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桦吹了半天风感觉酒劲儿非但没减好像又上来了几分,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你这是喝了多少?脸都红了。」
槿桦不禁抬起手揉了揉额角,试图驱散一点这种醉酒的迷茫感,她含含糊糊地说道:「没多少,就几杯,不应该醉的,没事我缓缓就好了,还要陪殿下守岁呢。」
楚华樆几乎要被她气笑。
还想着守岁呢,她光是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要睡着了。
楚华樆解开了身上深黑色的狐绒大氅,伸出手披在了槿桦身上,颇有些无奈,「喝这么多酒还站在雪地里吹风也不怕着了风寒。」
槿桦难得的没有躲避,乖巧地站在原地任由楚华樆帮她将披风拢好到身前,上好的狐绒蹭在脸边痒痒的,槿桦抬手想去摸却恰好碰到了楚华樆微冷的指尖。
楚华樆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别乱动。」
槿桦纤长微弯的睫毛随着他这一句轻轻颤了颤,她默默放下了胳膊,低着声音辩解道:「我只喝了几杯,殿下安心,我不会睡着的。」
楚华樆才不信她这样的醉话,平日里未见她喝多过,今日也不知怎的竟醉成了这样。他凤眸微抬,望向槿桦住在西边的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清清冷冷的,不仅未燃炉火,连灯都没点。
楚华樆眉心微微蹙了蹙,轻叹了口气替她重新拢好披肩,「走吧,先跟我回主殿。」
槿桦被楚华樆握着,神色有些迷离地回头望了一眼。空中飘着零碎的小雪,庭院里皆是一片白雪皑皑。远处传来阵阵爆竹之声,院子里的积雪上只印有她和楚华樆两个人的足迹,从两个方向延伸过来的脚印在梅花前汇聚到一处,而后平行在一起逐渐朝正殿的方向蔓延。
酒劲不断地望上翻涌,槿桦抬起手揉了揉额角也没能换回半分清醒。她一路半低着头望着脚下跟着楚华樆往前走,意识像是彻底被搁置,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她后知后觉地发问道:「殿下这是要带着我去哪?」
楚华樆无奈扶了她一下,总担心她雪天路滑容易摔倒。
「先带你回我的寝殿,你屋子太凉,一会儿我叫下人点好了炭火把屋子烧暖了你再回去休息,暂且在我房里先醒醒酒。」楚华樆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说是说了却也没指望她这晕晕乎乎的状态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槿桦大脑迟疑了片刻,总觉得这事好像哪里不妥但不清醒的思绪一时又反应不出究竟是哪里有悖于她的平常。
主殿里安安静静的,偶有炭火燃烧传来的细小声响,屋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却被点好了的灯火照亮。
槿桦甚少来楚华樆休息的地方,往常与他相处、议事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书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她被叫进去过,眼下这个混沌的状态也谈不上还有什么记忆可言了。
楚华樆推开寝殿的门将槿桦带进来替安置在屋里的软塌上,直到她安安稳稳地躺下了,他才起身松开了握着她胳膊的手指。
他将她刚才解下来的披肩放到一旁的椅背上,回身不放心似的又看了她一眼,嘱咐道:「在这里等我,我去叫人给你煮碗醒酒汤。」
槿桦迷离地望着他,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就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楚华樆见她不会乱跑才转身出了房门。
屋里的炭火也是楚华樆回府时下人们刚点的,还没完全烧起来,槿桦枕在床上多少有些冷,意识越来越朦胧不清,只想起来找个暖和的东西盖。她迷迷糊糊地起身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几次走到椅子旁,手撑在椅背上琢磨着她放棉被的柜子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屋子……怎么好像变了个样?像是变大了,也变宽了,甚至连桌椅家具摆放的位置都似乎跟着被挪了地方。
她皱着眉陷入了沉思,还没等她琢磨明白,楚华樆就已经回来了。
槿桦抬眸看见了进来的人,好看的眸子轻轻眨了眨,原本清澈的眼睛里似是浸染上了些迷离的醉意,「殿下……?殿下怎么来了?」
楚华樆险些被她气笑,真惯不是个让他省心的。
他手里端着碗刚刚下人们送过来的醒酒汤,绿地墨彩竹子纹的瓷碗上热气腾腾的白烟盘旋而上,显然是刚煮出的。楚华樆怕槿桦不小心再将她烫着,抬手将碗放到一边,这才回过身来,开口道:「怎么起来了?不是叫你好好躺着?」
他声音是一贯的温沉悦耳,语气间隐隐透着几分拿她无可奈何的无奈。看她扶着椅背不稳当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再次握住了她的胳膊。
槿桦望着他,纤长微弯的睫毛轻轻眨动了两下,「冷。」
她迷茫地抿了抿唇,似是不悦地轻蹙了眉心,回答着楚华樆的问题:「刚刚有点冷。」
楚华樆眸色一深,他顿了顿,用手攥了攥她身上衣服的厚度,缓缓开口道:「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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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妃 卷三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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