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恰好揍在了经脉上,叫他痛不欲生。
待一通揍完,颜玦环顾了屋子一周,果断的捏开了最靠近床边的一个大箱笼上的挂锁。那里头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金银。
颜玦看也没有看,随手抓了好些,揣进了怀中,听了听响动,又出了门去,跳上了房梁。
望来时之路返了回去。
……
陈望书听着颜玦的描述,越发的悲恸,「这么解气的事情,你怎么不带我!」
颜玦将金锭子掏了出来,递给了陈望书,陈望书眼睛一亮,这还差不多,之前她还在说,要劫富济贫,这不颜玦立马就办到了么?
她嘿嘿一笑,立马阴转晴了,毫不客气的将金子揣进了自己的袖袋中。
颜玦瞧着她满意的笑容,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走了,进去罢,乔大哥同长歌已经等很久了。咱们快些进去罢。」
陈望书点了点头。
眼前这宅院,在南城十分的寻常,就是最为普通的民居。
陶碧身为三司官员,住在这种地方,足见清贫。
门前贴着白色的对联,显示着家中前不久刚刚办过丧事。
陈望书轻轻的敲了敲门,一个梳着丫髻的女婢,开了一条门缝儿,警惕的看了看陈望书,又看了看颜玦。
轻声问道,「是颜大人么?」
颜玦点了点头,「正是。」
那女婢点了点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陈望书一囧,鄙视的看了一眼颜玦,转过身去,鄙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乔关白,陈长歌,滚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便讪讪的从墙角边探出了脑袋,身后还跟着无聊吃着手指兰花根的乔夫人,见到陈望书,乔夫人像是瞧见了亲人似的。
「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刚进门,话还没有说圆呢,就叫人给赶出来了。他们倒是好,还说一会儿你们两个要来,这不都叫人知晓咱们是一块儿的,有了准备。」
「要不然的话,叫颜玦说是三司使派他前来探望人家孤儿寡母,人家能叫他吃闭门羹?脑壳真的是不好。我瞧着我们临安府的推官,都这样不会做事儿……也难怪我一个仵作,十天半个月都剖不了一具尸体,手都生了。」
「只能去霍霍猪羊,这附近的屠夫,都快视我为仇敌了。」
陈望书哈哈一笑,「嫂嫂说的可不是!」
陈长歌一听,嘟囔道,「你这般厉害,你不也没有进去?」
乔夫人一听,顿时不干了,她一个猛虎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长歌,猛的拍了一下巴掌,「正好张大人,叫我跟衙门的里推官们,讲讲如何剖尸。」
「我画了一些画,却发愁不知道画谁的脑壳在上头好,毕竟瞧着有些晦气。本来就想着,用我们家老乔的了。如今一瞧,你这小子,正合适!」
陈望书一听,一巴掌拍在了陈长歌的背上,「认错。」
陈长歌脸绿如菠菜,一鞠躬,「大嫂,我错了!」
若是他被画成了各种死状的尸体,以后在临安府衙,还如何混得下去!
他想着,看了一眼瑟瑟发抖,对着他招手的乔关白,果断的选择站在了陈望书身后。
这年头,公绵羊不如母老虎。
乔夫人哼了一声,再也不看陈长歌,一把挽住了陈望书的手,「现在怎么办?」
陈望书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轻轻的扣响了门,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婢,又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了两只眼睛,「我家夫人已经说了,家主已经入土为安,家中孤儿寡母,不想平生事端,还请诸位,不要令人为难。」
「若是诸位想要强闯民宅,那就休怪我们寻御史大人参上一本了。」
陈望书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将一只手插进了门缝里,以防那女婢将门关上。
「夫人此言差异,我们既然已经站在门前,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旧事已经有人重提,祸事宛若那决堤的洪水,那是堵不住,亦是逃不开。」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同那女婢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往你右斜前方看去,要用余光看,不要让人发觉了。看到那道门了么,开了一条缝儿。」
「那户人家一直注意着这边呢,这巷子平平无奇,他们一家子人,却是在陶大人出事前后,搬来了这里,为何目的,你仔细想想便知。」
她说着,顿了顿,「而且,最近,你们是不是觉得有双眼睛,总是在盯着你们。」
陈望书叹了口气,「主家去了,你们没了营生,孤儿寡母的,谁都能够登门欺负一脚。大人同夫人都有骨气,不想攀附权贵。但若是大人乃是因公殉职,那朝廷便一定会给大人追封推荫。夫人不要施舍,可不能连大人留给孩子的,也一并不要了。」
那女婢迟疑的朝着屋子里看了去,想是得了里头人的准许,将门打开了些。
陈望书回过头去,豪迈的对着几个男子招了招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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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 卷五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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