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恶战,又挨了一箭,牧青寒脸色有些苍白,脸上也尽疲惫之色。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我也得有机会说啊,一进屋就先挨了你一巴掌,再多话也忘了。」
想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左思鸢懊悔不已,咬着唇瓣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着:「都是我不好……」
见他哭得伤心,牧青寒有些后悔起来,换了一种语气哄道:「我说玩笑话逗你呢,你怎么还当真哭上了?这贯穿伤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严重,过个四五日就好了。」
太初在一旁冷冷补刀道:「那是,若是再偏个一寸,正好扎进心口,你就只有给你相公收尸的份儿了。」
闻言,牧青寒眼神犀利如刀,朝他瞪过去,意思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左思鸢擦干眼角泪花,朝太初问道:「太初师父,青寒的伤,是否真无大碍?」
太初走至牧青寒身前,帮他解开夜行衣,细细查看一番过后:「只要把箭拔出来,撒点金疮药,近日内不要动武,很快就会好的。」
有了太初这句话,左思鸢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虽然伤势不重,但怎么说也是穿透皮肉,还请太初师父费心诊治了。」左思鸢朝太初欠了欠身说道。
太初嗤笑:「想当初老夫习武之时,骨折挫伤都是家常便饭,而今你个臭小子不过是挨了一箭,就让你娘子心疼至如此,看来这世上真是处处都有不公平。」
他一面说,一面取了块干净的手巾递给牧青寒让他咬住。
牧青寒笑得眉眼弯弯,咬着毛巾口齿不清地说:「师父,徒弟怎么听您这话有点酸呢?」
太初瞥了他一眼,未曾言语,一手按住他受伤的肩膀,一手把箭利落地拔了出来。
牧青寒呼吸一窒,下一瞬从伤口处便升起一种清凉的感觉,疼痛感少之又少。
再睁眼看太初之时,他已经拿了一块白布冷静地擦起手来:「如此上好的金创药,竟然用在了你的身上,真是赔钱的买卖。」
左思鸢拿了纱布来,替牧青寒细细的包扎起伤口,一面心疼地询问道:「疼吗?」
「不疼。」牧青寒嘴角扬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来。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房间角落的江小河鼓足了勇气,拽着江小溪走到太初面前,双双跪下:「江小河参见师祖。」
「师祖?」太初看着面前两个素未平生的小萝卜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平白无故怎么多了两个徒孙:「小孩儿,你可别瞎叫,把我都叫老了。」
左思鸢见状,急忙解释:「太初师父,这是我俩在重山镇上遇见的一对兄妹,见他们身世可怜,无父无母,就只好带在身边暂时照顾的。」
她顿了顿,眼帘垂落一瞬,鼓起勇气道:「起初,我是想着师父独自居住,让他们陪您作伴聊天也是好的,所以就……」
太初冷笑:「所以你们两个做了善人,却要让我来承担这后果,可对?」
左思鸢顿时感到一阵羞赧,低垂了头不敢言语。
「那这师祖是何意思?」太初又问。
「是这小男孩见青寒有些功夫,想要拜师学艺,可是青寒一直未曾答应。」左思鸢小心翼翼地解释。
太初听了,眼中顿时带起戏谑,看向牧青寒:「你这拳谱都没学全的人,居然都已经收徒弟了?」
牧青寒急忙摆手:「徒弟不敢,这不一直都未曾答应吗……」
太初调侃了一通之后,这才看回了跪在地上的江小河,悠然问道:「你学功夫做什么?」
江小河抬起小脸,坚定说道:「我的父母皆是被南疆乱党所杀,小河愿跟随师父习武,将来除去那些滥杀无辜的人!」
见这小孩儿口齿清晰,且有胆有识,太初顿时面带赞许,又问:「你学习武功,竟然不是为了给自己的父母报仇?」
「杀父之仇要报,但让世人免于承受骨肉分离之痛才是最重要的。」江小河大大方方地回答。
太初勾唇一笑,回头对牧青寒道:「你找到的这个小孩儿,比你可要懂事儿多了。」
江小河闻言,便知道自己合了这位武林高手的眼缘,顿时面上一喜,就要磕头:「谢谢师祖!」
太初摆摆手:「想学功夫可以,只是成日里师祖师祖的,都把我叫老了。」
他话毕,捻须思忖片刻,慢悠悠睁开眼道:「我就再多收你一个徒弟,以后牧青寒便是你的师兄了。」
江小河听了,乐得什么似的,忙不迭地带着妹妹磕头:「江小河多谢师父!」
牧青寒皱眉:「那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跟这小孩儿平辈了?」
江小河立起身来,看向了他,亦是不忘笑呵呵地招呼一声:「师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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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六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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