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湛和慕容月站在一起,犹如一对儿璧人。
熊孩子忽然开窍了,低声对着宫云湛嘟囔了一句,“爹你好好和我娘培养培养感情。”
说完,他就跑了。
慕容月盯着宫祈年跑走的背影,眼中闪动几点晶莹的泪光。
熊孩子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可说好的罩着她呢?
脑中胡思乱想,竟然没发觉头顶上宫云湛的目光越发的阴沉。
看着她恋恋不舍的目光,纡尊降贵的弯腰凑近了她的耳边,声音发沉,有些危险的气息。
“看什么呢?舍不得?”
火热的气息喷在耳旁,慕容月吓得一个激灵跳远。
惊恐之间,有些话不经大脑就蹦了出来,她一脸惊恐,急忙摆手的倒出来:“没有没有,您威武雄壮,金枪不倒,一夜七次……”
慕容月还真是越说越荒唐。
宫云湛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故意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来吓唬她:“夸得本王都差点信了,不然试试?”
试,怎么试?
慕容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点点,努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垂着头装作认真地去数宫云湛鞋子上缀的黑珍珠到底多少颗。
同时暗暗恨,自己嘴快,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怎么就将脑子里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了?
算了,这个时候只能装傻数珍珠了。
三颗、四颗……
咦……掉了一颗。
宫云湛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终于走了。
慕容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本是个王者,后来,宫云湛来了。
她蹲下身,捡起那颗黑色小珍珠,暗暗想到,这个该值不少银子吧?
不知不觉地,月亮已经挂上了柳梢头,即使再不愿意,慕容月也不得不回到慕容府的时辰。
宫祈年还担心她回到慕容府会被打鞭子,所以力劝她跟自己去摄政王府过夜。
可她拒绝了。
因为她非但不用胆战心惊的回家,反而要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慕容月雄赳赳地踏入慕容府的饭厅。
脑中瞬间回忆起,曾经的慕容月在这里受到欺负。
别说在这儿吃饭了,就连站在这儿,站的不好,让慕容夫人瞧见了,都是要打她一顿鞭子的。
一到这里,体内还有写慕容月残存的意识便开始止不住地战栗。
慕容月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像是在整理衣服,但她是在安抚曾经的慕容月,心里说道:“我知道,你被他们害得很惨,但我既然继承了你的身子,就会帮你报仇,他们曾经对你做的,我都会帮你找回来。”
“你放心离开吧……”
说完这话,慕容月才感觉胸口那股拥堵的怨气和恐惧慢慢消散了。
如今她已经彻底占据这个身子,成了一个全新慕容月。
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要让慕容家的人明白,只别三个时辰,就当跪着舔!
哼,她可是有大胤皇朝最奶靠山的人。
如今不扯着虎皮做大旗,难道等被打死了当被盖么?
慕容月从正门中央迈进去,一双宛如琉璃般通透明亮的眸子正对上首位的慕容寒几欲喷火的眼睛。
今日的慕容月与往常的她大不相同,挺直腰板,眼中也不再是卑微怯懦,反而有一丝令慕容寒也心惊的震慑。
慕容寒没急着处置发落她,甚至按捺着怒气,尽量放柔了一点声音的开口询问:“你和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月不在意似的会一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到底哪样,您脑补去吧。
慕容月完全不理会慕容府上其他人的目光,径直坐到了慕容寒的身旁。
以往这里,一直是属于慕容婵的。
她一坐下,顿时,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她的身上。鄙夷者有之,羡慕者有之,恐惧者有之……
可慕容月却像没注意到似的。
她知道,这时候,她越是表现得嚣张,越是能让慕容府的人以为她真的抱住了摄政王的大腿。
以后的日子是像以前那样卑微如蝼蚁,还是像个真正的慕容家小姐,就看她今日能不能唬住慕容寒了。
即便身上的衣服满是破损和血污,可她仍旧神态自若。
吃了两口白米饭,她便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满。
“给我换过一碗御稻米饭来。”
而后又让丫鬟将几道名贵菜色端到她跟前来,这可是她平日里连见都见不到的。她受了伤,流了血,当然要多吃点好的补一补。
补好了身子,才有革命的本钱。
当然,她不是盲目的嚣张,反而在暗暗查探慕容寒的神色。
慕容寒的老脸从最开始的将信将疑逐渐变成了笃定。继而努力挤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来,吩咐道:“让厨房做些药膳给你们小姐补补身子,看你们小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这话一出口,慕容月暂时放下心来。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得慕容婵的声音,从门口处柔柔响起。
“爹,妹妹有本事,这可是咱们慕容府的大好事,只是……”
她故意吊着一口气,把慕容月的心又狠狠提起来了。
“只是什么?”
慕容寒望向他最宠爱的女儿,眼眸中是不会隐藏的信任和偏袒。
慕容婵缓步过来,手搭在慕容月椅子的靠背上,娇声道:“这口说无凭,摄政王府若真认下这门亲事,怎么也该有所表示。”
在慕容丞相点头之前,慕容月便已出声应承:“本该今晚便有所表示,只是天色已晚,怕惊扰了父亲,这才让他们明天再来。”
慕容月故意说的含糊。
慕容婵想说该是指庚帖,有无庚帖说明着她是入摄政王府为妃,还是为姬妾。
可慕容月说的表示,却不过就是宫祈年晚上送她回来的时候,一直嘟嘟囔囔地说她穿的破、用的破,有损摄政王府的尊严,要送些衣服配饰到慕容府来给她而已。
慕容丞相满意地点了点头,慕容婵还待说什么,便被慕容丞相给打发了。
院子还没来得及换,慕容月屏退了跟过来的几个丫鬟,独自推门进屋,才一进屋她就觉察有些不对。
这屋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像是一头洪荒巨兽,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摸了一条立在门口的断桌腿,慕容月在黑暗中耳听八方,压低了身子摸过去。
小屋本就不大,连个窗都没有,除了一张断腿的破桌子,就只剩下一张破床,和床头充当桌子的椅子了。
突然,慕容月的手触碰到了一条胳膊。
她失声尖叫,挥舞着桌腿就要打上去。
桌腿被人架在半空,她一下子没收住,跌进了那人怀里,就听得头顶嗤笑了一声:“比宫祈年还蠢。”
透过薄薄的衣料,男人的热度炙烤在她的背上,这一刻,她明明应该因为房中没有坏人,放下心来,可心却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她正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就听得刚刚等在院外的几个丫鬟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快把她们都打发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了,是刚刚突然窜出来一只大老鼠。”慕容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她话音刚落,嘴就被精准无误地捏住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危险:“把本王比作老鼠,嗯?”
“不是不是,王爷这么英明神武,器宇不凡,神采飞扬……”
她夸得都要词穷了,宫云湛才满意地放过她。
可随即又挑起一个让她想要捂脸夺路而逃的话题:“本王鞋上面的黑珍珠可是你捡走的?”
她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吓得凝固了。
传闻中他杀人不眨眼,特意为了颗掉落的珍珠起来,想必那珍珠很是珍贵,她连忙翻找,想要赶紧把珍珠还回去。
看她吓得瑟瑟发抖,半天都没找出来,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找不到,便不要了。”
慕容月虽然松了一口气,可一颗心还提得老高,不要珍珠,那他是来作什么的?
屏住呼吸,慕容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宫云湛开口说明来意:“祈年睡不着,要你陪。”
你确定?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去看清男人的脸,可什么都没看到。
哎,谁让她是个金牌幼师呢?哄熊孩子才是正常打开方式。
似乎是向她解释,他又补充了一句:“吵得本王脑仁疼。”
慕容月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
谁能想到无所不能的摄政王也有做不到的事儿呢?
但,夜宿男人家里,好像……
似是看穿了她想的是什么,男人危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是说本王不举吗?你还担心什么?”
慕容月细白的脖子上,骤然炸起了一层绒毛。
糟,糟了,他怎么又提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慕容月下意识地就想要逃,却被宫云湛一抓,又跌落回宫云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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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师王妃养娃记 第4章 本王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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