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心跳不由乱了。
沈宜秋叫他的胡搅蛮缠闹得有些烦躁:「殿下到底要妾怎么做?」
尉迟越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道:「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怨我?」
沈宜秋困惑道:「妾为何要怨殿下?」
尉迟越道:「怨我强娶你,拆散了你和宁十一的姻缘。」
沈宜秋一时没明白过来,旋即微微睁大眼睛:「亲事不是母后的主意么?」
尉迟越酒意上来,嘴上没了把门:「是孤传出谣谚向宁家施压,他们才退亲的,你是孤抢来的。」
他边说边挑起沈宜秋的下颌,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是我的。」
沈宜秋蹙起眉:「妾不曾去曲江宴,殿下先前从未见过妾,为何要娶我?」
尉迟越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我的。」
他胳膊忽然一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因为你是我的太子妃,你是我的皇后,谁也抢不走,宁十一休想抢走……」
话音未落,他便深深地吻住了她。
电光石火之间,沈宜秋忽然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到心脏,然后像火山喷发一样冲向天灵盖。
尉迟越正吻得动情,只觉舌头一痛,身下的女子忽然手脚并用一把将他掀开,显然用了浑身的力道。
他猛然吃痛,「嘶」了一声,茫然地睁开惺忪的眼睛。
沈宜秋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冷冷地瞪着他,胸脯起起伏伏:「尉迟越,你给我说说清楚,谁是你的皇后?」
尉迟越舌头上被沈宜秋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疼得酒醒了大半,他仿佛看见他们之间那堵无形的琉璃墙「哐啷啷、哗啦啦」碎成了齑粉。
可惜与他想的大相径庭,墙塌了,走出来的不是柔情似水的小美人,却是个气势汹汹的母夜叉。
奇怪的是,尉迟越心间却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甜意。
他这时已察觉自己酒后失言,故意耷拉下眼皮,含糊不清道:「你是孤的皇后,孤的太子少傅,孤的中书令,孤的日将军……」
沈宜秋气得浑身发抖,这厮直到此刻竟还想着装醉蒙混过关!
她伸手扒开他的眼皮:「尉迟越,你说清楚,什么叫我是你皇后?」
尉迟越佯装这时才醒转:「小丸?你如今是太子妃,日后自是皇后……」
沈宜秋冷哼了一声,她猜到他会这么说,但这辈子分明是他抢宁十一的亲事,若他不是如她一般死而复生,何来宁十一抢他妻子之说?
天晓得她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这辈子和上一世的尉迟越分开,天晓得她多少次告诫自己,上辈子的帐不能算到他头上。
她火冒三丈地盯着男人俊俏的脸庞,她把他当根脆生生嫩滴滴的小黄瓜,合着那都是刷的绿漆!
尉迟越这时也回过味来,她听了那句话为何反应这么大?不是应该莫名其妙么?
他心头一凛,不禁睁大眼睛:「你也是……」
此言一出,更是再也无法抵赖。
沈宜秋抱着胳膊,脸上像结了一层霜,哪里还有半点平日柔顺恭谨的影子。
她蹙着眉道:「你为何要娶我?」
尉迟越也诧异:「你不想嫁我?」
沈宜秋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半晌才顺过来,反诘道:「太子殿下觉得我上辈子过得有多好,还想重来一遍?」
尉迟越哑口无言,脑海中一时间有无数念头飞掠而过,他随手抓住个最显眼的,脱口而出:「你真想嫁给宁彦昭?」
沈宜秋冷不丁又听他提起宁十一,不由心头火起,他们之间的事是宁十一的事么?
可他们之间的事太多,千头万绪,她也无从说起,不由自主顺着尉迟越的问题说下去:「是。」
尉迟越感到胸口像被巨石重重锤了一下,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
他怔怔道:「为何?宁彦昭就那么好?」
沈宜秋听他还在揪着宁十一不放,越发来气,索性道:「宁公子自是比不得太子殿下天皇贵胄、人中龙凤。但我就非得嫁给你?莫非殿下以为我就不配换种活法,过几天舒心日子?」
尉迟越努力与她掰扯:「你嫁给宁彦昭也未必就会舒心,你明明胸有丘壑,在深宅后院中蹉跎一世岂不可惜?宁家虽有四十无子方能纳妾的家规,但也未必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妾的名分,或许有通房、外室。且宁家太看重门第,宁彦昭上辈子便立志要娶五姓女,换作是卢姓、崔姓的女子,他也会欣然应允……」
沈宜秋听他头头是道、条分缕析地分析宁家这门婚事的缺陷,几乎叫他气笑了:「太子殿下,你我的事别去牵扯旁人。」
尉迟越一听她把宁十一称作「旁人」,心中的酸意顿时消去大半。
借着微弱的烛火,看见她的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伤心还是气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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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来宠妻 卷四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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