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绝色妹有财 卷一 第六章

  那时他们还不在京中,他闲暇时间很多,带着她上山下海的到处耍戏。
  他原是远北军里一普通士兵,后回管辖地做了一衙中人,平时在家就教她些拳脚,这些也是他告诉她的,因为她力气有限,他就教她如何一击即中。
  一打一如何打,打了如何不惹祸。
  一打多如何打,打了如何不吃亏。
  顾今朝恼怒之余,一脚将人踹翻,才挥拳打了他脸面,立即冷静了下来,不能让人留做话柄,所以她下手之处都是难留痕迹。
  周行牙掉了三颗,口中还有血迹。
  也有不少学子远远观望着,顾今朝侧立一旁,等大夫检查好了,也是上前。
  掌教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书院掌教平时都难见,顾今朝也是扬起脸来,坦然相对:「顾今朝。」
  眼前的男人一身青衫,看年纪也是三十几,清瘦得很。
  顾今朝三个字一入耳,他当即皱眉。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也是问道:「身上这么多血迹,可是受伤了?」
  今朝点头,指着地上的周行说:「他打的。」
  身后就是君子堂,掌教让人将周行搀扶了进去,君子堂的老夫子也瞪了今朝,让她进去。她回头看了眼秦凤祤,虽然百般不愿,但是他此时是兄长,自然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
  秦凤祤比她要高一头,此时见她目光,也是低眸。
  亲眼看见她动手,也真是说谎不眨眼,有时笑嘻嘻,有时那般目光,却让人十分在意,才要让她先进去,背后来人又叫住了他。
  他差点忘了,世子还在藏书阁。
  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得看着今朝,让她先进去:「你先进去,我让人去请父亲来,在他来之前,问你什么,你都不要说。」
  顾今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抓了一把,秦凤祤才一转身,刚好抓住了他袖子。
  到底还是个小少年,许是怕了,他站住了才要安抚她两句,一个细长的物件就到了手中。少年向前一步,与他并肩,眸色微动:「最好不要惊动你爹,让人拿着这个去中郎府寻我爹,告诉他我让人欺负了就是。」
  说完,少年回头,大步进了君子堂。
  秦凤祤摊开掌心,上面静静躺着一个腰牌,是中朗府的。
  让他去寻谁不言而喻,顾今朝口中的爹,林锦堂无疑。景岚当年进京城时就声名大噪,她一介女子抛头露面来行商,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当个乐子讲,纷纷猜测林锦堂何时休妻。
  可人家日子依旧那么过,还过得有滋有味的,后来林锦堂入了中郎府,在职金吾卫,更是夫妻恩爱。景岚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她近年来兴建花房,家财万贯,更叫人羡慕,就在那些爱嚼舌根的人都觉着,林锦堂这夫人可真是娶着了,也兴家也兴夫的时候,没想到林锦堂迎了一门妾室进门,至此景岚休夫,大闹京兆尹,名动京中。
  迟疑片刻,小厮已经迎了过来,赶紧交代了几句,进了藏书阁。
  顾今朝进了君子堂,掌教已经落座,周行坐了案边,还捂着嘴哼哼着,她才一站定,老夫子的戒尺就狠狠敲在了案前。
  「顾今朝,你将周行打成这样,难道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嗯?」
  顾今朝反唇相讥:「夫子怎不问问,他可有一分愧疚之心?」
  周行浑身疼痛,想要分辨两句,一张口,牙槽也疼,疼得他嘶的一声:「……」
  老夫子横眉立目,也是恼怒:「混账!才看着凤祤的分上,饶你一次,却是不长记性,你还不知错,还不跪下!」
  那个在那坐着,干什么要她跪?
  顾今朝纹丝不动:「他有错在先,为何不让他跪?」
  老夫子怒火更盛,掌教一旁瞧着,淡淡开口:「稍等片刻,等家里人都来了,再议论对错不迟。」
  老夫子嗯了声,也坐下了:「说的也是,一会等秦大人来了,也叫他看看,他这个继子是个什么德行。」
  堂中有风,说话声音大了还有回音。
  顾今朝闻言冷笑,低眸不语。
  君子堂一下安静了下来,只除了周行应景地哼哼两声,安静得似乎只能听见几人浅浅的呼吸声。
  时间过得也快,周行他爹来得也快,他甚至还带了衙中的两个衙役,嚷着要将顾今朝这就送进牢房。
  或许是顾及身份,他只怒斥并没有动手。
  但那目光也是凶神恶煞了。
  顾今朝冷眼瞧着这当爹的,在她面前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只小心退让,一味后退,不多时,君子堂门口又有人来,她终于松了口气,站住了。
  低下头来,抿唇。
  脚步声走过她身边,遮住了她的身形,之后她听见一道称不上熟悉的声音说道:「子不教,父之过,秦生来迟一步,还望见谅。」
  她蓦然抬眸,面前人还是一身官服微换,想必也是匆匆而来。
  秦凤祤并没有让人去找林锦堂,还是叫了秦淮远来,他一文人,注重教养,为人谦和,对于她这个继子,能有什么……别开眼,今朝凭空踢了下脚边并不存在的东西,暗自着恼。
  秦淮远态度温和,周行爹只是冷笑:「好了,秦大人来了,现在咱们就来论一论到底是谁的错,我儿被打成这个样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
  秦淮远轻点头:「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他让今朝先出去,只说来论。
  顾金朝也不管他那个,径直走了出去,外面春风迎脸,院子里还能看见刚长出来的草儿,带着些枯杆。
  四季变换,人心变换,都是控制不了的事情。
  她坐了下来,随手扯了两根枯草,在手里摆弄着,低头编起了草兔子来。
  冷不防一声轻笑在旁:「小可怜儿,闯了祸你倒是跟没事儿人似的,书院有书院的规矩,你才来几天,为何不知遵守呢!」
  说罢还叹着气,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笑意。
  今朝抬头,藏书阁的楼上,窗口处一人正低头看着她,他一身锦衣,脸边流苏垂落下来,正慵懒靠着窗棱,笑意浅浅。
  她继续编兔子,低头:「有人遵守,有人不需遵守,那叫什么规矩?」
  上面人嗯了声,似叹了口气:「说的是,所以要做当权者,不忠不义者,杀,不仁不孝者,杀,想杀便杀,无非就是安个由头便是。」
  今朝也是叹气,说不出的失落。
  她手上动作也快,小兔子刚是编好,君子堂传出了秦淮远的声音,不卑不亢,也是淡然。
  「我儿何错?」
  顾今朝摊着掌心,上面静静躺着个草兔子小小一只。
  本来就是随手扯的草杆,还夹杂着才发的新嫩绿叶,两种颜色让这只兔子看起来怪怪的,她低着眼帘,耳边还能听见君子堂里面的动静。
  她从小在林锦堂身边长大,最喜欢和他一起做些小东西了。
  林家并无什么显赫家世,他出身寒门,手特别巧,会做很多很多玩具。小时候她娘忙着建花房,买商铺,她就成日跟着他身后。
  他会做纸鸢,带着她去郊外放纸鸢,捉蚂蚱。
  他会做鱼叉,带着她去河里摸鱼,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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