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倒是无所谓,带着沈绰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害怕沈绰把自己禁锢其中,不肯同去。只得叹道:「绰儿腿上未愈,春闱渐近,心情也不十分好,只怕难成行。」
「这次是去玩的,一路上随行者众,慢慢走就是了。憋在长安,没病都病了,我去和他说。」
话音刚落,她便急匆匆喊着元宝,追问沈绰如今何在。在得到答案之后,更是提起裙摆,熟门熟路朝着后院花圃去。
不过片刻,后院便想起沈绰的声音,叫嚷着要同薛幼陵单打独斗,听上去倒是比之前有精神许多。
沈箬心中稍安,朝着那道白色身影走去,凑近了才喊他:「侯爷来了,怎么不一同入内小坐,反倒站在这里吹风。」
宋衡没说话,只是微微转了个方向,正好挡着春日里最冷冽的一阵风。
午后阳光正盛,沈箬背靠着矮墙,抬头看向宋衡。他生得高挑,此时背着光,竟有些灼目。沈箬微微低下头,长舒一口气,脸上微微发着烫。
她又问:「侯爷这回怎么想到要去江都?是否有要事在身。若是不便,我与绰儿也就不打扰了。」
「无妨,我从前事忙,甚少带着阿陵出去游玩,此番带她去走走看看。」
沈箬哦了一声,宋衡这个哥哥当得,属实十分称职了。既然是去游玩,那她也不再拘束,说话间也随意了些:「我还有个问题。」
宋衡道:「你说。」
「这回同行,是幼陵的主意,还是侯爷的意思?」
「自然,是阿陵的意思。」宋衡有些不自在,咳嗽一声,「她路途无聊,想找个人作伴。」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箬难免有些失望,默默点了点头,不再搭腔。
宋衡见她不说话,以为又招她不高兴,随即补充道:「自然,我也有事要你帮忙。等到了扬州,我自会同你说明。」
这比之前的话来的诚恳自然。
「好。」
两人说定,心中各有所想。宋衡见她应得爽快,嘴角还漾着两个梨涡,心中悬着的石块落地,总算没有招她难过。沈箬则不然,今日看到宋衡她便雀跃起来,自不必提相邀同行之事,笑意从眼底往外渗着。
故而薛幼陵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们呆愣愣站着,一个笑得傻,另一个表情看着也不大聪明。
「沈姐姐,我和他说好了,三日后便走。」薛幼陵扯扯宋衡的衣袖,「九哥,你别看了,日后有的是机会。」
☆☆☆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沈箬把铺子托付给言叔,交代好一应事宜,又把一路所需之物收整,便到了约定启程之日。
既说了是游山玩水,自然不会摆弄官家威仪。宋衡换了一身寻常公子的服饰,弃了马不用,坐在最前头的一辆马车里,此刻正闭目养神。
沈家马车跟在后面,满载途中一应物件,慢慢悠悠走着。
薛幼陵甚少出城,掀着帘子睁大双眼仔细看着,连道旁一只毛驴都能引她津津有味看上许久。
如此一来,等他们赶到扬州的时候,已是三月里,薛大儒家门前的桃花正盛。
许是早已得了消息,薛炤不同往日一般杵在书房里修书,此刻正翘首站在门前,等着这一众小辈到来。
「来了来了。」童子从午后便陪着等,早没了耐心,远远看见马车,大声叫嚷起来。
薛炤眯缝着眼,乐呵呵地拍拍他的头,看着人朝他这里奔来,人越近,便越是伤怀。
昔年为保宋衡,不得已出走长安,那年的薛幼陵正好十岁,稍有不如意便会抽鼻子哭,如今却也亭亭玉立,跪在阶前磕头。
「祖父。」再抬头时,又是从前那个爱哭的小丫头,黏黏糊糊地捧着人撒娇。
薛炤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去里头说,今日准备了你们爱吃的菜,一路赶来,饿坏了吧。」
沉寂许久的薛府一改往日,喧闹至月上中天。席间欢笑声不断,难免多喝了两杯果酒,直到沈箬和薛幼陵趴在桌上,薛炤才挥手招来下人,扶着她们回房。自己则邀宋衡同往后院赏月对弈。
「幼陵被你教得甚好,天真烂漫,同她母亲很像,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薛炤心中感怀,独子和儿媳死在战场上,只留下这么个刚满周岁的奶娃娃。多年未见,今日难免感慨两句。
不等宋衡回答,他又说起沈家姑侄两人来:「不过短短数月,小绰那个孩子竟遭了如此大的变故,心性大变,着实可惜。」
「是,故而此番前来,便是想将阿陵与他留在老师膝前,望老师开导一二。」
薛炤一愣:「我记得你信中说要去庐州,怎么不带着他们俩一道?」
宋衡本欲借道扬州,探视老师之后便转去庐州。可这一路行来,总有人暗中跟随,他自官道走水路,选的是最远的一条路,可依旧没有把人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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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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