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娘回过神,娇嗔道:「哎,新打的簪子,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给压弯了!」
说着便摊开手,将那根掰弯的银簪拿给秦昌看。
秦昌瞧了一眼,嗤笑道:「不过一个簪子,也值得你心疼成这样?明日再打一个便是了。」
花小娘软软地偎过去,娇笑道:「奴家就当二郎许给我了,明日我便到金银铺子里去挑!」
「去吧去吧。」秦昌哼道,「你们呀,就喜欢这金金银银的,庸俗!」
「比不得二郎能诗擅画的高雅。」花小娘扯下布巾,殷勤地给秦昌擦脚。
秦昌惬意地眯起眼,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没有看到花小娘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仿佛一夜之间京城中便传起一个令人惊愕的流言——
「定远侯府的二姑娘因嫉恨长姐,竟买通贼人试图烧毁长姐的院子,被发现后还要杀人灭口!」
更让人惊愕的是,这件事并非出自妇人之口,而是在京城官员圈子里传出来的,说得有板有眼,甚至有人见到了贼人的供词。
到后来竟然还传到了官家耳中。
他暗中派人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萧氏和秦萱犯下了这样的过错,暗自愧疚了好一会儿。
于是,他让贤妃把萧氏和秦萱送回去,并严令她不许再插手定远侯府的家务事。
贤妃无法,只得照做。
接下来的事异常顺利——
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萧氏没被休掉,而是移居到那个没人住的偏院,算是变相关押;秦萱彻底坏了名声,徐家主动退亲,定远侯和秦昌允了。
徐家还算地道,退亲之后没有声张,只到官媒司挂了个号,为的是尽快给徐郎君再寻一门好亲事。
饶是如此,京城贵胄圈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说起来,秦萱在人前的形象一直不错,流言刚传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大信。如今徐家一退婚,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于是,秦萱也体会到了流言缠身、身败名裂的滋味。比当初的秦莞更甚。
然而她的心态远远比不上秦莞。秦莞始终无愧于心,而秦萱明明是咎由自取,却只会怨天尤人。
她从宫里回来后,关上门,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碎。
「一定是秦莞,是她害我!」
「把我毁了,想来她正在笑吧?」
「反正我是活不成了,她也别想好过!」
「我要去找她,和她同归于尽!」
说着,就要往外冲。
一个丫鬟挡在她面前,和瘦小的身形不搭的是她骇人的气势:「我劝姑娘安心些,外面都是定远侯的亲卫,你要怎么出去?」
秦萱怒道:「难道我就要被关在这里等死吗?」
丫鬟眼中现出一丝讥笑,「姑娘说得未免太过严重了,如我这样的蝼蚁尚能苟且偷生,姑娘堂堂高门贵女,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我的名声都毁了,亲事也黄了,现在整个汴京的人都在笑话我,你叫我怎么活?」秦萱歇斯底里地哭道。
「姑娘忘了娘娘的话吗,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认输。」
秦萱闻言浑身一震,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揪着丫鬟的袖子,「贤妃娘娘没放弃我,她还会帮我的,对不对?」
丫鬟轻轻一笑,什么都没说。
秦萱却以为她是默认了,眼中闪过希冀之色,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恨。
——终有一天,她要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一奉还!
与此同时,花小娘安安稳稳地坐在屋子里,缓缓转动着手上的银簪,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是的,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那日她根本没去银楼,而是乔装打扮去了红绡楼。
红绡楼是她当年卖唱的地方,如今管事的是她最好的姐妹。楼中往来的皆是自诩文雅而又没什么大本事,只会谈谈风月、唠唠闲磕的小官。
花小娘稍稍用了些银钱就买通了楼中的歌伎,陪酒卖唱的工夫便把定远侯府的闲话传了出去,那张所谓的「供词」自然是花小娘伪造的,可是谁在乎呢?
花小娘不像秦莞一样顾全大局,更不在意侯府体面,她只想让萧氏母女付出代价。
谁叫她们敢利用她的女儿,利用她!
不久之后,当秦莞查明了真相,最大的感触就是——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混过三教九流的人,他们看似出身低微,却有着所谓「正派人士」永远无法想象的诡谲手段。
眼下秦莞正在一方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自慨叹。
如今,她的心情很难说是喜是忧。
虽然萧氏母女如她所愿受到了惩罚,可是定远侯府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嘲笑的不止秦萱一个人,而是他们全家,甚至宋丹青和赵攸宁都受到了连累。
这是秦莞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这次的事算是给她提了个醒,今日她特意回来是想把自己的东西归整一下,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再白白占着娘家的地方,让某些人心生怨恨,做出伤及侯府体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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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美娇娘 卷三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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