瞧瞧,别落下了病根。」
  见问,颜桁也不做隐瞒,细细地将当初城门前有人放冷箭的事情说了,只隐去了太子黎煜那一茬,道:「儿子毫发无损,只是牵累了吏部的温尚书。」
  「温尚书?」颜老夫人一时记不起是谁。
  颜老爷子提醒她,「就是温时慕。」
  颜老夫人恍然,唏嘘了一声:「是阿羡那孩子呐,人没事吧?」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就是点小伤,已经将养得差不多了,能蹦能跳了。」颜桁想起从宫里出来时,温羡脚下生风的模样,暗地里磨了磨牙。
  那臭小子一路上病病歪歪,到了信陵就生龙活虎,这心里也不知什么个盘算。
  颜老夫人瞧出自家儿子的不满来,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是什么语气,阿羡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态度?」
  颜桁默了默,才赔笑道:「儿子是不想母亲担心。」
  「阿羡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这会儿身上带着伤,一个人在那尚书府里冷冷清清的,下人照顾也未必尽心。」颜老夫人转了转手里的佛珠,才看向颜桁道,「回头多去探望探望。」
  颜桁连声应下。
  东跨院早已收拾打理妥当,是日夜,颜桁和苏氏就搬了进去。
  颜桁脱下身上的外袍,转身时见苏氏锁着眉头坐在桌前,便走到她身边,以手揽住她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才回来就不高兴了?」
  苏氏微微转了转身子,拉住颜桁的手,「我在想,阿姝住的是不是太远了些。」
  晚上与女儿分开时,她才知道女儿并不和自己住在一处,相反是住在了西跨院边上,东西相隔。
  颜桁笑了笑,道:「远是远了些,但都在一个府里,还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苏氏皱眉:「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阿姝身子不好,住得远了,我心里不踏实。」
  听了这话,颜桁寻思了一回也觉得有理,却只道:「眼下也不必麻烦,今日听着陛下的意思怕是要赐了爵位下来,届时宅邸该要另设,到时候再张罗也就是了。」
  他知道苏氏是想着将女儿挪到东跨院来住,可却不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苏氏与府里妯娌不亲近,才一回来就折腾,少不得又要闹得家宅不宁。
  「别寻思着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怕我跟她们抹不开脸啊。」苏氏挑了挑眉,轻哼道,「我虽气量不大,但也不至于还为十几年前的旧事斤斤计较。」
  颜桁嘿嘿一笑,「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夫人原谅则个?」说着又赔笑道,「那夫人是个什么章程?」
  苏氏懒懒地摆了摆手,「算了,依你的意思罢。」
  灯花爆了一下,颜桁打横将苏氏抱起,棱角分明的脸上扬起愉悦的笑容来,「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夫人还是早些歇息罢。」
  言罢,就抱着苏氏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苏氏伸手掐了一下颜桁的胳膊,小声道:「我还没沐浴呢。」
  「没事,等会儿再洗。」
  「……」
  夜色悄悄弥漫,颜府的院落一处处陷入黑寂,唯有芙蕖院内的一豆灯火摇摇曳曳,映纤细身影于茜窗纱上绰约。
  颜姝坐在书案前,一手握着一支羊毫,一手托着腮,对着面前展开的琴谱发呆。
  翠微从外间进来,将案上的烛火挑亮了一些,才出声道:「姑娘,夜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罢。」说着又抿嘴笑了笑,继续道,「姑娘从前不总是说烛火伤眼?这琴谱明天再理也不迟呀。」
  颜姝落笔纸上轻轻勾划,留下三两笔墨迹后,才搁下笔懒懒地抬头,「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
  颜姝扭头看向窗外,果然见不到半点儿光亮了,她才将面前的琴谱轻轻合上,起身:「是我忘了时辰。」
  翠微闻言,笑道:「姑娘一碰这琴谱,眼里耳边哪还有别的?只姑娘总该多顾着些自己的身子才是,不然明儿个老爷和夫人见了,可不得心疼?」
  凡事沾上颜姝的身子,翠微念叨起来也止不住话头,惹得颜姝亦忍不住扶额轻叹。
  洗漱完,颜姝打发了翠微出去,自己上了榻歇下,不经意间,手触及放在枕边的玉佩,她怔了一下,想到松鹤堂里颜桁说起温羡挺身挡箭的事,不自觉地就想起那一夜做的梦,一时心内复杂。
  那一晚的梦魇至今想来,犹令她后怕不已。可最后颜桁安然无恙,受了伤的人却是温羡,颜姝握着玉佩放在心口的位置,理不清心头那又一次涌上的后怕是为了什么。
  明明只是萍水几次相逢,他冷冷淡淡态度难猜,为何她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想起他?难道只为了那一首曾在梦里几度萦绕盘旋的曲子?
  将玉佩塞回枕下,颜姝翻了个身,未几,轻轻一声叹息淹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翌日早朝,云惠帝当庭颁下诏书,亲封镇南将军颜桁为武安侯,其夫人苏氏为武安夫人,赐下官宅一座。
  云惠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道:「文定朝纲,武安江山,此平州一役若不得武安侯,危矣。」见百官附和,云惠帝眯了眯眼,转了话题,又道,「朕素来赏罚分明,听说在平州城门前还有人干了件了不得的事,嗯?」
  话甫出口,立在大殿上的太子黎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抖起了唇。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第一次立在金殿上的新鲜出炉的武安侯就开了嗓。
  「陛下英明啊,此次若不是温尚书以身挡箭,只怕臣这一条命就丢在了战场上,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瞻仰圣颜。」
  颜桁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抬头大喇喇地看向云惠帝,接着道:「臣听说,温尚书曾经口犯无忌,被罚了禁足,是戴罪立功去的平州,不知道臣能不能替温尚书向陛下求个恩典?」
  「武安侯这是借花献佛的意思?」云惠帝的目光落在不似一般朝臣规矩的颜桁身上,语气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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