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竖起耳朵一听,听到了窗子晃动的声音,心知有人逃跑,猛地一推,那门竟是没有关的。那床榻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小风吹在她的脸上,凉飕飕的。
她看了看那床榻,上头乱糟糟的,显然有人刚刚在上头激战过。
窗子摇晃着,在那窗户边缘,有什么东西发着光,亮晶晶的。
她跺了跺脚,冲了过去,将那东西取了下来,那是一枚玉佩。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在院子中尖叫着的女婢,瞧见来人,忙说道,「奴瞧见,奴瞧见……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一时惊慌……」
屋外的夫人,一个个的涌了进来。
这屋子里是个什么情形,他们都是过来人,还能不知晓么?
「发生了何事?玉昭,这求德院不是你给我定下的么?怎么平王妃会在里头呢?」
平王妃猛的一抬头,见陈望书站在门口,从人群中探出了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平王妃脸色一白,心中暗道不好,手中紧拽着的玉佩,像是有了炙热的温度一般,快要将她的手心烫焦了。
她的手一抖,那玉佩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两截儿。
陈望书惊讶的看了看那碎玉佩,「这玉佩玉质通透,可惜了。不过人都说玉碎了,乃是为主人挡晦气。平王妃摔了玉,怕不是避开了某些大祸事,也算不亏。」
说话间,一个嫩绿得像刚发芽的柳树一般的妇人,蹲了下去,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碎玉,不光是一言未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平王妃稳了稳心神,「县主进了求德院歇脚,我想着一会儿该吃斋饭了,便来这里唤县主。不想瞧见一男一女……」
平王妃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陈望书,又接着说道:
「我那女婢,哪里见过这等事,大叫出声,惊动了里头的人,那两人冒冒失失的跳窗逃走了,那男子还留下了这么一块玉佩。我想追,却是没有追上,只看到那女子,一抹紫色的衣角。」
平王妃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瞧着陈望书窃窃私语起来。
毕竟在场的,只有她一个人,是穿着那般骚包的紫色衣裙的。
那蹲在地上的绿色儿妇人,闻言猛的一扭头,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陈望书,她的眼中含着泪,显然已经是悲愤至极。
陈望书并不慌乱,不徐不疾的说道,「这莫不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我本来的确是想来这里歇着的。可来了之后,不去拜佛,先来歇脚,怕菩萨怪罪。」
「走到半道儿便又折了回去,恰好在前头遇见了黎三娘子,便同她一道儿过来了。这来了方才知晓,这里头围了一大群人。」
「给我引路的那个妈妈呢?」
陈望书说着,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先前领路的那位黎家的老嬷嬷,站了出来,笑吟吟的看了看平王妃,「县主说的,句句属实,老奴敢用性命来担保。这里的山梯陡峭,老奴见县主累了,极力劝她来歇着。」
「可县主心诚,走到那岔道处,便又折返回去了。这求德院的锁匙,还在老奴身上呢。哎呀,钥匙在老奴这里……那是谁开的门?」
那老嬷嬷说着,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四处看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莫不是王妃娘娘瞧见的,是什么山精鬼怪!」
她的话音刚落,陈望书便斥责出声,「你浑说什么,庙宇之中,哪里会有这些?说这个,也不怕被菩萨怪罪。」
陈望书听着,皱了皱眉头,朝着窗户口行去,一把撞开了平王妃,从那窗户口,探出了头去。
「王妃说,瞧见一男一女,从这里跳窗子走了,对吗?」
平王妃心中暗道不好,但适才她为了钉死陈望书,特意加了戏,说瞧见了紫色衣衫的女子跳窗逃走。这样陈望书完全有可能,从窗户跳出去了,然后又折返了回来。
便打破了她不在场的证词。
可是,现如今,她怎么心慌得厉害呢!
分明,之前那个黎府的婆子,信誓旦旦的说,陈望书已经进了求德院。她今日设好了局,叫黎玉昭借着陈望书的名义,约了七皇子姜邺辰,来求德院。
再又约了陈望书出来,让两人共处一室,不管他们有没有私情,只要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那就是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楚的罪名了。
陈望书抬手一指,「诸位且来看,这里倒是有些奇怪呢。一男一女一起跳窗逃走,那应该有两串脚印才对,可这里只有一个深深的男子脚印。」
「春日里临安多雨水,前几日方才下个雨。这求德院出于山林之中,树木都生长了多年,遮天蔽日的。窗户口在阴面,潮湿得很,生了青苔。」
「这种地,一脚踩上去,一准沾上了一鞋子底的臭泥巴,可这里,只有男子仓皇逃走的脚印。」
平王妃伸头一看,开始慌乱起来。
她身边的老嬷嬷,赶忙解围道,「指不定紫衫的女子,身子娇弱,得让人家小郎君,抱着逃走呢,这样,不就是只有一个脚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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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 卷五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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