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奉扇的人到了门口,隔着珠帘说话:「贵客,檀香折扇奉上。」
铜钱还没来得及起身去接,却见玉笔抢在前头,一口一个玉剑喊着去了,竟是宋衡的人来送扇。
「姑姑?」
沈箬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心急。五万两高价拍了一柄折扇,想来宋衡也是好奇此间何人,因而特地派了玉剑过来一探。
只是不晓得宋衡得知此处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心中感觉如何。
思至此处,沈箬抬眼往那处门前未曾点灯的雅间望去,不知何时,那屏风上的人影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兀自起身,也是一副饮罢离场的模样。
帘外玉笔和玉剑说过几句,玉剑朝着房中沈箬的位置,行了个礼:「玉剑见过姑娘。」
「有劳玉剑小哥。」
沈箬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颔首。一旁的铜钱乖觉,捧着几粒金瓜子送到玉剑手里,只说是谢礼,便红着一张脸回了沈箬身边。
外头的玉剑头一回见到沈箬,盯着手心两粒金瓜子发愣。先前虽听玉笔说起沈家姑娘身上商贾气息重些,总爱拿金瓜子赏人,他本是不信的,可如今一瞧,不由得他不信。
黄金价贵,自己不过是送扇罢了,如何就值得赏两粒金瓜子。
「收着吧,你若是不收,只怕姑娘多想。」玉笔深谙此间道理,做出一副前辈的模样来。
玉剑迟疑着把金瓜子塞到腰间,又想着能拿五万两拍下公子折扇,随手就是两粒金瓜子,似乎也并不算什么大事。
他如此想着,果然是江南富户,难怪老大人会为公子保这一桩媒。
屋里的沈箬却并不知他这如何想,不自觉望着那人绕过屏风,弃了近路不走,反倒绕过长廊,眼看便要经过天上居门前。
莫不是宋衡久久等不到玉剑,亲往此处一观?
那人渐渐近了,一身赭色大氅披在肩头,熟稔地喊了玉剑和玉笔的名字,两人回身,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果真是宋衡。
若说先前两人尚分不清何人是临江侯,眼下看玉笔他二人那副模样,除了临江侯又能有谁。
沈箬微微探头,仔细张望。外头站着的人瞧上去不过十七八,倒不像传说中一般二十有余,玉色的脸上生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同只狐狸一般。
临江侯亲至,总归是要见礼的。她扯着沈绰趋行几步,隔着珠帘问安:「见过临江侯。」
外头说话声一时顿了顿,随即那位狐狸公子朗声笑了起来:「临江侯?小娘子是在说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正好让沈箬瞧见他口鼻之间有一粒小痣,正长在人中之上,这可不是什么福痣啊。
「本公子可不是宋悬章。」狐狸公子重重拍在憋笑的玉笔后脑上,「想笑便笑,笑完了告诉人家,本公子是谁。」
玉笔很是给面子地笑了三声,随即钻进珠帘里头,对着沈箬介绍:「姑娘,这位是镇国公家的三公子,如今在兵部做着侍郎。」
难怪玉笔和玉剑憋得这般久,原来是她认错了人,急匆匆上前见礼,让人看了笑话。
方三公子眼珠一转,呀了一声:「这位便是悬章未过门的妻子吧,子荆失礼,未来得及给未来嫂嫂见礼。」
他话是这么说着,动作却不改,毫不避讳地盯着沈箬看。
原来是这样的女子,才能是那棵万年铁树未来的妻子。
方子荆游历花丛,向来觉得女子不论美丑,各有其独特之处,眼前的女子虽非角色,可眉目开朗,是个明艳之人。
他忽的忆起方才叫价之时,与宋衡执子对弈,每落一颗子,这外头的价便高上千两。
长安富户多有行不义之举敛财,国库空虚,银钱大多握在商贾手中。此次江都水患,又丢了一笔赈灾银,圣上无法,全权交予宋衡,这才有今日以权逼着商户唱卖的场面。
外头叫价此起彼伏,方子荆虽执子,却心惊肉跳:「悬章,这群老头子竟这般有钱,早就该叫他们吐一吐了。」
宋衡没有说话,只是兀自下着棋,一直到叫至三万两时,他才弃了白子,就着笔墨又绘了一幅山水图,丢给方子荆。
「既如此看重宋某画作,便再添几笔权当附送。」
宋衡丢下这一句话,匆匆离去,应是尚有要事在身。
方子荆却愣了,这些人哪里是冲着你的画来的,这分明是为了你说的知己二字,才抢的头破血流。
他神游许久,直到沈箬又近前两步,把几粒金瓜子放在自己手心,这才不明不白地回神。
「我今日出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些金瓜子,方侍郎暂且收着,只当个见面礼罢了。」
她摆出宋衡未婚妻的架势,温良贤淑地笑着,终于还是玉剑忍不住,嘴角抽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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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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