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虽小,也很简陋但是见到了小蝶和凰潇然小虞的心也安稳了许多,躺在床上,听着小蝶不停地说话,讲着她看到的神仙和想象中的一样,会飞,会腾云驾雾,更重要的是长的都很好看,说道激动时还会时不时地发出呵呵的笑声,小虞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几个月来第一次如此安心地睡着,也是第一次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凤央,他依然背对着自己,迎风站在高处,可是这一次就算她看不见他的脸,也知道他是谁,他的样子,他的眼睛。
和凰小蝶,凰潇然重逢后,每天凰潇然还是会邻山采药,而她和小蝶就在家整理和晒药,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南翁哪里小虞学到了很多医术也见过了很多人间根本见不到的稀世药草,可是她想比起自己,凰潇然有着一颗行医济世的宽厚心,他对医术的专研和追求近乎执着,所以南翁所赠的医术若是给凰潇然定然可以达到南翁所期待的愿望。
将屋外凰潇然采回来的草药整理好了之后,小虞就进了屋看到凰潇然正坐在摆满医术书架前的就简陋书桌前专心地看着医术,一边看书,一边将刚采回来的一颗草药对比着书上画的草药图案。
听小蝶说,自从凰家村出了事之后,凰潇然就很疯狂地翻阅医术,每日都要到山中寻找书中的草药,然后又钻进屋里研究,问他要做什么也不说,整个人对医术变得越来越执着。
小虞想着小蝶说的话,她慢慢地走到书桌前将手中南翁给自己的医书放到了桌子上。正在专心研究手中草药和书中所画和所写的草药不同之处的凰潇然看到眼前突然多出的一本书,接着抬头看到了站在眼前的小虞,恍然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和草药,拿起小虞放在桌上的医书,眼睛看着小虞疑惑地问道:“这是?”
小虞笑了笑说:“你打开看看。”
凰潇然依言打开了医书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惊喜地抬起头看着小虞。
“这是哪里来的,里面所写的的关于医术的方子,草药我从未见过,但是确实是一本医学的奇书。”接着他合上书页,正面背面都翻看了几遍我没有找到关于这本医术的名字。
“无声胜有声,无名胜有名,这么好的医术却没有名字。”凰潇然觉得很遗憾也很可惜。
南翁交给自己的时候也并未说这本医术的名字,书面上也没有书写任何字迹,也许南翁是不想让人知道这本绝世医术,想要它在值得拥有它的人手中得到最好的使用。
“这本医术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我想你会想要它的,所以既是无名,现在我给你了你便给它取个名字吧,日后若是你要传给后人也好有一个传世的说法。”小虞提议说。
名字,这样的医学奇书一定要取一个不凡的名字,里面记载了很多上古流传的药方,很多世间少有的奇珍药材,又是无意中所得。
“上源医经如何?所谓天来之物,必是从天而来,无名之物,必是有源才能得到。”思索片刻后凰潇然手握着医书开心地说道。
凰潇然的文采颇高,小虞对他也很钦佩,上源医经名字也颇具有寓意,算是个好名字。
“你取的自然是好。”
小虞肯定的这一句话却在凰潇然的心里泛起了涟漪,看着小虞的笑,他的心里越来越暖,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小虞,我。”凰潇然悠悠地开口想要说出心里的话。
“哥哥,哥哥快出来。”屋外的小蝶焦急的叫喊声传进了屋,打断了凰潇然的话。
小虞和凰潇然赶紧出了屋,看到了小蝶扶着一个女子,女子受了伤,脸色苍白,屋里地趴在小蝶的肩膀。
小虞赶紧走过去帮忙和小蝶一起扶着受伤的女子进来屋,安置在了床上。
“她是受了刀伤而且刀伤有剧毒,小蝶你帮我把她受伤的地方割开,我要先给她放掉毒血,小虞你去后屋取今日我采回来的草药研成磨。”凰潇然观察了女子受伤的伤口,又给她把了脉,接着对小蝶和小虞一一吩咐道。
“好,我去拿剪刀。”
“好,我这就去取药。”
说完两人分头去做凰潇然吩咐的事情。
“哎,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我哥说你是腹部受伤,太过行走伤口容易裂开的,要少动多躺。”
小蝶正在屋外熬着药,看到从屋内出来的女子怕她因为走动时动了伤口便紧忙地说道。
女子一脚一步地慢慢走着,听到小蝶的关心她笑着说:“我也是觉得在床上躺着太闷,想出来透透气,放心我很小心的不会动到伤口。”
小蝶觉得也有道理,若是自己在床上躺个几天怕早就不耐烦了,于是便双手扶着她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
“那日你可把我吓着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不过还好遇到了我们,我哥哥医术高救活了你。”三天前,小蝶正在院子里打水,突然听到院门外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结果出去一看是一个女人昏倒在了门口,再一看这女人伤了重伤鲜血染红了整个衣服,这才火急燎燎地叫了屋中的凰潇然出来,不过也幸好遇到了他们此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期天雅看着小蝶,眼里满是感激之情:“多谢小蝶姑娘和凰大哥的救命之恩,天雅日后定会报答你们的。”
小蝶并不觉得需要她报什么恩:“天雅姑娘,我们是大夫,行医救人是本职所以你无须说什么报答的话,你如果真要报答我们就好好地把伤养好,免得我们白忙活一场。”小蝶性情真诚可爱,说话也是真情流露,期天雅对她很是喜欢。
“不过你为何会伤得这么重,又怎么会到了这山中。”那日看到期天雅受伤的样子,她的鞋子上有很多泥土和血迹,应该是受了伤后又走了许多路才到了这里,小蝶就着好奇的心脱口问了出来。
期天雅抿着嘴没有说话,似乎有着难言之隐,不过也回答了小蝶的问话。
“我是从京城来的,这次来到这里是为了家里生意却没想到遇到了土匪抢劫,我的仆人随从都死了,我也受了伤,后来我奋力地逃跑最后倒在了你们家的门口,还好被你救了,不然我现在恐怕早已经死了。”
期天雅说的情真意切,小蝶同情她的遭遇,因为凰家村的事她也见到过曾经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受,于是摸着她的手安慰说:“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想了,等你养好伤再回家去吧。”
期天雅露出既难过又感激的表情握住了小蝶的手说:“谢谢你小蝶姑娘。”
“小虞。”
小虞和凰潇然一起去山中采药,这一路凰潇然都很奇怪,看自己的眼神闪闪躲躲,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让小虞都想要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也就在他们走到山顶的平地上时凰潇然这才终于叫了小虞。
小虞转过身看向凰潇然,疑问道:“怎么了潇然,这一路你怎么像有心事一样,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凰潇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尤其是在小虞面前,因为爱慕所以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凰潇然有些羞涩地看着小虞。
“嗯?”小虞偏头疑惑地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很奇怪。
“我,我想让小虞你嫁给我,我想娶你。”憋住了一口气,凰潇然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而此刻也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火灼烧一般,炙热无比。
小虞其实感受得到凰潇然对自己的情感,可是真正当凰潇然将隐隐中的关系戳破之后小虞觉得是这样难回答,她心里的人是一个自己怕永远都攀登不上的九重帝天第一上神凤央,而凰潇然是亲人,她对他是和小蝶一样的,是兄妹之情。
“潇然,其实我,我。”
凰潇然急忙阻止地说:“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你先考虑考虑,我会等你的。”
或许是因为从小虞的忧郁中,小虞的眼神中凰潇然就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比起被小虞直接的拒绝,他更想让小虞慢慢地告诉自己答案,这样他也不会觉得那么难过了。
小虞咬着嘴唇,看到凰潇然略带尴尬的笑最终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只答了个字。
“好。”
从山上回来时小蝶已经做好了晚饭,饭桌上除了小蝶在不停地说这话,期天雅偶尔地接几句,其他两个人小虞和凰潇然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这饭菜,小蝶从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期天雅住在这里的这几天对凰潇然也生起了情愫,于是殷勤地给凰潇然碗里夹了一块肉,而凰潇然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个微笑,接着便慢慢地吃了起来。
怪,真怪,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饭后,小蝶站在正在洗着碗的小虞的身后,摸着下巴思索着,小虞与凰潇然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小虞姐姐。”小蝶叫道。
小虞一手还拿着被洗的碗,转过身看见身前站着的小蝶,不知道她在身后站了多久。
“怎么了小蝶,不会是想帮我洗碗吧。”小虞开玩笑地说。
“你和我哥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小蝶开门见山地问道。
小虞没想到小蝶这样敏感,光是观察就能感觉的到他们之间有事发生。
小虞躲开了小蝶追问的眼神:“哪有,你想多了。”
小蝶眯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真的吗?”眼里是质疑。
小虞知道若是再和小蝶待一会儿,恐怕就会真的发生事情了,于是一把叫手中还未洗好的碗塞给小蝶,撇了她一眼说:“当然是真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然后起身就走了。
还未反应过来的小蝶愣了一下:“哦,好,哎不对啊,说好了做饭的不洗碗,洗碗的不做饭,你欺负我。”没有理会小蝶的大吼和抱怨,小虞就已经回到了屋中。
背靠在门边,今晚的月亮弯弯地高挂在天空,过了许久,小虞摸上了脖子上的石头,原本这里应该是戴着那颗印着红泪的吊坠,那个人遗落的吊坠,可惜被自己不知弄掉了地方,失去了唯一念想的东西,这里,和心里都像是被移空了般难受。
心里动了真情,还沉侵在沉思中的小虞,突然觉得手中摸着的石头跳动了一下,它似乎动了一下,小虞低头看着颈上挂着的石头,可又在小虞再一次握住它的时候恢复正常。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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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九天之凤凰虞央 第16章 雾里潇然,真情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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