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贞只觉得连自己的魂儿都摔了出去,所幸有雪,加之衣衫厚实,倒是没摔伤骨头,只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哼唧出声。
「我扶着你站起来,哪里疼你就说。」顾延试探的慢慢拉起苏贞,「甲板上下了雪很滑的,也不知道这次带你出来对不对?」
苏贞揉着膝盖,手轻轻扫去粘在衣裙上的碎雪。身旁的顾延喋喋不休着。
「疼不疼?你说句话呀?」见苏贞不说话,顾延有些急,「你在恼我?可也不能拿自己玩笑啊!」
「我没事。」苏贞受不了顾延的唠叨,没好气的回道。
「不让人省心。」顾延无奈又宠爱捏捏苏贞的鼻子,「你看看你,都成一个雪人了。」
说完,顾延弯腰半蹲在苏贞前面,「上来,我背你。」
苏贞觉得自己可没那么娇贵,离着船舱又不远,慢慢走回去就行了。再说,谁要让他背?刚才他还欺负自己,现在又来做好人?
身后的苏贞显然不愿意,但是顾延就是认定了,回身拉起苏贞的胳膊,连带着整个人拉到了背上。
「怕什么,怕我把你扔到江里?」顾延嘴角微翘,身上的重量是那般轻盈,他愿意一辈子背着她,给她一世安定。
苏贞望去黑黢黢的江面,想着真的滑下去肯定尸骨无存。
顾延迈开步子,走的小心缓慢,他并没有回船舱,而是背着苏贞去了船的另一侧。
苏贞在顾延的背上不敢乱动,这真的是脚一滑就会摔进江里。「怎么不回去?」
「带你看个地方。」顾延继续走着,雪落在他的头顶,他的发尾扫过苏贞的鼻尖。
「下着雪,能看清什么?」苏贞显得意兴阑珊,现在她只想早点回去,避开这个人。
「就在那里。」顾延的脸看去江面,「你仔细看看,能看见什么?」
「水。」苏贞瞅了一眼。
「你呀!」顾延无可奈何,「那里是暗流漩涡。当日陆冕的船就是在这里沉的。」
「被人查出来,你是杀头的罪啊!」苏贞这才看去江面,似乎的确有些不一样,加之现在的船身晃了晃,她心里有些忐忑。
「我就是心疼,废了一条船,居然没留下陆冕的命。」顾延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你放我下来吧!」苏贞实在别扭两人这样,况且她现在知道了这么多,知道将来顾延必定要翻腾一番,可是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等着兄长回来,别的她不想掺和。
「好,回去。」顾延沿着雪地里的足迹往回走。
风雪中,远处隐隐现了几点灯火,大船朝着那个方向行进着。
「到了。」顾延望去远处的码头,「天气好的话,很开就会到达平州。」
苏贞伏在顾延的背上,小时候兄长也这样背着她。兄长说过,他不会让人欺负自己。而这不着调的病秧子似乎也说过。
苏贞是被顾延背回房间的,哑婆吓了一跳,还以为苏贞受了什么伤,用手笔划询问着。
「哑婆,帮着看看贞儿的脚是否伤了?」顾延将人背去床上放下,他从苏贞的脸上看出人应该没事,但是确定一下总是没错的。
哑婆想帮苏贞脱掉鞋子,苏贞连忙拒绝,表示自己来,她从小到大可没被人脱过鞋子。
「表哥,你不回去?」苏贞见顾延不走,故意开口撵人。这人今晚太过恶劣,想到这里,掩饰的低下了有些发热的脸蛋儿。
「你最好泡泡脚。」顾延又叮嘱道,「正好到了码头,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叫人去给你找。」
苏贞不愿再与顾延说话,敷衍的嗯了声。
屋里终于安静了,哑婆看过苏贞的脚,摆摆手表示没事。本来就没事儿,只是那病秧子瞎猜。
「哑婆,表哥的病真的好了?」苏贞想确定,如果顾延说的是真的,那么以后的路要好好想想了。
哑婆端着热水放下,对着苏贞点头。
是真的!就是说今晚顾延所说的全是真的,他是中毒,是陆冕口中的要斩草除根的余孽!
自己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妻子,那么一旦被陆冕查出来,自己也会被牵扯上……到时候是死路一条!
温热的水包裹了双脚,苏贞回神,低头看着脚盆。就算顾延是所谓的余孽,可是他毕竟对她不错啊,他帮她……只是今晚,他实在过分了。
苏贞恨恨的拿手锤了下床板,搞得正在铺被子的哑婆一阵诧异。
雪下了一夜,船停靠在一处小码头。早早地,船上的伙计下船去采买补给。
甲板上,金秤砣指挥两个伙计将雪清干净,「都利索点儿,这滑到跌着了,那可要命啊!」
日头从东面缓缓爬起来,铜江两岸一片银装,江水奔流,一路向海。
天冷,金秤砣穿得并不多,苏贞怀疑他是不怕冷的。
「娘子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免得再滑到了。」金衬托挪着小步子走来苏贞身旁。
「我会小心的。」至于昨晚上摔倒,那完全是被顾延给吓得。
「早知这次出来,就让那牛鼻子老道给算一算了。这刚出码头就下了雪。」金秤砣摇头。
昨晚顾延说金秤砣是内侍,以前听说过铜江最大的船号掌柜就是个阉人,莫非就是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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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错嫁福妻 上 V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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