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傲天说出简短的两个字,「去找。」
成渊应命,不久便带了一个画轴出来。
「主子,偏厅里的画架上有多个画轴,里头画的都是同一个人,所以属下只取了其中一幅。」
「喔?画着谁?」
「王爷,别!」柳织净还想阻止,康氏落井下石——
「姊姊,你究竟画了什么,居然让王爷不要看?」
殷傲天打开了画轴,这一看,脸色怪异,「爱妃……你……」
「王爷……妾身情不自禁,请王爷饶了妾身。」
「你……要画本王,哪里需要偷偷的画,本王就坐在你面前让你画都行。」
什么?!康氏震惊不已,奔上前抢过画轴。
那幅画的画技高明、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在画殷傲天无误,根本不是如康氏原先想的,柳织净在偷偷画范拓。
「如此,本王便想知道,王妃既然画的是本王,那么素帕是要送给谁,倾诉相思的又是谁?」
「王爷要为妾身作主,这两个奴才要害妾身啊!」
「小小奴才害你无益,怕是受人指使。」
「王爷明察,奴才说的都是真的,王妃命奴才把素帕送给一个叫范拓的男子,若不是王妃之令,奴才哪里知道什么范拓啊!」
「范拓?」殷傲天的双眸如鹰隼锐利,目光直射那名奴才,「你可知那范拓是待罪之身,就等着结案,不是得流放边疆为奴,就是要秋后问斩。」
「奴才不知道那范拓犯了多大的罪,但王妃要奴才去牢里见他是肯定的。」
「喔?你无车也无马,王妃要你大老远的到樟林去见他?」
那奴才发现自己多说多错,慌了起来。
殷傲天又喝道:「樟林路途遥远,王妃真要送什么素帕,离开樟林之前就会送了,何苦进了京里再叫一个不是亲信的王府奴才去送?这一路前往樟林可是需要不少盘缠,小小一支珠簪,雇马都不够,还能当做谢礼?」
康氏再傻都发现自己中计了,她狠毒的目光望向了柳织净,就见柳织净唇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她更是肯定,这一切都是柳织净的计谋。
由顾灵说出范拓一事开始,到亭中作画语意暧昧不清,就是为了等她中计,然后顺势为之,再以她犯过为由,打算废了她……
「王爷,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这奴才是受人唆使,这侍女怕也是。」
康氏的侍女见康氏脸色灰败,忠心为主的她还兀自挣扎着,「王爷,奴婢说的句句属
实,肯定是王妃画了多幅王爷的画像做掩饰,成护卫一时不察没细找,若不是王妃心虚,方才为什么不让王爷打开画轴,又为什么不让奴婢说出那日她是如何形容画中人的?请王爷再仔细找找,一定会找到那个范拓的画像的。」
康氏不傻,一听就知道侍女露了馅,她跌坐在椅上,一副大势已去的样子。
殷傲天听完眸子越发冷寒,他沉声问着,「这奴才方才说,若不是王妃使指,他不会知道范拓这人,那本王倒要问问你,你怎么知道范拓生得何种模样,又肯定王妃用那些句子形容的人,是范拓而非本王?」
「奴、奴婢……」
「你若真的清白,看见画像只会恍然大悟王妃形容的人的确是本王,除非你早知道范拓的容貌。若你早知道范拓的容貌,今夜这一出戏就很可能是陷害了。」说完他扶起柳织净,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对着她满是宠溺地道:「爱妃,那陈朝韩子高可是薄命之人,谁准你用形容他的词句来形容本王的?」
「词句就是词句,还有薄命不薄命之分吗?那韩子高可是陈朝有名的大将军,只是英年早逝,若这就叫薄命,那与天地相比,人的寿命之短,也可称为薄命。」
「满嘴歪理,若不是怕用这些词句形容本王怕被本王听见,你方才会制止这奴婢说出?」
「那是妾身早知道王爷定会说出这番话,才不让她说的嘛!要是妾身知道她会误认为妾身是在形容范拓,肯定会呕死,那范拓的容貌哪能跟王爷、跟那韩子高相比,岂不是拿鱼目比珍珠?」
「你们可听清了,那范拓在王妃的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你们说……王妃可能送方素帕去给范拓吗?是谁指使你们的?还不说!」
那奴才吓得直打哆嗦,想着要不要说出实话,才刚磕头,康氏的侍女立刻接口了——
「王爷饶命,是奴婢指使这奴才诬陷王妃的。」
「喔?就凭你?」
「奴婢在靖王宫多年,别的不敢说,这些小奴才的把柄奴婢可是掌握不少,奴婢以为这回找到机会可以陷害王妃,才指使这奴才。王妃上回为了自己享乐,让夫人寒夜奏琴,夫人回东厢就病了,奴婢气不过,夫人还责骂奴婢说王妃身分何其尊贵,能为王妃弹琴助兴是她的福气,奴婢为了替自家主子出一口恶气,这才设计陷害。」
康氏见奴婢护主,顺势为她求情,「王爷,这奴婢也是因为忠心才会如此,请王爷饶了他们,以逐出王府永不录用为惩戒,饶他们一命吧!」
殷傲天看着柳织净,本想看她是否还有后手,毕竟这火目前看来是烧不着康氏的,没想到柳织净只是福了个身,对着他说——
「王爷,妹妹说的是,这两个奴才是罪大恶极,但至少忠心护主,把他们赶出去就是,妾身不想再看见他们了。」
就这样?殷傲天真真觉得可惜,但这两个奴才若一心扛下罪责,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把这两个奴才拉下去,重打三十棍,逐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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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饭王爷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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