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昳满面喜色,正递给门边小厮红封,嘴里说着什么沾沾喜气的话。
「临……」徐昳抬头,瞧见宋衡与沈箬从里头出来,作势要拜,却被宋衡一把拦下。
同在长安成,徐昳自然知晓宋衡什么模样,此刻甚是吃惊。
「徐老板,别来无恙。」沈箬抢断话头,特意咬重婉儿两个字,「婉儿与哥哥途径庐州,不想在此处偶遇。徐老板在长安城混得如鱼得水,怎么也到庐州来了?」
徐昳不解其意,被宋衡拦在半空,嘴里直直称是:「缘分使然。小民……与旧友多日未见,故而……」
两旁小厮与婢子不知他为何如此谦卑,只是在一旁催促两声。
宋衡松开手,侧身让开一条路:「徐老板请,改日有缘再见,必设宴款待。」
谁人不知宋衡手段,宴无好宴,只怕要了他性命。徐昳低头诺诺,畏畏缩缩跟着入了船舱。
宋衡不再回头,这警告也够了,若是徐昳还想继续做生意,便不会把他的身份泄露半点。他带着沈箬回到自己的船上,颇是有些头疼,这陈擎之油盐不进,自己却无多少时间与他纠缠。
「我竟不知徐昳在庐州竟也有生意,看着还与陈擎之关系甚好。」沈箬趴在桌上,拿手指蘸着茶水写写画画,「若是实在不行,不如借徐昳之手,进陈家?」
杯中茶水本就不多,这么一画,只剩下几滴。宋衡抬手,贴心地替她斟满茶水,供她继续耍玩。
「不行,徐昳这个人阴险狡诈,万一把我们卖了怎么办?」沈箬蘸水,打了个大大的叉,另换一处空地继续写,「我觉着还是得从那位夫人身上着手。」
久久不等宋衡回答,她坐直身子,这段时间仗着兄妹关系,仪态早被丢到万里之外。只见宋衡握着锦帕,替她把桌上水渍拭去,再看看杯中复又满起的水,沈箬一时泄了气。
她着急忙慌替他想办法,他却在这里斟茶擦桌,倒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衡微微抬头,眼神诧异:「我想说的,你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沈箬趴回到桌上,衣袖正带到未干的水渍,神色恹恹道:「那明日还来游湖?还要弹琴?我回去练练,万一真见了,我半点不会,怕是更没法门了。」
思至此处,先前练琴磨得疼痛似乎又回来了,指尖微微发烫。沈箬喊船夫调头回府,总不能因为她误了大事,跟着便要坐到琴边。
「不急。」却不想宋衡拦住了她,指着她湿了大片的衣袖道,「练琴不急,先把仪态收拾了。姑娘家,别太过冒失。」
沈箬面上一红,事还未成,这脸倒是丢了大半。好在内室备了换洗衣物,宋衡行至船舱外,留她入内收拾。
☆☆☆
两船背道而驰,渐生距离。
徐昳透过船窗,确认交谈声不会传远,这才收了畏惧之色,与陈擎之周旋。
「擎之,别来无恙。」
陈擎之一改先前生疏,亲近道:「自青州一别,算来已有三年,我总不得空前往一见,嫂子与眠儿可还安好?」
「不过尔尔,长安城举步维艰,勉强混日子罢了。」徐昳举盏,一饮而尽,「不说这些,你我兄弟相见,只说快意事。方才我见你有客,可是我搅扰了?」
陈擎之摆手:「不过是两个无根无底的外乡人,想在庐州地界分一杯羹罢了。我倒是嫌他们搅扰你我相聚。」
徐昳眸中精光一闪,他此来本便是有意而来,却不想碰上如此意外之喜,倒不如顺水推舟。他故作小心道:「擎之这可错了,他们可不是什么无根底的人,别说分一杯羹,便是整个庐州尽收囊中,也无人敢说句不。」
「还请徐兄明示。」
徐昳起身,坐到陈擎之身边,附耳同他道:「率土之滨,临江侯想要什么,谁敢阻拦。」
话至此处,两人皆非糊涂人,此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陈擎之想起先前多有越矩,冷汗直流,得罪何人不好,偏偏得罪那位主。
「徐兄莫不是得罪了临江侯?」徐昳见他如此反应,知晓已吓住了他,计划便成了大半,「徐兄糊涂啊,临江侯翻覆朝堂,冒着大不敬的话,便是想再进一步,也并无不可。」
陈擎之如今只觉得脑袋已悬在刀下,只等宋衡一声令下,便要与自己的身子分离,却兀自镇定道:「所谓无知者无罪,临江侯隐匿身份而来……」
「临江侯何时是讲道理的人?」徐昳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一张契书来,「况且你远在庐州不知,数日前,临江侯与圣上不合,如今已被撤了尚书令一职。你想想,临江侯又待如何?」
话里半真半假,撤职之事还算容易求证,可不合这两个字便难界定。陈擎之蹙眉,一直想到宋衡覆世一战,不觉心中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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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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