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扈国公夫人怀疑是她做的?不好意思,那有啥,左右这只是开始而已!被虐得多了,她就习惯了。
陈望书想着,吩咐了白瓷去看回门的礼单,自己个回了屋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
明天贤惠的她要干什么来着?
哦,对,她要去给恶毒的婆母请安。
不提前睡饱了,明儿个哪里有精神头作!
……
扈国公府静悄悄的,便是在门上吃酒的婆子,到了寅时也实在是扛不住困意了,倚着门框呼呼大睡起来。
即便是夏日天亮得早,但现在方才寅初,一丝光亮都没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扈国公夫人躺在床榻上,睡得极其的不安稳,昨儿个敬茶之后,颜钰同她大闹了一场,气得她是心肝肺都疼,辗转反侧了好久,一个时辰前,方才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头,好像做了一个繁长的梦,梦见屋子里起了火,先是烧光了她最爱的衣衫,后来又融化了她最爱的首饰,最后那火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攀爬到了她的身上。
烧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却能闻到火的味道。
最后她被烧成了灰,那火狰狞的笑着,变成了陈望书的模样。
扈国公夫人猛地惊醒,一睁开眼睛,差点流下泪来,她愤怒的扒开了帘子,一脚踹向了趴在床边已经睡着的守夜丫鬟。
「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是烟,可是走水了……咳咳咳……你守得什么夜,睡得像死猪一样,怕不是我被烧死了,你都不知道!」
她才刚睡,便醒了,脑壳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那丫鬟在地上滚了一圈,撞在了墙角上,额头撞出了血。她不敢争辩,捂住了额头,站了起身,「夫人饶命,烟是从外头进来的,奴去看看。」
她想着,赶紧打开了门,这一瞧,却是傻了眼。
在他们的院子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香炉鼎,倒是不大,但里头插了好些香,烟雾腾空而起,迷得人睁不开眼。
「哎呀,母亲醒了吗?若是醒了,便说儿媳陈望书来给她请安了。」
这寅时是从凌晨三点到五点,这五点是寅时,三点也是啊!看她多勤勉,凌晨三点就来了。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扈国公夫人披着衣衫,冲了出来,一瞧这场景,差点儿没有撅过去,「县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才几点,你发什么疯?」
陈望书睁圆了眼睛,「母亲,不是您说,您寅时起,叫我寅时来请安么?」
她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来的时候,见您还没有醒。便叫人给您先祈福了。儿媳特意寻了算命的先生,在府中选了十个八字旺老人的,来给您念经祈福。」
「为了不打扰母亲休息,特意让他们默念的。现在母亲醒了……」
她说着,抬了抬手。
之前围着炉鼎念经的十个人,不约而同的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木鱼来,一边敲,一边念念有词起来。
扈国公夫人僵硬在了原地,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葩之人,如此奇葩之事!
让她想骂,都不知道如何下口……
陈望书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主院里的人,宛若晴天霹雳的样子,笑着上前,挽住了扈国公夫人的手,「早就听说母亲虔诚礼佛,最爱听人念佛经。这段经文母亲可想听,若是不想听,叫她们换一段……」
她说着,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望书蠢笨,生怕惹得母亲不喜。只希望用一片赤诚之心,打动母亲。让母亲知晓,我的孝顺。」
扈国公夫人抬头看了看,不知道哪家的公鸡正在打鸣。
夜半三更的,黄鼠狼都还在偷鸡呢!你来我床前敲木鱼上香诵经,知道的是尽孝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灵堂超度呢!
扈国公夫人只觉得自己个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你这是做什么?有天不亮就来尽孝道的么?你瞅瞅看,这会儿的功夫,连鸡都没有起。」
陈望书竖起了耳朵,一脸无辜的指了指东方,「母亲,这全城的鸡都在打鸣了,祖逖同刘琨闻鸡起舞,乃是佳话。国公爷一身铁胆,边疆挂帅,我等晚辈,自当效仿才是……」
「望书听到母亲让望书寅时来请安,心中狂喜。母亲不亏是将门女眷的典范,我们虽然身为女流之辈,不懂武功,但也当同武将,同家中男子一般,闻鸡鸣而起!」
「有这等家风,有这样为表率的母亲,我们扈国公府何愁不百年昌盛!」
扈国公夫人被这一顶顶的高帽压得发黑眼晕,她张了张嘴……不仅无从辩驳,甚至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觉得自己就应该抛弃高床软枕,寅时起床是怎么回事!
陈望书说得慷慨激昂,重重的拍了拍扈国公夫人,那掌风,简直就是虎虎生威。
「母亲,你放心。望书定当风雨无阻,每日寅时都来给母亲请安!望书不会武,只读过几日书,略认识几个字,看得懂那女戒女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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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 卷二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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