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忙起身行礼:「遵命。」
等把事情都安排完,几位朝臣也都退了出去,大堂里便只剩下他们自己人在。
颜青画才说起了盛天教的事,她细细给荣桀讲了一遍,末了才说:「要不是业康的那封来信,我们还不知有盛天教的存在,这次倒是要多谢陆安舟了。」
荣桀同侯先生一样最恨这些伪教,一听便皱起眉头来,厉声说:「衡原还是国朝管辖,现在咱们轻易不好动,只是咱们溪岭和云州境内,务必不要叫百姓听信那些圣使的谣言,一旦发现有人传教,直接抓捕下狱,处以极刑。」
对付这样的歪门邪道,只有比他更狠,才能彻底杜绝百姓上当受骗的机会。
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一晃到了七月底,春日种下的早稻开始丰收。
百姓们整日里早出晚归,却皆喜笑颜开。县衙里虽然要忙着征税,可大人们却都精神抖擞,一点都不知道疲倦。只看院中满仓满谷的粮食,他们心里就有了底,似乎什么都不用怕了。
就在这百花盛开的时节,叶向北和雷鸣从云州赶回来了。
新政令已经全部下发完毕,云州的新朝廷也步入正轨,不会再叫百姓受什么搓磨了。
八月初,丰收阵阵,丹桂飘香,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时节里,叶向北和顾瑶兰办了喜事。
等到一应事宜热闹完成,叶向北才领着顾瑶兰上前面敬酒。
叶向北今日十分开心,他喝了许多酒,还头一次当着外人面哭。
他使劲拉着正在帮他挡酒的荣桀,重重地对着他鞠了一躬,举起酒杯沉声说道:「这杯酒我要敬荣哥,没有当年的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也没有现在的瑶兰。我们两个绝对想不到,还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等着。荣哥,多谢你。别的话我不多说,都在这一杯酒里。」
他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通红的眼睛里是滚滚热泪。
荣桀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成家立业,自此就是一家之主了,做事做人都要有担当。你要做个好丈夫,也要做个好男人。你若是敢欺负瑶兰,你大嫂肯定饶不了你。」
原本气氛还挺伤感,却叫荣桀这话一说,在场兄弟们不由哄堂大笑。
颜青画白了他一眼,却也对顾瑶兰说:「对,他若敢欺负你,大嫂给你做主。」
顾瑶兰原本眼泪都到了眼眶里,眨巴眨巴就要落下来,叫他们夫妻二人这一闹,又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颜青画今日难得喝了酒,她端起酒杯,跟顾瑶兰夫妻二人碰了碰:「祝你们白头到老,恩爱永久。」
她开了个头,后面的兄弟姐妹们皆一起上前说吉祥话,最后叶向北喝的已经站不起身了,酒席才散。
今日这般热闹开心,就连颜青画也略有些醉了,她挽着荣桀的胳膊,一路摇摇晃晃的往家走去。
荣桀怕她摔倒在地上,便弯腰把她背了起来。
她虽然现在长高了个子,人也健康结实,可荣桀还是轻而易举背起她来,连气都不带喘的。
颜青画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抬头望着天上明月,她觉得舌头都不太好使,却还是絮絮叨叨说着话:「我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曾这样背过我。那时候我们刚搬到杏花村,我嫌弃家里头又窄又小,家具也破破烂烂,晚上就哭哭啼啼不肯睡觉。父亲也从不去特地哄我,他只是把我背到在背上,一边在院子里溜达,一边给我讲月亮里嫦娥娘娘的故事。」
「再去回忆,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颜青画感叹道。
荣桀听了这话,便没着急回家,也背着她在院中溜达。
「这有什么,便是咱爹不在了,不是还有我吗?以后福妹若是是想叫人背了,只管跟我说一声,我一定把你背的稳稳的。」
这话真是说进颜青画心坎里去,她不由大笑出声,清脆的笑音回荡在池塘上边,惊起几只浅眠的蜻蜓。
「你愿意背我一辈子吗?」颜青画问。
「不愿意。」荣桀立即回了一句。
颜青画一愣,伸手就要打他,却听他继续说道:「这一辈子哪够啊,我要背你生生世世。」
颜青画心中仿佛灌了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烧起来,她紧紧抱住荣桀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回了一个好字。
是啊,这一辈子哪够呢?
似是秋日还未曾来,眨眼功夫便到了冬日。
颜青画还没来得及回忆起秋天是如何如流水般逝去,北边的局势就变得紧张起来。
国朝开始陆陆续续从汉阳关撤兵,顺天府的往来调动也比往日要频繁许多,连和一接到消息,便直接过来同荣桀汇报。
荣桀听罢,说道:「看国朝的意思,确实是要往东部撤离,只是要撤到哪里还未可知。」
「最近鲜卑各部的动作也比以前多频繁,想必汉阳关撑不了多少时日。」连和也说。
荣桀同颜青画对视一眼,颜青画沉思片刻,叹了口气:「原我们还猜朝廷兴许是想往衡原退,但衡原现在是什么情形,我们看不清,想必朝廷也不会那么清楚。有盛天教盘踞在那里,朝廷去了也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说起盛天教荣桀就觉得头疼,所幸盛天教还没染指溪岭和云州,要不然荣桀早就派兵了。
他们溪岭这边对盛天教是防范甚严,巡查紧密,以前派过来的圣使都被抓了,是以衡原那边就再也不敢往他们这边派人,老老实实缩在自己领地里,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也正是如此,荣桀也不好随便向衡原出兵,若是有什么动作,总要有个借口才可以。
不过国朝最近动作却是多,一旦鲜卑的铁骑踏进中原,百姓就要遭殃了。
荣桀左思右想,终下定决心,他说道:「现在中原几方势力,除去我们,就剩业康了。既然陆安舟之前善意给咱们提醒,这次咱们也礼尚往来,先把国朝的动静透给他,看他是如何想的。」
陆安舟是温和派,一向不主张以武制敌,现如今业康境内老百姓自给自足,陆安舟也并不想再扩大势力,在叶轻言病逝之后,几方人马倒也算相安无事。
可这个短暂的平静,似乎也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
颜青画皱起眉头:「国朝这一动作,实在是破釜沉舟,他们如果真要往东撤,放弃中都的百年基业,也是得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只是国朝自己跑了,却把祸水东引,让溪岭直接暴露在鲜卑的铁蹄之下,到时候他们就要全力以赴,对抗鲜卑了。
这件大事,溪岭的几个将军们心里都有数,因此哪怕最近没有战事,也一直招揽新兵操练旧兵,从不敢懈怠一日。
荣桀想了想,吩咐道:「阿和,等夫人写完信,务必要叫可靠的人送到陆安舟手中,陆安舟并未直接掌管业康的兵权,我担心他收不到这封信。」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业康也已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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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秀色可餐 卷三 V第十四章[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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