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
「潋滟…」
终于还是喊出了这两个字,韩朔皱眉,捏着手里的两根红鸾绳,呛咳着吐出水来。
「啧,真是!」秦阳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算是报了刚刚的仇:「怎么跟个被人抛弃的怨妇死的,连寻死这一套都弄出来了?」
韩朔躺回地上,身上湿透了,如同千斤重,眼前也是一片天旋地转,他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身边的人七手八脚将他带回皇宫,一路上听见的都是秦阳骂骂咧咧的声音。
次日,韩太傅重病,于病中下令,两日之后大军出发。前往攻打新都。
「他亲自来么?」司马衷坐在潋滟旁边,听着江随流的禀告,有些意外:「洛阳这么快便安定了?」
江随流拱手道:「回皇上,洛阳形势依旧不稳定,只是不知为何,韩朔执意亲自带兵。听闻他大病了一场,现在也未见得好。」
潋滟眼皮抬了抬,嗤笑道:「拿自己给军队当活祭品鼓舞士气么?当真是舍得下本钱。」
帝王侧头,看着潋滟问:「爱妃觉得,朕该御驾亲征么?」
潋滟吃着瓜子,漫不经心地道:「你要是爱同他打,就去打。臣妾不过是妇道人家。不必事事都问臣妾。」
司马衷轻笑两声,将她手边的盘子端过来,替她剥瓜子:「可是朕已经习惯了,爱妃很聪明,很靠得住。」
潋滟一点也不介意地继续吃他剥的,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妾再聪明也比不过皇上。皇上自己拿主意最好。」
修长的手指仔细地将剥好的瓜子仁儿放在一边,司马衷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潋滟的语气。想了想,他对江随流道:「朕还是去吧,上次对战太过仓皇,总想着还要好好同他打一场。」
江随流迟疑地道:「其实对战韩朔,我方有毕卓胡天等将军,皇上在城楼上看着也可。」
九五之尊,虽然知道他不是看起来那样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江随流还是觉得,帝王亲上战场,容易出意外。刀剑无眼,万一伤着,那……
「江爱卿不必担心。」司马衷微微一笑,抬眼轻看了潋滟一眼:「只要爱妃肯为朕亲手穿上铠甲,朕必然凯旋而归。」
潋滟正嚼着瓜子,闻言,一口咬着了舌头。
这话语气温软,像极了他以前同她撒娇时候的调子。可是如今说来,却又多添了两分君临天下的霸气。她侧头看他。面前的人眉眼温柔,还带着些许可怜,像极了路边的小狗,眼泪汪汪地求人怜爱。
爱妃爱妃,原谅朕吧,别再这样冷冰冰地对朕了。朕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这样的话从他的眼里读出来,潋滟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江随流轻咳一声,拱手道:「既然如此,臣便先告退,与几位将军商议一番。再来请示陛下。」
「好。」司马衷挥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潋滟。等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他才将手里的瓜子放下,叹息道:「爱妃怨朕怪朕都可以,别不理朕啊。」
这些天他都是活在冰天雪地里,虽说是他自作自受。但他总是怕把她憋坏了。潋滟非笼中鸟,池中鱼,他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想要做的事。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肯做,什么都不肯说,让他很是束手无策。
潋滟别开头,看着屋子里的花瓶。淡淡地道:「臣妾没有不理皇上,不是都说着话呢么?」
皇帝摇头,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只是同朕说话,心里却将朕推得很远很远。哪怕是在同一个屋檐下,朕都觉得伸手碰不到你。」
潋滟扯了扯唇角,沉默。
她没那么大方,始终是小气得要命的女人,哪里能这么容易原谅欺骗了自己的人。
司马衷看了她一会儿,笑道:「爱妃想喝酒了么?你许久未曾喝过了。」
她一向最爱饮酒,他当初送去沉香宫的东西里,酒占了大半。似乎还记得,她最爱的一种酒,唤醉暖。
只可惜新都没有那种酒,只有烈酒唤饮刀,他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却还是让人寻了些来。
「皇上要同臣妾喝酒么?」潋滟轻声问:「您没有其他事情要做了?」
「今日难得闲暇。」皇帝微微一笑,起身出去吩咐了两句,便有宫人抬了几坛子酒进来,顺便摆上一些酒菜。
「爱妃不妨也与朕,把酒言笑一回。」
酒香飘了满殿,一闻便知是浓烈之物。潋滟肚子里的酒虫终于被唤醒,脸色好看了不少:「好。」
要哄女子何其简单,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碰上潋滟这样的,便投其所好,真诚以待即可。司马衷在情事方面算是比韩朔聪明,大概是旁观久了,心里清明。沉心在意的是什么,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也知道。现在慢慢挽回,应该还不至于走到她与韩朔的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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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入夫网 卷四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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