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了薄薄中衣的身体原本就抵御不了寒冷,这话出口,也不知是自知有些过分了还是外面北风突然从窗缝挤了进来,顾绵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
而魏阶在听闻她说出这等招致两败俱伤结局的话时,终是再难控制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
他突然极为蛮横地将顾绵娇瘦的身子一把箍进了怀中,另一手将顾绵双手死死扣在她身后。
突然之间拉近的距离和手腕上传来的清晰疼痛让顾绵霎时间像是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太近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和他不容任何反驳的坚定神情,让顾绵几乎像窒息了一般难受。
「王妃是在试探本王吗?」
那不同以往的更冰冷,甚至近乎无情的语气,让顾绵为之一骇。
「魏阶……」
她会武不错,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和狭小的空间内,她完全挣脱不得,只能被迫面对他。
更何况,她早就知道了,魏阶是会武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被他完全隐藏了起来。
「王妃若果真想以夫妻之实作威胁,本王不介意亲自为王妃堵上这条路。」
顾绵猛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她从没有想过,魏阶还能有这样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的一面。
原来此前他彬彬有礼,不过是因为她从未触到逆鳞吗?
少女眼中已然有了泪水,魏阶松开她,看着她怔然站在原地。
「本王早就说过了,王妃有什么事情大可不必瞒着本王,同样,本王未曾应允过的事情,王妃也不用想着去做。」
年节关头,他不会同意和离,所以顾绵也休想用这种条件来威胁他。
话已至此,魏阶便也不再停留,他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折扇,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开门时吹进的北风穿过顾绵身上薄薄的衣料,让她狠狠地抖了一下。
她突然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仗一般,蹲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
魏阶出去时,听到了她的哭声。
「拿着斗篷,去给王妃披上。」他将胳膊上挂着的斗篷扔到玉竹怀里,终是没有回头。
等出了停云轩,他才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一般,扶着路边的一棵光秃秃的柳树,开始剧烈地喘息。
毒未根除,他到底还是操之过急了。
魏阶大口呼吸,方觉胸中终于好受了一些。
「王爷,怎么了?属下带了那丸药,要不要服一粒?」跟着的全福很久没见过魏阶这般了,立时上前扶着他。
魏阶摆手:「不用,走吧。」
全福担忧地看了一眼王爷,但见他人已经先走了。
停云轩里,玉竹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依魏阶的吩咐,将那鸦青的斗篷披在顾绵身上。
魏阶的斗篷自是要大不少的,顾绵整个人娇小的身子都被裹在里面,那先时吹进来的寒风霎时间就被隔绝了。
知是有人来了,顾绵的哭声渐渐止了。
她抬起头来,脸上尚有泪痕,还未及说话,却是一眼看见了那滚着毛边的斗篷。
「什么东西也拿到我这里来,扔出去!」她一下将那斗篷扯开往远处扔。
玉竹唬了一跳,连忙去捡起来:「王妃怎么了?这是王爷的斗篷啊。」
「我管他是谁的,若是他的,更要扔了!扔了!」她才止了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声音也好像带了一点沙哑。
玉竹还没见她这样过,也不敢再问,便将斗篷收起,准备先拿出去。
只是顾绵只着单衣坐在地上,又让她忧心。
「不知是王妃是因为什么事情恼了,可再生气,也要注意身体。隆冬天气,虽是烧了地龙,到底也是冷的,何苦冻坏了自己?」
顾绵自然是冷的,她手脚冰凉,半是因为天气,还有一半,也是因为魏阶方才的言语。
她如今才知道,原来她才是那只笼中雀,在顾府,在王府,不过都要看人脸色,又有什么区别?
玉竹见她半天不动,只好又将斗篷先搁下,过去扶她起来。
「王妃平日多通透的人,怎么这会想不清了?倘若冻坏了身子,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她将顾绵扶到床上,围了棉被,这才叹了口气,拿着斗篷出去了。
成婚几个月,玉竹便已见过王爷和王妃大吵了两回。
她虽不知道原因,可夫妻之间,哪能是这样?
她拿着那件斗篷站在穿廊里犹豫了良久,而后还是一下决心,往书房那边去了。
……
「王爷,玉竹求见。」褚枫知道魏阶心情不好,连回禀的话都尽量简单起来。
魏阶披衣坐在书案前,头都没抬:「让她进来。」
书房里焚了宁神的香,只是玉竹甫一进门,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不同以往的威压。
「奴婢玉竹,前来归还王爷的斗篷。」玉竹上前行礼,将叠好的斗篷奉上。
只是魏阶不发话,褚枫和全福也便就那么立着,她捧着斗篷,却是没人来接。
越是这样安静,让玉竹的心里越是紧张。她低垂着脑袋,越发不敢去看魏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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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一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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