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茗的神色变得温柔起来。雨声哗哗,时楚茗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她是我的妻子。从今而后,谁若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众人皆大惊。跟在时楚茗身后的徐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皇上的话扼杀了他心中那一丝妄念。
大雨重刷着厚重的山门,山门的红漆掉落,到处都是刀砍斧削的痕迹,这是方才攻山留下的痕迹。此时山门缓缓打开,时楚茗搂着水梅疏,纵马入了兰慈寺。
他们正好擦过站在山门之前的景金川。景金川困在寺中出不去,只能焦急地站在这里等待消息。他也听到了时楚茗说的话,他身子微微一晃,心中犹如刀割,伸手扶着山门的立柱,才让自己站稳。
薛睿微微一愣,心里却立刻燃起争雄之火,他的眸子微暗,策马紧随其后。谁料此时薛凌忽然大喊起来:「表哥,你说谎!你说过你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这辈子谁都别想要你的心!」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退而求次,只想要你的人了。「表哥,你怎么能骗我!」
薛睿没有制止哭泣着的妹妹,他只紧紧盯着时楚茗的背影。众人更是大吃一惊。莫雷沉着脸策马追上来,看着薛睿,正对上了他隐晦不明的眸子,知道他是故意的。
莫雷正要开口制止捣乱的兄妹,皇帝忽然在前面回过头来,雨水流过他的脸颊,让他显得更加英俊。他黑沉沉的眸子,令所有人都不由垂下眼帘,不敢与其直视。皇帝冷冷道:「再有妄自揣测,散播谣言者,斩立决。」
他的话带着风雨而来,极具威势,连哭泣的薛凌都吓得低下了头。
时楚茗搂紧了怀中的女子,一路狂奔而去,道:「叫御医!」皇帝抱着水梅疏翻身下马,将她重新抱回了小院之中。他的眸子中红光若隐若现,此番他再次催动这功夫,此时早已经到了极限。他将水淋淋的斗篷扔到一边,瞬间看到了她臂上渗出来的血迹。
他握着她的手,只觉心中一痛。她的脸苍白而美丽。他伸手轻抚,只觉指尖冰凉而柔软。
他解了她的穴道,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疼得厉害。他手掌抵着她的背心,不顾刀割一般疼痛的脏腑,轻声道:「别担心,有我在。」她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一般,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很想睁开。
时楚茗俯身轻舐着她的睫毛,轻声道:「睡吧,一切有我。」说着他眼前一黑,竟也倒在了她的身边。
他似乎听到了许多人在说话,又似乎没有。他的警觉性很高,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昏过去,不要就这样睡过去。醒来醒来!可他伤得太重。
他在昏迷之中穿过血腥沼泽,看到了绽放的荷灯,听到了那句温柔缥缈的天上纶音:「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时楚茗终于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伸手去摸,可是身边却什么都没有。他彻底清醒过来。却听一阵响动,遥香叫了起来:「皇上醒了!」时楚茗低沉着嗓子问:「她呢?」却没有听到回答。
时楚茗猛然转过头来,看着这间房间。这不是水梅疏的小院,甚至也不是他下榻的小院。院中铺陈十分华丽,香炉中点着多天香,此香十分名贵,乃波利质多天树所产,据说逆风之中依然香气不散。
皇帝的眸子猛然一缩,低喝道:「水梅疏怎么了?她在哪里?」这里怎么会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思!
却听床头一阵哭泣传来:「皇儿,你如今受苦了。你且躺着吧。母后来看你了。」
时楚茗的心一沉,他却不说话,只挣扎着要起身,看着站在一边儿有点无措的岳子兰:「我抱回来的女子,她人在哪里,带我去看她!」
岳子兰向前迈了一步,却听太后软软的哭泣声变大了:「皇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哀家!皇儿,哀家听闻你的消息,就立刻与你舅舅驾车赶来,差点儿在山下被破天教的匪徒们伤了。皇儿你连问都不问一句么?」
时楚茗的眸子终于转了过去,落到了太后身上。他的嗓音冷冷,毫无感情:「母后辛苦了。我的女人在哪里?」
太后没想到皇帝一句体恤的话没有,一睁眼就问那个小妖女。她更泪水涟涟,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英俊的儿子:「哪一个是你的女人?她是过了采选,还是有旨意征召?皇儿,你伤成这样,还是好好养伤为宜。」
皇帝再不与她多说。他一醒来就觉得丹田空空荡荡,不知道是不是频繁动用这武功的缘故。但是此时他与平常人无异,浑身犹如万刃加身,动一动就疼得冷汗直流,可是他却面色如常,掀被子坐了起来,只盯着岳子兰:「带我去看她!」
岳子兰到底还是更为惧怕皇帝。皇帝平日里对太后娘娘很有耐性,也十分恭敬有礼。可是皇帝一旦变得如此冰冷,就是他动了杀机要大开杀戒了。
岳子兰哪里还敢继续违逆他,她走上前来,扶住了皇帝,含糊道:「她现在依然未醒。小陈大人在照看她。太医已经为她好好包扎,皇上勿惊。她的伤不妨事了。」皇帝得了这句话,浑身的紧绷终于松开了一些,知道自己的心腹护住了水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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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 卷三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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