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娇花总想退亲 卷三 V第二十六章[11.19]

  因着人口杂乱,京中盗窃抢劫案频发,各大衙门与京城兵士忙的不可开交。
  安国公萧覃于赈灾却是早有经验,早年河南水患,便是他前往处置的。
  朝中暂时不能拨银,安国公府便自行出资,在京中几个菜市口处设了粥棚,一日早晚两次施舍粥饭。
  那米粥熬的甚稀,清汤寡水的,但于这些灾民而言,却是救命的口粮。每日一到施舍时候,粥棚跟前便人满为患。
  这些灾民有了果腹之食,便少了许多戾气,亦免了那为了口粮食去行窃行抢的。
  而陈博衍则知会了京城步兵衙门,每日加强街头巡查,将街上的人头如过篦子一般的过了几遍,将其中那些有为非作歹前科的、耍强斗狠的一一排查出来,先行丢进了牢里。
  如此一番整治,京中便太平了许多。
  那些豪门大户,最怕流民歹民肆扰,他们家财万贯,又有如花美眷。自流民进京,他们日夜担惊受怕,生恐被人劫财又糟蹋了女眷。陈博衍这般整治了一回,人心大定,不论民间还是权贵,都称这四皇子才干过人。
  这消息,自也传到了陈恒远的耳朵里。
  这日,又是御书房议事的日子。
  皇帝看了几份近来的折子,便向几个儿子与臣子问道「这流民一事,诸位作何见解」
  陈恒远忙不迭上前奏报「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即刻便将这起流民尽数撵离京城为是」
  陈博衍剑眉微蹙,却没有说话。
  几位老臣却已率先开口道「太子此策大大不妥,这起百姓是家乡遭灾方才流入京城。朝廷不能及时赈灾,又要将他们驱逐了之,只怕要激起民变啊」
  陈恒远怒斥道「尔等匹夫,倚老卖老,知道些什么这起流民在京中为非作歹,闹得京中人心惶惶,真是可恶至极。再说,我大周乃上邦之国,有这么一帮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灾民在京城街头,我大周颜面何存」
  斥罢,他便向皇帝跪禀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降旨,即刻便将这些流民尽数逐出京城」
  皇帝没有言语,他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了案上,目光便落在了陈博衍身上。
  陈博衍神色淡然,无一丝一毫的波澜,听了陈恒远的「高论」竟无言语,且似乎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皇帝微微有些疲倦,他问道「老四,怎的不出声朕招你来,是建言献策的,不是杵在这里当木头的」
  陈博衍这方回道「皇上教训的是,太子殿下所言,尽为皇上与大周的颜面所虑,用心良苦,臣自愧弗如。」
  这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让皇帝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一团怒火直透泥丸。
  自从胡欣儿死了之后,后宫之中是越发无趣了,所见尽是老面孔,想要纳几个新人,又被太后拦着。去长春宫,皇贵妃却又总是一副冰冷的态度,她恭敬守礼,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又无可亲近。
  偏偏,太后还爱撺掇他去长春宫,直说皇贵妃贤德,要他常去这一切,都令皇帝深感沮丧。他自觉得同皇贵妃的情分还在,却被她如此对待。
  不过是宠幸了一个新人罢了,她至于如此摆脸子给他看么再有,便是眼前的陈博衍。
  往常,他时常觉得自己这个四儿子恃才傲物,甚而不把自己的父皇放在眼中。但如今想想,陈博衍那些建言,虽然大多刺耳,却言之有物,行之有效,照着实施下去,也往往能收到成效。
  难民大批涌进京城,朝廷颜面无存不说,也使得京中地面乱象横生,已有许多世家大族的族长进宫抱怨过了。
  皇帝亦在犯难,虽说已吩咐了户部官员加紧赈灾,但京中这起流民,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以往,还从未有过类似的事情。
  皇帝倒也曾有过陈恒远那般的念头,将这些碍眼闹事的流民驱逐了之。如此作为,民心固然会不稳,但这些灾民流民的民心,重要么但今日听这话从陈恒远嘴里冒出来,皇帝的心中便不踏实了。
  他也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的主意,从来有些不着调。再听了那些臣子的言语,他便更觉得没底了。然而,他想要的是一个确实的策略,并非是这样泛泛之言。
  因此,他便等着陈博衍献策,谁晓得这个四儿子竟然一反常态,附和起了陈恒远。
  这节骨眼上,要他出主意想对策,他到客气上了,摆这谱给谁瞧呢皇帝脸色阴沉,陈恒远脸却也拉了下来。
  他可不信这个四弟会突然来奉承自己,往常自己但凡在御前献策,陈博衍必定百般挑刺,把自己的讽刺的体无完肤。如今,他突然一改常态来奉承自己,其中必定有诈陈博衍却依旧面淡如水,他是有对策,这场流民之灾上一世也曾有过,还在京城闹过不小的乱子。那时候,皇帝听信了陈恒远的言辞,又被胡欣儿猛吹了一阵枕头风,那维护天家威严的念头占了上风,便将这些流民撵出了京城。
  然而因朝廷腐败,赈灾的粮款未能发到百姓手中,皆被那些贪官污吏贪墨了,这些灾民无处安身,又被官兵驱逐,越发震怒,便结社立帮,成了一伙乱党,在京畿一代活动。
  起初,他们还只敢劫掠寻常富户,有了钱粮之后便日渐壮大,朝廷几次清剿不利,终于南方叛乱之时,趁乱打进了京城,而宝禄郡主姚软儿亦是丧命乱中。
  这起乱党不过是一起乌合之众,最终仍旧是被京城驻军镇压了下去,但这一次叛乱却给了周朝皇室一个重大打击,自此民间越发动荡,直至陈博衍登上皇位,方才稳定下来。
  今生,胡欣儿已然死了,没有人乱吹枕头风,再有太后与母亲在后面提点着,皇帝倒也没那般容易便听了陈恒远的癫狂主意,余下的事情自然便是自己的事了。
  陈恒远浓眉忽然一扬,皮笑肉不笑道「四弟的岳父如今在外头广设粥棚,施舍粥饭。每日到了饭时,那菜市口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如今谁不称赞安国公仁义,这等沽名钓誉,笼络人心,你又虚客气些什么」
  陈博衍那张冷峻的脸上,这方有了那么一丝波动。
  他转眸看着陈恒远,淡淡说道「太子殿下这话未免过了,安国公忧国忧民,自掏银两安抚灾民,不曾肆扰朝廷一分一毫,如何算得上沽名钓誉有那粥棚在,不知免了多少抢盗案件。这样一件好事,怎么到了太子口中,成了笼络人心再则,安国公需替谁笼络人心」
  陈恒远轻浮一笑,切齿道「当然是为了你,你立马就要当人家的女婿了,这萧家上下还不为你肝脑涂地」
  这话,他说的愤恨无比,心中却满是妒恨。
  从献祥瑞案发以来,他便一路栽跟头到现下。
  姚软儿卖了他,胡欣儿又死了,太后也不甚待见他,他连一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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