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听在沈箬的耳朵里甚是扎耳,她失不失仪,何时轮到徐眠一个外人来管教了。这平白无故的一顿说教,惹得她微微眯起眼,冷笑着问道:「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若是公子当真觉得女儿家名声珍贵,此番纠缠不放又是在做甚?若天下男儿皆规行矩步,不去做些出阁之事,又怎会折辱女子名声。公子与其在这里管教不相干的人,倒不如去劝一劝那些人。」
说罢便转身要走,忽听身后徐眠声音低了几分,似乎甚是歉疚:「姑娘误会了,长息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许久,也说不出个丁卯来,涨红着脸一跺脚,把原委说来:「临江侯非良配,姑娘何必为此殚精竭虑。沈姑娘有心向明月,却不知已是长安城人的笑柄!」
沈箬微微转身,满面疑惑:「你在说些什么浑话?」
什么叫为了临江侯殚精竭虑,她虽垂涎宋衡美貌,可两人本就有婚约,时候一到便是夫妻,哪里需要做什么事。至于长安城人的笑柄更是从何说起,她自问可没做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长息言尽于此,望姑娘好生珍重。」
话只说了一半,后头藏着的似乎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徐眠随意打了招呼,便扭头跑了,留着沈箬懵然无知。
她回头去问元宝:「近日可是出了什么我不晓得的大事?」
这几日常居府中陪着沈绰,对外头的消息难免有些不知。元宝一直陪着她,也不晓得出了何事,眨巴眨巴眼,摇摇头。
还是玉笔机灵,把人送上马车,跑开几步去打听。
只是不过片刻,他便铁青着脸回来了,手上还沾着些血迹。
「玉笔,你怎么还伤着了?」
玉笔嫌恶地把手在衣裳上蹭了蹭:「这不是我的血,谁让那个人胡说八道,我就对着他鼻子给了一拳。」
沈箬与元宝对视一眼,看来是真出事了。
她连忙追问:「你仔细说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玉笔起先并不肯直说,沈箬却越发觉得不对劲,逼着他开口:「你若是不说,日后事情严重了,你如何承担得起。你慢慢说,凡事都有我在。」
玉笔仔细想了想,慢悠悠开了口,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沈箬的脸色:「姑娘,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在东市口摆摊子,不知道被谁晓得是姑娘设的,如今把姑娘说成攀附权贵,不顾礼义廉耻,眼巴巴倒贴上去。」
原来只是这么一桩事,沈箬倒是放下心来,可还不等她开口,玉笔又讷讷说着:「更有好事者设了赌局……赌姑娘能不能入侯府。」
「那你也不必这般急吼吼打他们,等日后打了他们的脸,不比如今来得顺心?」
玉笔暗暗握住了拳头,吐出一句话来,顿时便让沈箬动了气:「可市面上都买姑娘入不了侯府。」
前头的倒也算了,这最后一句话倒是真气着沈箬,虽说宋衡龙章凤姿,可她沈箬又差到哪里去了!
「总该会有那么几个买能入侯府的吧,只不过你没听到罢了。」沈箬试探着问道,既然是赌局,必然有输有赢,哪有一边倒的说法。
只是事实往往不如她所想。
玉笔十分认真地同她解释:「我都问清楚了,他们消息可灵通了,若是有哪边买了姑娘能入侯府,不出一个时辰,必然传遍长安城。毕竟这样的人,可是万里挑一的冤大头。」
虽说两人之间差距属实大了些,可沈箬向来就不是个肯轻易看轻自己的人。当年定下婚事的时候,兄长甚是喜悦攀上贵戚,可也心疼沈箬入了高门大户,会不会受些窝囊气。
沈箬那时候也不觉得如何,临江侯府是高门,可沈家也算的上富甲一方。难道真就因为一贯说的士农工商,便要把自己贬低到尘土里去么。
于是她满是信心地远赴长安,来践喏这一场婚约,舟车劳顿不提,倒是先在背后拿这件事来取笑她。
见她蹙眉思索,元宝以为她动了气,在一旁宽慰:「姑娘别放在心上,姑娘和侯爷是有婚约的,哪里是他们说两句话就能离间的。日后十里红妆入侯府,还不是满城艳羡。」
玉笔也在一旁搭腔:「是啊是啊,公子和姑娘的婚约是老大人定下的,是他们那帮人乱说的。」
沈箬听着他们劝解,微微叹了口气。方才一瞬不瞬地盯着茶盏出神,两眼不觉有些泪汪汪,她抬手拿帕子沾去泪水。
这一幕落在玉笔眼里,却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忙道:「等侯爷回来了,我让玉剑去说,把这些人统统关起来。姑娘别委屈了。」
「我不是。」沈箬掩着嘴打了个呵欠,倚在软垫上说道,「虽说赌这桩事不大好,可如今牵扯到我头上来了,没人给我面子,也只好自己撑一撑了。元宝,你去柜坊里支一千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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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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