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凝雪内心一阵狂雷闪电闪过,但强制压抑下来,面上仍是沉静如水的冷静。心中还在飞快得想着自己眼睛没瞎吧,居然能在宫里看见楼小二,难不成这人是楼小二的亲兄弟什么得?
西凝雪吃惊的咽了咽口水,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楼锦川坐在床前,黑眸中散着白玉般的光芒,整个人融在暖光中,嘴角淡淡的笑意,他不开口,西凝雪也不开口。
然后西凝雪苦巴巴的皱眉,思索着该如何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这副狼狈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当然很快就想出了对策,便尽量装出了可怜的样子。
“二哥,我被奸人暗算实属不易才逃至此,二哥你救救我吧,我宁小肆当牛做马也会回报你的!”
现在当务之急疗伤和保命才是最为重要,她对楼小二的身份一无所知,就算真的是认错了人,但这人对她没有恶意,她当即则断的掩盖事实,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正道,如果他不愿意揽下她这个麻烦,她也不介意略施小手段宣扬一下伏婳姐姐和他情投意合什么的,以此来攀上关系搭上桥梁。
当然楼小二还是很识趣的给她把大夫请来了,大夫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拿出一瓶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公子恐怕是伤着筋骨了,老夫这里有一瓶特别调制的精油,只要用这精油配合推拿便可止痛,老夫再开一方内服的药,不出一日,绝对能治好公子的伤骨,不过内里并不会痊愈还需要时日来修养。”
西凝雪暗自庆幸,原来自己并不是摔残了,还有得救,她驰骋天下的大侠梦也不会覆灭了。
转眼间,楼锦川的大手袭来,西凝雪吓得赶紧护胸,大惊小怪的叫道,“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啊二哥!”
“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推拿抹精油?”楼锦川一副玩味的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该怎么说呢,一定是不怀好意的笑。
西凝雪摸了摸嘴角,心中一片不爽的往床头一缩,“二哥,我觉得吧,这推拿还是要找个美人儿来做,毕竟美人儿对我来说,那绝对是眼见着就能痊愈的功效,二哥你觉得如何。”言下之意就是说,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就免了吧,她还没有想到自己找死的地步,光是想想他刚才将她压着在地的劲,就寒了一身的冷颤一下。
“哦?美人儿?”楼锦川凑近,眼中闪着忽明忽暗的眸光,那副口吻分明就是在嘲笑再加点不可磨灭的威胁气息,“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嗯?”
随着他语毕处的那单字的上扬音度,西凝雪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就更加苍白了,万一被楼锦川戳穿了身份,他发现自己是个女子,一定会觉得她欺骗了他,从而一气之下把她交到大理寺,从此受尽折磨!
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把衣服一掀,露出光滑细腻的背肌,楼锦川笑容越加轻柔却淡淡忧愁。
“肆弟,你何必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是二哥难为你了吗?”楼锦川从她手中接过药瓶,倒在手中抹匀,然后轻轻覆在了她的腰上。
一阵鸡皮疙瘩狂起,虽说他暖声暖语的,不免还是让她浑身恶寒的抖了抖身体。
“二哥救我一命,怎么算的是难为我呢。”咬牙,忍!咱西凝雪大侠能文能武也能屈能伸,什么忍不了的?!
楼锦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旋即洒然一笑,“是么,肆弟果真是让我意料不到的有趣。”他突然俯下身,伸出舌头撩拨了一下西凝雪的耳根,笑容十足的邪气。
西凝雪惊慌的“啊”了一声,然后提起手肘往后一撞,楼锦川毫无防备的歪向一边,西凝雪趁机套上衣服,然后跨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伸手掐住他的双耳,然后狠狠往外拉扯。
“反了你还,活腻歪了敢动本姑……呸,本公子这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
“太子殿下,方子开好了。”遂不及防的房门被外来人打开了。
西凝雪反应迟钝的看了一眼被自己骑着的人,然后又看看那个站在门口的太监,然后才考虑太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份是出逃的秀女,而且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子当然不是太子,那么这个太监叫的太子殿下应该就是……
“等等,你刚才叫他什么?!”西凝雪打死也不承认的非要问一遍。
“大胆,你胆敢如此对待太子殿下,你该当何罪!”小太监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脸色惊恐的似要把西凝雪拉起来大卸八块再满门抄斩。
这下总算能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穿着华贵的衣袍和佩戴着如此精致细腻的龙纹玉佩。
西凝雪知道真相后更是吓的直接从楼锦川身上滚下去,不顾全身疼痛的跪在了他的面前,两手挡在了紧咬的牙前,眼睛紧闭道,“无意冒犯了太子殿下,小的真是该死,有眼不识泰山!”
“你可真有胆子。”楼锦川躺在床上侧过身子,手掌有意无意的拂过已经通红得耳廓,神情那叫一个危险,像似在看一只被自己盯上的猎物一样,冒着寒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有胆子是没错,但要知道他的身份,给她无数个胆子她也不愿意去招惹这个人啊,趁着他未开口她才开始慌忙的回想,从一开始见到楼小二,他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可算是民间暗访扮了一位贵公子来到了长子城,但是长子城明明那么多人,结果就她好死不死的就碰上了他,然后又好死不死的给了他那么多脸色看,再加上刚才把他骑在身下又掐又拉的狂扯他耳朵……
西凝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体,眸底的恐惧凝聚,但仍然壮着胆子叫道,“横竖都是死,楼小二我败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罢,摆着一副武林中人大义凛然的受死表情。
“本宫可不想便宜了你,让你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楼锦川看到她简直要扑倒在地上磕头的神态,强忍住想要笑出的冲动,别有意味的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宫就格外开恩,罚你把身子养好,养不好就拉出去斩了。”
西凝雪得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耳朵又出问题了?
西凝雪迟疑半天,才敢抬起头看他一眼,然后又连忙低头询问道,“太子殿下,麻烦您再重复一遍成吗,小的耳背,方才没清楚太子殿下的话。”
楼锦川挑了一下眉,有些意外的看了她半晌,神色颇为复杂,“什么?本宫也耳背,你再说一遍。”
……这个混账太子,觉得欺负她好玩是吧,西凝雪在心中织了一千万个布娃娃诅咒楼锦川耳朵真的聋掉,但事实上是西凝雪脸上堆满了一种叫笑容的东西,然后眉开眼笑道,“我这就听太子殿下的吩咐去养好身子……”不管他现在是如何想的,只要没有波及到她的性命,她凡事都可以听之任之。
西凝雪一边讪讪的笑,一边朝屋外走去,楼锦川剑眉一挑,淡淡的开口道,“站住。”
“太子还有何要吩咐的?”西凝雪笑的肌肉都要僵硬了,她很想要拍拍脸缓解一下,但是还是忍住了。像这种时候她自然遵守自己的宗旨:惹不起我就躲,你奈我何。
“你就在这休息,有什么事本宫也好亲自照料着。”
就在这?西凝雪呲牙咧嘴的皱起眉头,然后凝神屏气的微笑道,“太子殿下,男男授受不亲,我在这里……不方便。”
“有这个理吗?”楼锦川径直的从床榻走下,直到她身前,才敛起笑意,西凝雪得心头忽然闪过不妙得感觉,但还是由着楼锦川动作缓慢的撩起她的发冠,然后一点一点拉下,青丝散乱的垂落在他的指间,他却如释负重的露出了一种惊喜的神情。
西凝雪顾不得开罪他,只觉暧昧的连忙撤开步子退了几步。
楼锦川毫不恼怒的又走近凑到她耳旁,凝望着她的黑眸深不见底,但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他只稍稍打量她有些怒气的面容,又联想到那个喜欢躲避着人,完全不考虑后果肆意而为肆意开口的宁小肆,不由得更加好笑的绽开如花似的笑颜道,“女扮男装的欺瞒之罪,你难道不该向本宫解释一下?”
这一下被拆穿是她始料未及得,但是她也并不是存心欺瞒他的啊,先前是他自己要贴上来,她只好用了宁小肆这个身份,而这次皇宫相遇,那就更是迫不得已穿了男装,偏偏这两次都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撞见了他,这时他倒拿着这个把柄开说了。
西凝雪就知道他压根不打算放过自己,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西凝雪也懒得问他为何发现自己是女扮男装的,继续破罐子破摔的打开了他的手。
“我能解释什么,太子殿下既然已经知晓一切,那么你要杀要剐请便,我宁小肆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得!”
大难临头,她仍没有忘记自己深刻记下来的对句,就在一本叫《好汉出山》的小人书中第三十四回的经典对话。
当时她可没少为这本书热血一把,现在生死关头,她自然也要豪气万丈的把自己梦寐以求的台词放出口,不然等死之后她要说给谁听去。
哪知楼锦川不怒反笑,搂过她的腰就往床上带,西凝雪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就埋向了软床中。
“小肆,你可要记住,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乖乖养好身体,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还有,既然小肆如此喜欢美人儿,本宫这就许一回成人之美给你找个美人儿来。”
西凝雪老脸一红,不吭声的又把脸深深的埋进被褥中,不多时身后果然换了个美貌的丫鬟,动作无比轻柔婉转的给她褪下衣裳,滑嫩的小手规规矩矩的在她背上慢慢推拿捻磨着。
西凝雪舒服的哼哼几声,就快要沉浸在那温柔的手法中,丫鬟突兀收了手就往旁边一站,面色恭敬的说道,“宁姑娘,太子殿下嘱咐奴婢转告您,宁姑娘下次可记得别再熏这么重的香了。”
西凝雪这下算是气的要吐血三升郁结而亡了,没想到自己被熏了那么久的千步香,竟然还是没有散去,不过经过前段时间有臭鸡蛋的洗礼之后,算是被压着淡了许多,穿着衣裳也没有散出半点香味来。
但方才她没有顾忌到这点,掀了衣就让他上药,再加上他与自己凑的那么近,怎么说都会闻着点味出来,而男子与女子能用的香种都是不同的,所以楼锦川才察觉出她是女儿身的真相,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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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宫墙与卿欢 第14章 本宫也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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