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曹恩睿反问。
　　「就……就觉得知道她是怎么过世的，才能知道怎么帮她……超渡？」
　　「怎么说？」曹恩睿略感兴趣的身子前倾。
　　「我想说，她如果已经过世了，但还留恋在人间，一定是有原因的嘛，说不定找出原因，她就会心甘情愿地离开了。」然后就不会再继续整她，让她难堪，在经理面前无地自容。
　　「噢？」
　　曹恩睿的目光带着深究意味，顿时让罗苡嘉觉得自己的说法好像很幼稚，戏剧看太多的感觉。
　　「还是要找道士来驱鬼？」
　　「噗。」曹恩睿忍俊不住笑出来。
　　他笑了，反而让罗苡嘉更不知所措，有种被嘲笑的感觉。
　　她想她还是不要讲话好了，她也不过可能洗白了一点，不代表他真的相信有鬼，也说不定他在套她话，让她不打自招。
　　原本应该是开心能与暗恋的人一起吃饭，现在却只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适巧服务生送餐点上来，罗苡嘉大松一口气，感谢服务生的神救援。
　　她快速拿起叉子，卷动她点的培根奶油义大利面，埋头苦吃，恨不得能直接整盘拿起倒进嘴里，赶快结束这一餐。
　　这家的义大利面做得偏甜，奶油香味浓郁，罗苡嘉却觉得吃进嘴里都是苦味。
　　「这么饿？」
　　曹恩睿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罗苡嘉一愕，顿时噎到。
　　「咳咳……咳咳咳……」罗苡嘉一手敲着胸口，小脸涨红。
　　曹恩睿连忙端起水杯递给她。
　　「还好吗？」
　　她摇了下头又点了头。
　　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把噎住的食物吞了下去。
　　「慢慢吃，面不会跑掉。」他再递了纸巾给她擦嘴。
　　「谢谢。」罗苡嘉抿着唇，脸上红的是难堪。
　　「我记得你们总务组的关组长，在公司待了二、三十年了，他应该多少有所耳闻样品仓库那个女孩的事情吧？要不要去问问他？」
　　「我问过了，他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罗苡嘉摇头。
　　「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
　　曹恩睿抚着下颔沉吟。
　　「那个……」
　　「嗯？」
　　「你觉得有吗？」她语气迟疑，「觉得有鬼吗？」
　　「你不是这么认为？」曹恩睿失笑。
　　「所以我想确定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说实话，我还半信半疑的。」
　　「噢？」
　　「但我想你应该不会说谎。」
　　罗苡嘉双眸顿时大亮，「你真的这么想吗？」
　　「除非你有双重人格？」曹恩睿笑，「否则你在样品仓库的表现跟现在的样子，根本是天壤之别。」
　　他回想之后遇到她的种种情况，越想越不对劲。
　　这女孩虽然不是文静的个性，但也不是放浪形骸的那种，就算跟男同事聊天，也不见她动手动脚，没有半点风騒的媚态，横看竖看就不是那种会主动把男生扑倒在地上，想霸王硬上弓的浪女。
　　只是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十分确定，所以发生电梯事件时，还有之前的门市仓库事件，他才会又怀疑她别有用心，在人前的模样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阵轻笑声的话，他可能真会以为她有双重人格了，
　　「我没有双重人格。」罗苡嘉认真而坚决地否认，「我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跑进身体里，我觉得头晕……然后……然后我就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无法照我的意识去行动，就好像我被关在一间玻璃屋，我的身体被其他东西给控制了……」
　　曹恩睿听着她以有些激动的口吻，诉说着当时的情景，他边听边思考，最后做下结论。
　　「我们去查清楚真正的原因吧。」
　　「要查吗？」
　　「不是你说，也许她是有什么未解的心、事所以才滞留不走？」曹恩睿莞尔道。
　　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人支持她的说法，更让人兴奋的了。
　　「好！」拿着叉子的小手握紧了。「我去査，我一定査得清清楚楚。」
　　「短时间内你先别进入样品仓库？」他思考了下，「应该是，你跟我避免单独在密闭空间里。」
　　「为什么？」罗苡嘉傻傻地反问。
　　「你没发现每次发生奇怪事情时，都是处于密闭空间的情况，而且只有我们两个？」
　　罗苡嘉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
　　「对耶！」她竟然没想到。「为什么？」她又傻傻地问。
　　曹恩睿望着充满求知欲的杏眸，装作无知的耸了下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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