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着他时,他有种奇异且难以形容的感受,明明就是张面瘫脸,可不知怎地会教他认为,她是识得自己的。
真是诡异。
至于她的伤……更是教人参不透,如此狡狯又玲珑剔透的人会让自己受伤?也许,她的伤势也是个关键,只可惜是个姑娘家,又伤在手臂上,难以窥探,或许从她的主子下手也是个法子。
乱七八糟地想过一通,他疲惫睡去,待翌日清醒奉化已在门外候着,大有雪耻的意味,今儿个一早就已经都将事情给办妥。
「嵇大人没进按察使司?」宇文恭微诧问着。
「正是如此,所以属下就跑了趟兵备道衙门,才知道原来嵇大人上府衙了。」瞧宇文恭还托着腮等着,奉化便将打听来的第一手消息道出,「听说应大人和嵇大人抢着要办理李三才命案,嵇大人斥骂应大人越权,可应大人又道命案是在卞下城发生,自然是由他处理。」
「然后呢?」
「后来两人一道前往李三才府上。」
宇文恭沉吟,这桩案子,论理,确应该是交给嵇大人,因力死者是龙太卫指挥使,龙太卫位在清中县,嵇韬身为卞下掠祭使,辖管底下三府六州三十六县镇的刑案,尤其又衔职兵备道副使,由他查办更合理不过,应容想办这案子,就算办了也得上呈,既是如此,又何必抢?况且龙太卫属漕卫,到最后也得呈到漕运总督衙门,也就是他七叔那儿……所以,这两个人莫不是生出嫌隙了吧,要不争什么?
「大人,咱们也要前往李三才府上吗?」奉化低声问看,尽管很压抑,但还是不难看穿他想逮着机会雪耻。
宇文恭凉凉看他一眼。「我去那里什么热闹?」光是插手富户命案就已经太过,他还主动揽和进去做什么?除非还有什么其他变化。「今儿个咱们就闲散点过,何况再几日我就要回京了。」
「可那名丫鬟……」
「你要是想盯就去盯吧。」
「属下这次必定会办妥。」不让他雪耻,他怎有颜面回京?
宇文恭似笑非笑,由着他。
然而,奉化才踏岀房门便哀叫了声,宇文恭抬眼望去,就见奉化人跳到门边,一只猫儿正大摇大摆地朝他走来,他不禁笑骂,「怕狗就算了,你何时也开始怕猫了?」
「怕猫的是公孙大人。」奉化忍不住替自己平反,他顶多是怕狗而已。
想起怕猫的公孙令,宇文恭看向猫儿的目光愈加温柔,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唤着,「过来,喵。」
猫儿跃上榻边,朝他喵喵叫着。
他轻挠着猫儿的下颔,想起明明怕猫的公孙令还是努力将它救回来的过往。「喵,你的运气真好。」
当年这猫命悬一线都救得回,而他的公孙在命悬一线时,可有人救她?
宇文家的宗祠里,刻意压低的嗓音交谈着——
「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的局势看来是偏向大皇子,你心里是如何盘算?」听着宇文散的问话,宇文恭眉头微拧,因这话里已透露他七叔也是大皇子一派,照理七叔该如他一般选择二皇子才是,毕竟二皇子的母妃是他姨母,他俩是表兄弟,自然挺自家人。
「七叔,储君一事轮不到咱们置喙,皇上该已拟诏才是。」最终,他只能如此回应。
「不管哪位皇子登基,七叔依旧会安稳地待在漕运总督这个位置上。」
「你说这什么话,像是我怕这官位给人抢了似的。」宇文散没好气地道:「倒是你还好吗?你娘就这么去了,把你的婚事又给拖住了。」
「那不重要。」宇文恭心知宇文散遗憾的是因他父母接连去世,他为了守孝连退两门对宇文家有益的亲事,他不想讨论这话题,正打算借故离开,却又听宇文散道——
「怎会不重要?你可千万别跟公孙令一样随便娶个小户姑娘,也真不知道三姊到底在想什么,怎会允了那门亲事?」
「公孙?」他诧问着。
「他没跟你说?」宇文散同样诧异。「你俩不是向来要好?」
宇文恭没吭声,整个人愣在公孙令要成亲的消息里,突地听见外头传来奉化和公孙令的声音——
「你这家伙连及腰的溪都不敢踏进,你还敢侍在宇文身边?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接任水师提督?」
「水师又不一定要下水……」回应的气势一整个虚弱。
「再顶嘴!」
待宇文恭踏出屋外,就见两人走在一块,公孙令手上像是拧了个烫手山芋,举得远远的,想丢又不敢丢,就这样一路走。
「公孙哥哥,你手上的是……」半路上,应昭华和应容硬是将公孙令给拦截了。
「猫它受伤了,你……想个法子治好它吧。」见应昭华伸出手,公孙令二话不说地将奄奄一息的猫儿交给她,不禁庆幸宇文恭邀了她和应容到宇文家宗祠。
应昭华欢天喜地接过手,宇文恭见状,便差下人去将城里的兽医找来,随即拉着公孙令到一旁。
「上哪去了,身上都弄得半湿。」
「到上头走走,听见猫叫声,本来要奉化去救的,谁知道他竟然怕水,子规,他不谙水性,让他随侍这样妥当吗?」
「谁管他如何,你身上都湿了!」他恼火地将她带进屋里,找着衣裳让她换,随即背过身等着她更衣。
公孙令瞧他压根没打算离开,只好躲进屏风后换着,才换到一半便听他道:「听说你要成亲了。」
「嗯,我娘安排的,说……这样好。」简单来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我已经到了适婚之龄,与其让人议婚,倒不如先挑个心腹。」
「为何没跟我说?」
公孙令微皱眉头,不懂他的怒气到底是从哪来的。「唉,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说?」他明知她是姑娘家,难不成还要她大大方方地跟他说:她要娶妻了?得了吧,权宜之计有什么好说的,她不说,他也懂呀。况且他去年丧母后心情一直大好,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真是不值一提。
「你该说的。」
听见嗓音近在耳边,一抬眼,发现他已走到屏风后直瞅着自己,尽管衣袍已经换好,可他突然逼近,还是教她心底微惊了起来。
「说与不说有差别吗?横竖我要娶的人你也识得,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场闹剧罢了。
宇文恭瞅着她,久久未语。
后来,他认为自己太过大惊小怪,毕竟这是权宜之计,否则依公孙的家世,想与之攀亲的不比他少,娶个知根底的小娘子确是保身之计。
他是这么想的,可当亲眼见她穿上那身喜服迎娶美娇娘时,他才惊觉所谓的没有回头路,不只是公孙,他亦是……
当公孙此生只能男儿身活着时,他也注定失去姻缘。
翌日醒来,喵早就不在房里,宇文恭也不以为意,毕竟猫儿本就善变,他随意看了几本闲书,逛了几圈园子,没等到应容回来,反倒有人来禀嵇韬约他在涛风阁相见。
他依约而去,见嵇韬已经在雅间里,面目难得臭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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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一生愿意吗?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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