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在心疼金子的陈望书一抬头,颜玦便撞入了她的眼帘。
他生得高瘦高瘦的,满身都是少年气!穿着一身大红袍子,额头上依旧系着同色的发带。为了喜庆,那发带上绣了祥云纹路,在额心还加了宝石,英俊又贵气。
那发带像是自带了反派气场似的,总是呼啦啦的飘着。
颜玦站在那里,逆着光,笑眯眯的看着她。
陈望书再次感慨,活了两辈子,当真是头一回看到生得如此好看的人,不管是眉眼还是嘴角,亦或者是鼻梁,都是按照她所设想的长的。
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她不知道别人眼中的颜玦是美是丑,亦或是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可是在她的眼中,这简直就是大自然,不对,颜玦他爹娘的鬼斧神工,劈出来的最完美的小人了。
颜玦缓缓地朝着陈望书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县主,荷香满园之时,颜玦来了。」
陈望书一愣,想起了她说狮子头里该加些藕丁,颜玦便说藕香满园的时候,便是她嫁过去之时。没有想到,竟是提前了些。
她心中乐开了花儿,却是以扇掩面,娇羞的低下了头。
反派死于话多是至理名言,反派死于暴露得太早,亦是每一个阴阳大师都牢记的准则。
美人尚在碗里,还没有到肚子里,那她就是不可以暴露的。
颜玦瞧着,果然欢喜,加快脚步迎了上来,媒人忙起手,让乐人都吹吹打打欢快起来。
陈望书跟在颜玦的身侧,用余光瞟着他。
离得近了,方才发现他的额头上生了一层薄汗,想来是伤势未好。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颜玦悄悄的伸出手来,勾了勾陈望书的小手指。
陈望书一个激灵!这还没有拜堂呢,狐狸精不要让她就地正法!
她脑袋懵懵的,也不知道怎么地,便到了主院。
陈清谏坐在上头,一脸的无喜无悲,看上去像是要马上发考卷进行测试的班主任;李氏眼中泛着泪光,嘴角却是带着笑意,一见到二人进来,险些就想要站起身来。
而老太太同钱芙蓉则是坐在下手,笑盈盈的看着众人,那才真是一脸喜气。
再有那费了牛鼻子劲也想不起来是哪一房的亲戚,咧着大嘴巴子看着热闹,叽叽喳喳的说着陈望书嫁妆之丰,谈着颜玦给喜钱时出手之阔。
陈望书演出嫁的戏码,没有一百场那也有八十,可没有一次,让她如今的真情实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并非是在书中,而是真正的出嫁一般。
颜玦牵了陈望书拜别父母,她那一跪下去,李氏的眼泪便唰唰的流了下来,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陈望书瞧着心酸,眼眶亦是红了。
她若是嫁去了扈国公府,虽然也能偶尔回来,但到底不似之前一般,住在家中了。旁的人她都可以不管不顾,可唯独李氏……
那是真真的待她掏心掏肺,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
陈望书真的很幸福吧,有这样的母亲。
不像宋清……若是宋清的母亲,也这般好,该有多好。
陈望书有些恍惚,便听到陈清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嫁去了颜家,要好好的孝敬尊长,照顾夫君。要时刻得记住,你是从我陈家嫁出去的闺女,别人欺不得,辱不得。」
陈望书一愣,不是……爹啊,你最后一句在说啥呢!背错台词了吧,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陈清谏脸色未变,又可有可无的补充道:「当然了,你也不能欺人辱人。」
他说着,看向了颜玦,「那日你许下的承诺,可记牢了?我陈清谏旁的不行,记性可是很好,一字一句的都刻在脑袋里了。你日后要好好待望书,多读书,不要堕了你父亲的威名。」
颜玦一个激灵,唯唯诺诺的点点头,乖巧得像是一只鹌鹑。
来喜宴看热闹的人,瞧着都啧啧称奇。
不说旁的,就颜衙内那个不着四六的德性,搁官家面前,那都是吆三喝四的不成体统,怎么到了陈清谏跟前,像是书院里的乖学生。
这难不成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待父母交代完,那中人便开始唱词,乐人又呜呜啦啦的奏起乐来,陈望书觉得,他们奏的乐一定是哀乐,要不然她听着怎么就想哭呢!
不用演,眼泪便唰唰的往下流了下来。
颜玦将她送上了马车,自己个在前头骑了高头大马,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朝着扈国公府而去。陈望书出身大户,嫁的又是扈国公的嫡长子,那嫁妆一眼看过去,几乎看不到头。
沿街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陈望书一上车便拿帕子擦干了眼泪,她在陈家不好拆家,如今要去扈国公府大展拳脚了!
这么一想,精神都抖擞了。
「你说若是我将这马车皮给拆了,寻那看热闹的人,一人收一个大子儿,能发达吗?」
木槿一听,摇了摇头,「那肯定是不能的,姑娘忘记了,上回有人抓了个老虎,给笼子关了起来,看一次三个大子儿呢。咱又不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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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 卷二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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