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最近似乎遇到了些麻烦。」皇后漫不经心地说。
吴吉玉心中一凛,飞快思考起来,难道是三二七一案的事情?事实上,当日殿审念出的名字远没有三百二十七人之多。可越是这样,没有被念到名字的臣子越是要担惊受怕。难道父亲也在名单之中?吴吉玉急忙说:「父亲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既没有做过那些事,就不需要担心。他还说陛下声明,定然能还给一个清白。」
皇后唇角勾出一抹轻飘飘的笑容,说道:「嗯,本宫也觉得你父亲是贤者能臣。」
吴吉玉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揣摩起皇后今日看似随意说的话究竟有什么深意。她可不相信皇后只是随口提及。
吴吉玉扫了一眼一旁的霍澜音,皱了下眉,还不曾再开口,就听皇后道:「宫里人不多,有空多进宫陪本宫说说话。」
吴吉玉又惊又喜,急忙应下。知道皇后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她很有眼色地主动告退。
自打进来,行过礼后,霍澜音一直安静地立在一旁,等着皇后问话。
皇后最后一个指甲修染完,她伸出双手仔细瞧了一番,不甚满意地放下手。这才看向霍澜音,开口:「听说你曾经设计假死骗过让之,寻了个小城凭着雕玉调香的本事隐姓埋名过日子。」
「是。」
皇后轻叹了一声,说道:「让之说本宫骗了她。可本宫骗了他什么?北衍尚武,他若习得天下第一武力,他的父皇自然高兴,器重他。那功法也的确有让人武力大增的本事,如今他不过练到第九重已有这样的威力。若是练到第十重,那还了得。」
霍澜音到底是顾虑着皇后的身份,没有反驳顶嘴。
「不过那的确是邪功,一个不留神就傻了疯了,死了也是有可能的。」皇后轻笑了一声,端起一个琉璃盏,轻轻晃着里面的酒。
一派胡言——霍澜音忍了又忍,才将这话忍在心里,没说出来。
皇后将目光从轻晃的酒盏移到霍澜音的脸上,饶有趣味地说:「说说你吧。」
霍澜音的心立刻一紧,打起精神来应对。
「明白为什么要你在的时候和吴吉玉提到她父亲吗?」皇后抿了口酒,「本宫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可别让本宫失望。」
霍澜音怔了怔,心下茫然。她垂着眼睛,瞧上去安静温顺,实则努力回忆自打迈进殿内的每一个小细节。慢慢的,思路理顺,隐约有了个不太确定的猜测。
——那些名册和罪证是皇后暗中给哥哥的?
霍澜音抬起眼睛,目光略显游移,将要开口,皇后却抢先说:「这反应,慢了。」
霍澜音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立刻说:「民女愚笨。」
皇后却笑了:「也不妨事,想通了就好。本宫耐心有限,也不算良善人。没有达到目的的棋子留着不如毁了。你说是不是?」
霍澜音的背后顿时沁出一层冷汗,整个人入赘冰窟。
皇后起身,款步走到一侧的桌子前,拿起画笔,沿着画了一半的奔腾江海继续画下去。
原来这幅画不是出自什么男子之手,竟是妩媚美艳的皇后所画。
皇后没有再看霍澜音,注意力已经落在了笔下的山河,道:「退下罢。」
「娘娘万安。」霍澜音恭敬地屈膝行礼,悄声退下去。
一直到走下台阶最后一层,她才惊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主子,您可是不舒服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山河关切地询问。
霍澜音抬起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细细的指尖儿果然在发抖。
「主子……」
「距离下早朝还要多久?」霍澜音问。
山河摇了摇头,道:「按理还有接近一个时辰,只是最近事多,时常耽搁,时辰就说不准了。」
霍澜音忽然想到今日好像是周自仪休沐的日子,赶忙让山河去吩咐车轿,立刻回家。
山河完全摸不着头脑,霍澜音进去时,她分明也跟着进去了。可她完全没听懂皇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这是很寻常的一场对话罢了。虽然隐约觉得皇后不会将霍澜音召过去只会唠家常。
霍府离东宫本就很近,霍澜音还没想到对策,马车已经停在了霍府门口。
霍澜音令山河去问了下人,得知周自仪今日的确休沐,而且碰巧没有回周府管理修葺一事,她也没先回自己的住处,直接去书房寻周自仪。
「哥哥!」
周自仪看了一眼霍澜音的脸色,问:「冷?我让清风添些炭。」
霍澜音摇头,急急几步走到周自仪面前,语气焦急:「暗中派人将朝中官员贪污受贿的名单和罪证交给哥哥手中的那个人,应该是皇后!」
周自仪「咦」了一声,语气略显诧异:「为兄不是没有怀疑过娘娘。只是在这份名单里,有很多纪家的人。倘若皇后添上几个纪家人的名字是为了不被旁人怀疑,没有道理今日轻易让你知道。」
周自仪顿了顿,审视着霍澜音焦虑的眸子,问:「阿音,皇后今日还与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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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药香妻 卷四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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