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解释得这样正当,要是这时说出林渊对他说的话,显然不合适。箫清羽应了几声,没有多问多说。
因为河渡口被城里人包场了,村民大多汇聚在这条溪流边祓禊,互相泼水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秦蓁站在尽头浅滩处,看那边女人都不顾忌的脱了鞋,她也入乡随俗,脱了鞋袜踩进有些浑浊的水里。
箫清羽跟着下去,挨她很近。
「你为什么不跟林渊去,是因为……什么?」我吗。
秦蓁仰视过去,对上他的眼神,像有雷电劈过心尖。这些日,是不是放浪形骸了些。
她微笑着转头,心不在焉的踢玩水花:「没什么,那等宴会参加多了,试试这雅俗共赏的地方也颇有趣味。」
箫清羽为她的回答迷惑了。大小姐这么聪明,不会听不懂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还是,这就是她的答案?
晃神片刻,耳边传来她的惊慌叫声。
低头一瞥,箫清羽也被吓一跳。眼看竟有十几只水蛭爬上大小姐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腿,密麻的布在上头,黑白相间,霎是可怖。
秦蓁踢弹得水花噗通作响,人一慌,直接摔滚进水中,不知所措的哭喊。
黑竣竣的小东西令人作呕,秦蓁犹豫了片刻,才咬牙伸手想去拔除那些东西。
「别动,它会越咬越紧。」
箫清羽将人横抱起来,鞋都顾不上穿,往回家方向跑。
秦蓁在他怀中哭噎中,不敢去看巴在她腿上的水蛭。虽然被吸血感觉不大,她纯粹是被丑哭的,太恶心了。
水蛭一两只吸一会没关系,但时间长了,数量还这么多,人难免会有失血的危险。箫清羽心急如焚,赤脚踩在石头嶙峋的道路上丝毫感觉也无,迅疾回到家中,抱着秦蓁进到厨房,放她于灶台上坐着,只手拿出橱柜里的盐罐,抖落撒下去。
盐的侵蚀令水蛭慢慢脱水,蜷缩起来,一个个从秦蓁腿上掉落。被咬得深的伤口在往外渗血,箫清羽解开自己的外衣,撕扯布质轻薄的绢衣,给她伤口缠包起来。
做完一切,他身心俱疲的撑在灶台上,沉重喘息。
秦蓁愣愣看着赤着上半身和脚的他,目光移到地面,一串血印蜿蜒的从这儿逶迤到院门外。
「你脚流血了。」她心有余悸,呆呆的。
箫清羽似不敢看她眼睛,黑眸垂着,再度横抱起她:「被石头割了下,没事。我送你回房,然后去请郎中来。」
秦蓁想说不用,又怕腿上留疤,便没有拒绝。
而箫清羽又是摘了点护生草,敷在脚底止血,就另踏上一双鞋出了门。不一会村里郎中来,不拘小节,给秦蓁检查了腿上伤口,说无碍,因处理得及时,病人血气并没受到影响,只是皮外伤,两天内不要多走路,免将伤口撑开。
「大夫,这伤痕会不会留疤?」秦蓁问出自己最关心的。现在伤口周围都泛紫,咬得很深。
郎中笑道:「好好将养着,会好的。」
箫清羽出去送郎中,却另听到一番说辞。郎中拍拍男主人的肩,语气带几分调侃:「她就是那城里媳妇吧,果然娇气。兄弟哎,照她这样的能捡回一双腿不错了,还想不留疤,想那么多干啥呢,哪个农妇身上没点磕磕碰碰。我也是怕她逼你,不好跟她说实话。回头你多哄哄得了。」
「你说什么,跟我说清楚。」箫清羽拽住郎中的手腕,手臂青筋凸起。
郎中懂了,这村夫想要个如花似玉的完美媳妇,不舍得媳妇留疤咧。
「哎哟松手。我真是不知,你这么担心,去找城里大夫问问看。」
箫清羽也不放心村中的郎中,准备去城里问看看。他不想让大小姐怀疑,先压下心思,进去看看她。
「对不起,我,都是我害的。」
男人坐在桌边,耷拉着头,拳头紧握搁在桌上。
秦蓁:「你过来。」
箫清羽心头发紧,没多想,依言走过去。他捱着床沿坐下,一双手朝他伸过来,抱住他的大腿。
抬起来。
箫清羽嗓子发紧,未来得及反抗时,右腿就被她抽抱了上去,搁在她的衣裙上。隔着薄薄的白纱裙,能触觉底下的柔软,她微凉的柔荑毫不嫌弃的触碰他的足,他像被定住,动不了,也不想动。
秦蓁将他脚底那些野草挑出去,就着刚刚郎中给她看病时打来的水,给他清洗伤口里的砂石。
「你怕郎中多收一个人的钱么,哼。反正我看他开的药膏太多,才没叫你。不过这些活自己也能做,要是叫郎中来弄确实很吃亏诶。」秦蓁拿药膏涂抹上他清洗干净的伤口,用碎布条包扎起来。
箫清羽像冰火两端受着煎熬,他依旧愁眉不展:「秦蓁,我宁肯你骂我责怪我。」
「是我自己要去的,骂你作什么。要怪,怪我血甜,招引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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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绣娘 上 V第44章[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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