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放开!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教。」王芍踉跄两步方才站稳,最后恶狠狠地瞪了眼顾慈,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上后头的小车。
顾慈站在辕座上,望着王芍的背影出了会儿神,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心中怪诞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一钻进车厢,她便拽住戚北落的衣角,「黑熊的事,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输给柴灵均的?」
否则凭他的身手,怎么会猎不到那黑熊,明显是故意放水了,真正被摆了一道的,其实是戚临川和柴灵均自己!
戚北落得意地挑眉,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尖,「慈宝儿真聪明。」
「你怎的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害我担心……」顾慈又气又恼,捶了下他的肩,嘟着嘴,扭头不理他。
戚北落笑了笑,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商量?我也是进了林子,瞧见地上熊血颜色的异样,才意识到不对劲。不过是临时起意,将计就计,难不成你还让我插上翅膀,提前飞出来跟你报个信儿,再飞进去同他们继续周旋不成?」
「我……」
顾慈张口欲驳,想了想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她无言以对,愤愤捶他胸口,又搂住他脖子,气呼呼道:「反正、反正以后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真让熊伤着了,我不就、不就……」
昨日凶险的画面重又浮现眼前,她冷不丁打起哆嗦。
「这事父皇也猜到了吧,昨夜叫你过去,可是训你了?」
戚北落讪讪摸了摸鼻子,低头捏她小手玩。
「活该!」顾慈反手重重拍他一下,瞪道,「明明早说出来,大家都会没事,你偏偏要袖手旁观。」
「早说出来,扶微还怎么在云南王面前表现?王芍闹出惊马的事,我还怎么替你报仇?嗯?」戚北落低头,鼻尖轻蹭她鼻尖,「小傻子,我被训一顿不会少块肉,只要能给你出气,就值了。」
顾慈望着他的眼,云遮雾绕中,自己的身影始终在他眸光深处,不曾动摇。
她心底泛起一丝难言之意,眼眶微热,怕他瞧出来,忙忽闪着眼睫垂了视线,佯怒凶道:「再、再有下次,我也放熊咬你!」
戚北落轻笑,抬起她下巴,兴味地打量,「慈宝儿莫不是忘了,昨日回去后,究竟是谁咬得谁?又是谁哭着喊着求放过?还喊了句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
顾慈被他说得,小脸越来越红,几欲滴血。
「你昨日是怎么叫我的?再叫一遍。」
「不要!」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戚北落微微眯了眯眼,揉捏她下颌,恶霸似的威胁道:「不叫,我可就咬了啊。」说着就「嗷呜」一声要啃她脖子,气息喷在顾慈颈上,痒得她一个劲儿直笑。
「啊,我不要,啊。」她惊叫着,后仰脑袋,捏住他耳朵想抬他的头。戚北落却不肯,箍紧她,不让逃。
一个使劲低头,一个拼命扭动小脑袋拼命闪躲,嘻嘻哈哈,欢闹成片,引来马车外的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直到行至忠勤侯府前,他们方才停下。
忠勤侯府在城西,并不顺路。他们特特绕路过来,一则要是为将白狐送给顾蘅,二则是为了扶微。
——宣和帝特许扶微入禁军,以后就是奚鹤卿的左膀右臂。柴灵芜主动要求跟他一块留下,云南王劝不住,只得点头答应。
刚一跨进忠勤侯府的大门,顾慈便被扑鼻而来的浓重韭菜味熏皱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琳琅接他们入内,讪笑着解释道:「太子妃有所不知。姑娘自打怀孕后,就突然喜欢上了这口,顿顿离不开韭菜,少一顿就吃不下饭。」
顾慈惊讶不已。
这满府的怪味,竟是姐姐弄出来的?要知道,她从前可是一闻到韭菜就上吐下泻,怀个孕,竟就把它当成宝来吃了?那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会不会也是一身韭菜味?
她正想入非非,长廊下走过来两个人。
一个虽已怀胎三月,腰身却依旧纤细如少女;另一个都快当爹,行走间步履如风,甚是坦荡,再瞧仔细些,这坦荡中,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
「你躲我躲这么远做什么?是不是嫌弃我了?」顾蘅抱住奚鹤卿手臂,撒娇般摇啊摇,因才吃过饭,不由糯糯地打了个嗝。
浓重的韭菜味冲鼻而来,奚鹤卿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方才忍住不呕出来,说了句「没有」,头却不自觉往另一遍躲。
「没有?没有你躲什么?你就是嫌弃我了。」顾蘅甩开他胳膊,眼泪说来就来,水雾潋潋,好不可怜。
奚鹤卿眸心一窒,皱着脸,低头忙忙宽慰,「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要我怎样?你才肯信?」
顾蘅往前一探头,他又猛地往后缩。她却突然伸手,把住两只耳朵,让他动弹不得。
「要我相信,很简单啊,你现在就亲亲我,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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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嫁 卷三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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