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比较大的就是这些刚抽芽的种苗,明显已经不能成活,曾晓在拔草时一并给处理掉了。
不过曾晓也不是特别担心,现在距离春季栽植时间还有许久,再凭借着空间植物生长速度贼拉快的属性,再种上几次也没什么。
蹲在小水潭旁边,曾晓拨去浮在表面的小荷叶,捧着水洗了把脸后,才退出了空间。
看着床上睡着正香都打起了小小的呼噜的孟翥,曾晓暗暗松了口气,刚刚害怕孟翥睡梦中醒来,中途出来查看了好几次。还好这孩子睡的死,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曾晓掀开被子,轻轻的躺了进去。孟孟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就黏了上来,曾晓也就任他去了。
今天可真是累坏了,闭上眼睛就一阵睡意袭来。
迷迷糊糊皱着眉头想着:
这样长久以来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拔上一次吧。
嗯……得找个时间把蓝莓种子给点上。
找个什么时间呢?
……
曾晓给孟翥裹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戴上毛茸茸的棉织帽,围上一条红围巾,长长的绕了好几圈,再打个结,帽子上垂下来俩个毛球,挂在小脸颊上,显得孟翥小脸胖了一些。
在加上这段时间被养回来的好脸色,整个像从年画里蹦出来的娃娃一样。
穿得太厚,孟翥想动动手脚都很困难,直着脖子问曾晓:
“姐姐,我们去哪?”
曾晓又给他带了一双手套,才完事。
“记得那天给你糖的太爷爷吗?”
孟翥点点头。
“今天你太爷爷去钓鱼,我们正好也去看看,外面冷,要给你穿厚点。”
孟翥赶忙道:
“那姐姐也穿厚点。”
曾晓点了点他的小鼻子。
“还用你提醒?”说着给自己戴上了一个款也不知道从哪弄到的的老式军帽,将耳朵脖子围的紧紧地。
曾晓发现孟翥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副说不出来的表情。
摸了摸头上的帽子。
“怎么?很丑吗?”
“不,姐姐怎么戴都好看。”小孩摇摇头。
曾晓装出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小小年纪嘴巴那么甜,以后那些小姑娘可怎么办啊。”
孟翥急了,连连摆手。
“我只说给姐姐听。”
曾晓听的心里十分十分熨帖,给小孩整了整衣服,牵起小手出了门。
孟翥虽然被牵着,但走在雪地里仍是一摇一晃的,棉鞋踩在雪里嘎吱嘎吱,时不时的还要被自己绊上两脚,要不是曾晓牵着,也不知道被摔成什么样子。
曾晓拉着他的胳膊,几乎硬是将他从雪里拔出来。
两个人走得艰难,还好离得不远,终于到了一红砖房门口。
曾晓站在门口吆喝着:
“太爷,弄好没,走喽!”
“好嘞,马上出去。”老头中气十足的在墙那边答应着。
曾晓笑了笑。
“你先等等,给我把这件穿上。”
“这件儿子刚买的,过年穿的,现在穿别给穿坏了喽。”
“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穿坏了再买,给我穿上。”
“行行行,唠唠叨叨的,声音大的传二里地远。”
“你再给我说一句。”
那边顿时就没了声音,曾晓被这老两口的斗嘴逗得在门口哈哈大笑。
“咿呀”一声木门被打开。
头发雪白的老头同样也穿的鼓鼓囊囊,手里拿着一杆手工做的鱼竿,提着鱼篓,冲着曾晓他们摆了摆手,要他们过去。
小老太太站在门口叮嘱着:
“注意看着天啊,早点回来。”
三个人走了良久的山路,圈圈绕绕,磕磕绊绊。
大冬日里居然都热出汗来。
曾晓气喘吁吁的问:
“太爷爷,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前面那个山沟沟里面,这雪路不好走啊”
曾晓低头问已经摔了好几跤的孟翥:
“还走不走的动,要不要背?”
顺手将他的帽子给系紧,不然凉风一吹,就要感冒。
“不用,反正也快到了。”小孩喘着气道。
等到了目的地,曾晓惊叹,果然是一处好地方。
小潭已经结冰落满了雪,若是不知道这个地方,还真是很难发现,四周杂草众生,铺了一层雪积雪,乍一看就像是一块普通的山沟而已。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老头精神劲很足,拿着竹竿将雪赶到一边,指着浮在上面的水泡。
“鱼肯定还有很多,咱俩今天有的忙了。”
从一旁找了一块石头将冰块砸碎了两处。
爷孙仨就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将鱼钩套上蚯蚓,轻轻一甩,沉到水底。
钓鱼讲求一个“静”字,三人也没说什么话,安安静静的坐在水潭前,等着鱼上钩,山里不知名的鸟或高或低的叫着,带着回音,树上的雪时不时“簌簌”的落下,有些飘到脖子里冰的人一哆嗦。
曾晓一点一点的打量着这个小潭,看起来不大,但潭底幽深不见底,水质清澈,潭底可见水草轻摇。
环顾四周,这处是个山沟,估计也哪次地势下陷,正好通了泉眼,形成了这妙地。
曾晓正走神,感觉手中的鱼竿动了一下,吓了跳,将鱼竿往上一甩,鱼竟被甩到了冰上,在冰面上死命的挣扎着。
“哎呀,这鱼可不小。”坐在一边的老头吆喝道。
可不,足足有两个巴掌长,还是一条黑鱼,在冰面上有力的拍打着,冰面不厚,曾晓害怕它把冰面给拍碎了,赶忙拉着鱼线拽了过来。
孟翥长这么大,倒从来没钓过鱼,兴奋地接过鱼放在鱼篓里,倒像是他自己钓的一般高兴。
听曾晓的话把鱼篓半浸在水里,用一根线绑在岸边,以保证这些鱼回家的时候还活着。
时不时从水底拽了些水草放进去,放在鱼嘴边,想让它吃一点进去。
时不时的又摸摸它光滑的鱼鲮,撩点水进去。
曾晓见他玩的开心,虽担心他摸着凉水不舒服,也就任他去了。
爷俩个没一会就收获颇多,鱼篓也装的差不多,看天色还早,就又坐了一会。
“刷刷”
曾晓惊得向后看去,只见一灰毛兔子从她身后“嗖”的一下窜到山上去,因山上的雪,看的倒不是很清楚。
太爷见状,有些惋惜道:
“这野兔的滋味好啊,原来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和几个兄弟就上山打这些个野家伙,那时候哪有这么精啊,见到人就跑,那时候人一追,兔子一急,就往雪堆里面扎,你走到跟前,一拔,就逮住了。”老头边说边把自己逗乐了,哈哈笑个不停。
“现在这些个兔子可倒是稀奇,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现在没啦,山都没了,这些兔子当然也就没了,要不是这个地方偏,估计今天也见不到,别说你没见过,我这些年都很少看见。”老头苦笑着,指了指孟翥。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据说山里还有红毛野人,人要是上山砍柴火,手腕脚腕都要套上竹筒,那些个野人是吃人的,抓着人就松不开手了,但那些野人因为抓到人太高兴,就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晕过去,但醒了就要吃人,这时人就直接把竹筒褪去,就可以跑了。”老人哈哈一笑。
“估计也就是那时候骗小孩子,我活那么久也没见过红毛野人。”
老头陷入回忆,又讲了几件他们那时候的趣事,曾晓和孟翥张着嘴听得津津有味,那时候的普通小事现在都蒙上了一层属于那时代的色彩,让两个两个没有经历过的小辈听的如痴如醉。
最后连时间都忘了,匆匆赶回去的时候,还被劲头十足的小老太太堵在村口一顿说,以三个人缩着脖子各种道歉告终。
晚上曾晓回去后看孟翥脸色惨白,赶快给他弄上炉子烤着,又煮了些热汤给他灌下去。
结果晚上孟翥还是发烧了,小脸红扑扑的,但意识还是很清楚,死活都不愿意上医院。
曾晓没办法,找了些快速退烧药给他喝下去。她没想到孟翥的现在的体质居然会这么弱,将孟翥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手时不时的试探他额头的温度,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稍稍降下来一些,才放心。
但曾晓一直到半夜都睁着眼睛,不敢睡。果不其然,半夜,孟翥忽然就说起了胡话,体温也忽然升高。
曾晓不敢再耽误,用毛毯将他搂着,敲开隔壁刘婶家的门,刘婶一看,忙把自己就那口子给喊起来,骑着摩托将曾晓两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小镇医院虽然大病治不了,感冒发烧却不在话下。
立刻就给孟翥挂上药水,打了针。
临走的时候还跟曾晓说:若是再晚一些,孩子都成傻子了。
刘婶丈夫钱国强看着曾晓魂不守舍的样子安慰她:
“你别听这些医生吓唬人,都是唬人的。”
曾晓虚弱的笑笑,让他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这守着。
等门关上时,曾晓才虚弱的坐倒在地。
刚刚那一幕,让她回想起她那年放学回家,原本应该在厨房里面忙活的妈妈,没有声息的躺在地上,旁边的人一直在说话,她却感觉很安静,明明那么近,却怎么也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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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山神养成计划 第7章 山间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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