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薄幸容易吗? 第三十九章

  她勉强站起身,对霍骥道:「谢谢你的帮忙,你可以走了,咏香的事我们会自己处理。」
  阮阮乐歪眉,靠到欣然身边。
  听见没,她和欣然是「我们」,至于霍骥,是「他们」。
  欣然的话引发霍骥不满,寒声道:「需要我再提醒一次吗?不管你承认与否,吴忆都不会是燕欣然,而你,只会是我的妻子。」
  欣然重复他的话,「需要我再提醒一次吗?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允许你涉足我的生活。」丢下话,她对阮阮说:「请巫总管把账房组的学生集合起来,一个个查。」
  「放心,这事交给巫大哥,错不了。」
  阮阮朝霍骥挑挑眉,抬脚准备往外走时,欣然也跟着起身。
  她必须回屋里歇一会儿,她的头很痛、很晕,想吐的感觉很严重,骨头更是痛得厉害,可是站起身,顿感天旋地转,整个人摇摇晃晃,眼前一片黑雾袭来,身子发软。
  霍骥惊吓,抢快一步将她接住,这时候才发现她的身子滚烫。
  她病了吗?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他手足无措,打横将欣然抱起,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高声喊大夫,燕历走进大厅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愣住了,怎么回事?
  阮阮哭得眼泪鼻涕齐飞,她气急了、气疯了,气到她不管不顾地对霍骥拳打脚踢。
  「你知不知道欣然生孩子的时候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她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不了床?你知不知道大夫说,每发热一次,她就危险一回?你知不知道她的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她喊一句、打一声、踹一回,杨牧看不下去,想要制止她粗鲁的动作,但主子爷一声「退下」,他只好乖乖退后,乖乖看着阮阮不要命的暴打主子。
  杨识、杨牧心惊胆颤,不是担心阮阮的花拳绣腿伤了主子爷,而是担心她的话……伤透爷的小心肝。
  这些年,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的,看见一点点和公主有关的小消息都能让爷眉飞色舞,看见爷多么在乎公主的喜怒哀乐,爷把公主看得比自己还重啊。
  阮姑娘这样子,爷的心怎么禁得起。
  「你不知道,你通通不知道!你只知道播种,只管自己快不快乐,你根本就不该岀现,欣然想要过自己的生活啊,要不是让她伤透心,她不会躲你、不会想把你隔绝在她的世界外,你为什么不把她的话听进去?为什么要让她那么生气、那么为难,为什么要强迫她的意志……」
  阮阮打得太凶,这下子连巫镇东都开始害怕。
  他抱住阮阮的腰往后拉,可她才不肯放过霍骥,即使被抱得双脚悬空,她还是不放弃奋力向前踢,她的手打不到人,还是要往霍骥的方向猛挥拳……
  「阮阮,够了!」巫镇东大喊。
  「不够不够,他不出现就好了,我们已经在找人入赘,我们会给旭儿、暄儿找到最好的爹,我们可以控制生活中所有的变量,不让意外产生,可是他……他凭什么闯进来……」阮阮失却力气,哭倒在巫镇东身上,巫镇东轻叹,把她抱进怀里。
  「不会有事的,夫人肯定能够熬过这关。」
  「如果有那么容易,这些年我们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担起来,不就是不想让欣然劳心劳力?为什么铺子发生问题,我们藏着掖着不教她知道?多不容易啊,欣然整整三年没有发病,可他一来,欣然就……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阮阮一句句「该死的」全敲在杨牧兄弟的心坎上,这么重要的事,他们怎么没发现?还以为公主生完孩子后性情大变,变得温和顺,原来竟是……一群人的维护,不让她情绪起伏过大……
  这会儿,杨识杨牧想死的心都有了。
  阮阮打不到他了,霍骥却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
  原来她不能生气、不委屈,他竟为了让保护这个借口成立,不管不顾地告诉欣然,过去曾经发生多少危机,还为了与她亲近,刻意让梅庄的人曝露在她眼前。
  她哭到睡着啊,她清醒,他又继续强迫她,他……阮阮没错,他真的该死。
  把头埋进膝间,泪水滑过脸,他狠退痛骂自己——霍骥,你真是个人渣!
  大厅上,犹在消化眼前画面的燕历钧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谁能够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欣儿什么时候生孩子的?她身子不是好得很?她很厉害、很能干,她一直暗中帮助大哥,这样的她为什么……
  是他听错吗?大夫刚刚不是说「准备替她收尸吧」,而是说「放心,她没事」吧?孩子待他怀里,不哭不闹,彷佛也知道什么事情似的。
  眉头皱得能夹住苍蝇,他犹豫着,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父皇?
  欣然张开眼睛睛,只觉全身疼得厉害,又发作了?已经好久……她几乎忘记这种疼痛感了。
  「谢天谢地,宝贝儿,你终于醒啦?」阮阮哑着声道。
  那是让欣然感到安全、是她依赖多年的声音,她清浅笑开。「我没事,别担心。」
  「你本来就会没事,谁敢让你有事,我就让谁有事!」阮阮霸气道。
  她的霸气让欣然失笑,「咏香……」
  「你别管,我早就说过,你负责在家里玩小孩,有空出去逛逛街,买买脂粉衣裳,把少奶奶的生活过好,其它事有我承担。」
  「可我想要知道情况。」
  「事情已经查清楚。」
  霍骥声音横空传来,阮无听见,歪嘴、翻白眼,恨不得用遥控器按下消音。
  欣然昏睡三天,阮阮想尽力法将他赶出家里,却做不到,于是无比痛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
  他是官、她是商,一个在顶层、一个在末端,顶层可以任性,末端只能认命,结论是,他不将她驱逐出境,她就得感激涕零。
  欣然笑容戛然而止,霍骥还没走?
  也是,那么霸道的人,怎会轻易放手?
  才刚皱起眉头,他的手指立刻贴上她眉心,「不许皱眉、不许生气,你心平气和听我把话讲完,我就走。」
  他愿意离开?欣然松口气,微笑重返。
  听到他要走,她笑得像花儿?她是真的恨他啊,不是随口说说。
  霍骥叹息,不怪她,是他昝由自取。
  他将阮阮推开,坐到床边轻轻扶起欣然,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欣然试图反抗,他在她耳叫畔柔声道:「有些话不能被外人听见,对不住,你不要生气。」
  她轻叹,重新靠回他胸前。
  她知道的,不是生气,是害怕沉沦,怕好了伤疤忘了痛,怕自己再度走入死胡同。阮阮见欣然没有反对,安心地退开两步,拉了把椅子坐下。
  「咏香的事已经查清楚,是账房组焦明做的,他奉命把这里搅得一团乱,最好闹出几条人命,目的是让聚缘楼和小食堂关门。这不是他第一次为恶,之前巫镇东和阮阮已经解决不少麻烦事,但他们以为是商场竞争,没想过是内奸为祸。」
  「奉谁的命?」
  「不知道,他不肯说。」
  「为什么?」
  「若非有重要的人或把柄掐在别人手里,就是他能够得到的好处远远超过我们想象,再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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