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她心里烦闷,喝了不少的酒,借着酒意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一个妙计,横竖自己不打算成婚,那还想和谢聿断了他的念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主动放弃。
若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不管她找了谁做障眼,只怕谢聿都不会善罢甘休,还得连累人家,若是楼里的小倌就好办多了,名声一出去,就连上门求亲的人都得大退一大票。
虽说这法子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么一想立即来了兴致,让鸨妈妈叫了几个少年过来。
可是惊到卫渊了,直拉着她:「这可使不得,玩笑罢了!」
今朝才不理会,一把将他推开,真个站了起来,她今日已不知喝了多少酒了,天香楼里的酒中自然是有些东西的,吃得少不防备,多了心神荡漾,飘飘欲仙。
十几个少年一字排开,顾今朝来回走过,随手指了一个,让准备客房。
鸨妈妈可是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让人将少年带了下去,今朝将身上锦袋解下了来,一把扔了卫渊怀里,摆手与他作别,还说着什么明个见什么的。
卫渊暗暗叫苦,心里急得不行,也不知去世子府报信的人回来没有,赶紧又拉住了今朝,想要拖延几分,旁边同窗纷纷告辞,生怕受此牵连。
可惜顾今朝主意已定,推了卫渊转身就走。
小丫鬟在前面带着路,今朝一手扶着长廊上面的横杆,脚步也快。
她不喜欢矫情,也不喜欢纠缠不清,不喜欢磨磨蹭蹭,也不喜欢犹犹豫豫,当断不断,只能让人更加痛苦,狠下心来了,过了今晚,明天就轻松了。
小丫鬟将她带到门前,还体贴地帮她开了门,顾今朝大步走进,反手关门。
屋里竟是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顾今朝揉了下眼睛,慢慢适应了暗黑,朦朦胧胧看见桌边坐着个人,看着身形倒是高挑,不过她没太在意,只是叹了口气:「怎么不点灯,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见面尴尬。」
她摸黑往里走了走,径自走了床边坐下,随后又是躺倒。
软褥当中,还带着令人舒心的香味,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都说青楼里都是温柔乡,也真是香,闻起来就想睡不想走了呢!」
桌边的人没有动,今朝才想起还有个人在一边坐着,翻了个身侧卧着,半阖着眼,有点困了:「你也别害怕,别多想,我可不能把你怎么样,也不能和你怎么样,今晚上你一边坐一夜,就算苦了你了。明个给你些银钱,是去是留随你的意,就算我报了你的恩。好了,我要睡了,你可千万别过来,我会杀人的。」
桌边人听了,没有言语。
今朝本就醉了,此时更是半梦半醒的,屋里一安静下来,她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片刻之后,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寂静的夜里,天香楼本不该如此安静,安静得诡异,她仔细辨别,浅浅的呼吸声,除了她的,这屋里还有第三人,慢慢坐了起来,顾今朝一手轻抚在了匕首上面。
适应了屋里的漆黑,左右细看,才看见角落里还有个瑟瑟发抖的人影,少年被人捆了手脚,嘴里也塞着东西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影影绰绰才看见个影儿,桌边的人已奔着床边走了过来。
这人影越到跟前,越是熟悉,今朝手中的匕首一下滑落,她撑着双臂坐在床边,怔怔看着他奔着自己走来,不由惊呼出声:「谢……」
话未说完,人已将她扑倒。
一同滚落软褥当中,顾今朝被人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口中的聿字还未说出口,双唇已被堵住了,他怒意滔天,更像是惩罚她,片刻放过她唇,低头恨恨看着她,是怒不可遏。
「顾今朝,你好大的胆子!」
别管主意多正,一看见人了,她立即就怂了。
暗夜当中,依稀还能看清他的面目,顾今朝惊出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她想动也动不了,光只看着他,脑子当中想了好几天的说辞,一下子全忘个精光。
她这会儿唯一想的,就是幸好没进门就扑,幸好没真的去抱什么小倌,幸好……
谢聿倒是将她看透,低眸盯着她眉眼:「你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在天香楼过一宿,明天趁着我恼怒就和我断了干净,嗯?是也不是?」
今朝:「呃……」
谢聿一字一句道:「是也不是?」
她干脆点头:「是。」
他恼怒之余,手里不知碰到了什么,随手抓起来狠狠扔了出去,角落里的那少年立即呜呜出声,他在天香楼已有些时日,深知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有些事情是不能听的,是以想离开。
他一发出声音,谢聿果然回头。
大步下了床,先到桌上点了灯火,他亲自拿了烛台,回头瞥见今朝坐了起来,到角落里一把将少年拉了起来。
扯落他口中软布,拿着匕首斩断麻绳,往前一推,将人推了今朝面前来。
顾今朝下意识往床里躲了一躲:「你和我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你快放了人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谢聿目光沉沉,侧立一旁。
他一身白衣,却是一脸戾色:「怎个与他无关?不是你中意的小倌吗?」
说着,匕首还在少年的下颌垫了一垫:「仔细看看,他长得还很清秀,你是中意他眼睛了,还是鼻子?嗯?现在你告诉我,你中意他哪里了?」
那匕首锋利无比,今朝忙是上前,跪行到床边上来了,急急道:「我连看都没看,随便指的,就是你不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你快放了他,今个是我不对,别累及别个!」
此话不假,当时,今朝进门就说了,他脸色稍缓,将烛台放了床边的矮桌上面,看向少年:「可听见了,你应该庆幸她没碰你半分,否则性命不保。算是饶了你,今日这个事若是传出去半分,也当要你的命。」
少年早就吓得腿软了,闻言连忙跪下起誓发愿的。
谢聿头也不回,将匕首重新放入鞘中:「滚!」
他不敢再留,大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连滚带爬地走了。
今朝屈膝,双手环住了膝头,额头抵住了双腿,不由头疼,她是真的头疼了,这天香楼里的烈酒,下肚以后时间长了,让人昏昏然的。
她五脏六腑当中,都火辣辣的,烧得整个人都燥热不安。
原本想得挺好的,在天香楼睡一觉,明天一过,再遇着谢聿多大怒气都能承受,到时一刀两断干净利落,没想到被他当面戳破,她心肠软,这会儿说不出那些话来,真个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懊恼,只听啪嗒一声,今朝茫然抬头,却是吓了一跳。
谢聿解开了幔帐的扣子,随后将幔帐在背后合拢,他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伸手解开腰带,正在宽衣!
顾今朝吓得不轻,一下站了起来:「诶诶诶,你有话好好说,你脱衣服干什么?别脱别脱,我知道你生气……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别别脱了!」
她上前两步,一把拢住他衣衫,不叫他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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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有绝色妹有财 卷四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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