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熠辰再好的酒量也醉了,偏偏他不能拒绝,得把这尺度拿捏好。
「别再喝药了。」季熠辰摆了摆手,把药方放在了桌子上,把她拉过来,借着酒意,「是药三分毒,多喝了伤自己的身子,这些药别再喝了。」
沈香茉不语,送他去沐浴,沐浴过后,季熠辰这酒醉还没全散,喝了一碗醒酒汤,季熠辰瞥了一眼被她放到柜子上的药匣子,把她搂在怀里,承诺着,「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往后你就能开口说话,也能听得见我说话。」
沈香茉转头看他,季熠辰似乎是在和自己喃喃低语,脸颊泛着红,他看着沈香茉,幽邃的眼眸中全是她的样子,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若是好不了呢。」沈香茉从他怀里挣脱,扶着他躺下,真的是喝多了,洗过澡身上还泛着一股酒香。
「不可能,不会好不了,一定能好。」季熠辰抓紧着她的手,目光更是灼灼的看着她,似乎是酒醒了,「就算是用尽一切办法,我都要治好你的病。」
沈香茉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的眼神太过于执着,太过于炙热,逼的她无处躲藏。
她几乎是要脱口而出告诉他自己能够听见,能够说话的,季熠辰忽然嘘了一声,待她反应过来,一个措手不及,她被他压在了身下,周身混杂着淡淡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沈香茉都快熏醉了,张开眼看他,他的头已经欺了下来。
「母后说,服药时要禁房事一月。」漫长的一个吻结束后,沈香茉喘着气解释,季熠辰黯着神色,再度瞥了一眼那药匣子,掀开被子把两个人笼罩了进去,闷声间传来他的声音,「禁什么,这些药一贴都不要服。」
翌日天未亮就要起来,灰蒙蒙时宫中早开始忙碌,走廊下新挂的灯笼亮着,飘着雪的清晨。一眼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
沈香茉换过了衣服前去景仁宫,随着皇后一起去了祖祠祭拜,她们站在外面,皇上和太子在祖祠内。
等到天明时才回东宫,才不过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后那儿命人丛太医过来,说是给沈香茉诊脉。
外屋内的角落里摆着两个暖盆子,屋子里略显热意,沈香茉穿着一身细纱的裹裙,刚刚换上的,外头罩着一件绯红色的裘衣。
她靠在软榻上,中间隔了纱帘,掀开一角,丛牧能看到她斜靠在那儿的上半身,微眯着眼。一手搁在旁边放着的软垫子上,犹如是一幅睡美人的画,看的他稍有出神。
把药箱搁在一旁,丛牧净手后坐下,两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半响,沈香茉睁开眼看他,上回他开的药方已经服用过两月,药方没什么问题,只是对她而言见效甚微。
丛牧仔细诊脉后缓缓挪开,这儿是东宫不是景仁宫,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丛牧微低着头,没有直视沈香茉。声音清淡,「这些药似乎对娘娘的身子见效甚微,恕臣直言,娘娘是否并未按时服用臣所开的药。」
「大胆。明明是自己开的药没效果,反臆测是娘娘的问题,这就是丛太医您的医德?」瑞珠在旁肃着神情呵斥,丛牧则是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本书册,翻开其中看了一眼。继而阖上抬头看瑞珠,神情坦然:
「臣从不妄断,若是娘娘全部按时服用了,这效用不会这么低。」
沈香茉抬了抬手,微撑起身子,「丛太医,在兰城时你就应该知晓,本宫的身子骨不是几贴药就能吃好,这病也不是几贴药就能看好的,好坏本宫心中有定数,皇后娘娘让你来诊脉,你诊便是了,至于怎么说。本宫也不会左右丛太医的想法。」
丛牧微抬头,她清澈中泛着疏离的双眸印入了他的眼底,就如当初在兰城沈家时,催眠过后,她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眼前的这个女子让他有愧疚的心,在兰城沈家时依照沈家三老爷的意思对她催眠也好,还是如今宫中皇后娘娘所吩咐的,论了私心,所以他并不会对皇后禀报,太子妃没有在服用这些所开的药。
是有心中不敢想的,不能想的,丛牧起身行礼,声音沉沉的,「宜都这儿比兰城天冷,雪天湿寒,臣再替娘娘开一张固体的方子。」
沈香茉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有劳丛太医。」
到了元宵节这天,沈香茉的月事如期而至,过去崔妈妈忧心小姐和姑爷没同房,如今同房了,崔妈妈还是忧心小姐何时能怀上孩子。巨厅夹号。
崔妈妈的忧心是有一定的缘故,沈香茉的生母杨氏身子骨就不大好,好不容易怀上了沈香茉,十月怀胎吃了不少苦,为了孩子强撑着补了,可在临盆的时候难产,一下给亏了本元,生下沈香茉后小病不断,最终没能挨过去,早早离世。
沈香茉出生的时候羸弱的像一只猫,年幼时别人还在吃/奶,她已经要开始慢慢喝药,本来这身子是养好了的,七八岁的时候又从阁楼上摔下来,崔妈妈总是念叨着她家小姐命苦,若是夫人还在世,小姐如今就不会这样。
「奶娘,这本就是随缘的事情。」沈香茉看屋外瑞珠她们在挂灯笼,转头笑着,「你不用担心,该来的它总会来的。」
「小姐您总这么说,奶娘说不过您,可有件事儿啊,奶娘一定要劝您。」崔妈妈叹了声,「殿下在替您寻医,这若是让他知晓您其实听得见,这……」
沈香茉眼神闪了闪,崔妈妈继而道,「往后殿下要是知道实情,可不是要和小姐您心生间隙。」
崔妈妈说的到底她都懂,只不过,告诉了他呢,让他陪着自己一块儿去担忧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么。
小的时候她一个人承受惯了,长大了她也习惯一个人忍着,奶娘和瑞珠她们只知道她从阁楼上摔下来,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摔下来,是谁推她下来。
她一直以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三叔有多少的本事她至今都不清楚,他和母亲苟且了多少年,祖父不知道,大伯不知道,沈家上下没人知道,他们明目张胆到这地步。
如今三叔要成亲了,沈香茉是怕,她怕一旦这儿些事被她身边的人知道,三叔会害他们。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多久,可她十分清楚一点,她一旦开口,三叔就会认定她已经恢复记忆,不会再在那儿猜疑,而之后他会对沈家会对爹和弟弟做什么,沈香茉无法预料。
「奶娘,有些事,说穿了就是整个沈家的耻辱,不是杀了一个人就能挽回名誉。」和嫂子不伦,弑侄女,这些事三叔敢做,沈香茉却没脸说。
「小姐,您得相信殿下。」
沈香茉笑了,「奶娘,我没有不相信他。」只是他们各自之间,好似还没有熟透到能够触摸对方内心深处,他说起过去时闭口不谈的那几年,还有他身上的刀疤,睿王府书房内那一卷一卷的画。
元宵过后宜都城春意初露,融了雪的天还有春寒,等到了二月时候才渐渐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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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二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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