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雒万没料到竟有这样一出,他这个读书人动口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是动手肯定更不行,登时便本能地哆嗦了一下,身子也不由退了半步。夏月散发出来的武人杀气便如一柄利刃,将濮雒原先的气势拦腰斩断。
「你,你,你真是反了天了!」当濮雒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相当于大写「怂」字的时候,立刻又生出新的怒气,并不是很潇洒但却很准确地指着如姒的鼻子质问,「你竟还想弑父吗!」
如姒扫了一眼基本等于装死的池氏,又皱眉望向濮雒:「老爷,您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有话直说?我进门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知道,您大呼小叫的有完没完?到底有什么事情?说清楚。」
濮雒又指了如姒好几下,却到底在夏月的威慑下不敢再往前半尺。转而将手放下拍向桌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当着你舅舅的面,你言之凿凿说不要父亲母亲给你安排亲事,那你就自己去跟人家私相授受吗?你还有没有廉耻!」
私相授受?如姒想起陈濯,唇角浮起一丝冷笑,谁私相授受了,我跟未来婆婆关系好着呢,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好吗!而且此事真正的重点是,濮雒所说私相授受的对象,还指不定是谁呢!
如姒点点头,示意夏月收掌退后,自己上前拿起濮雒书案上拿起那一叠书信并书签,快速浏览翻看了一回。越看唇边冷笑越深,又仔细看了看那书签,眉宇更是完全舒展。
濮雒看着如姒神情这样镇定,也不由生了些疑惑:「你怎么说?」
如姒看了他两眼,脸上的轻蔑越发毫不掩饰,冷笑了两声便转头望向池氏:「太太,老爷对我不上心、认不出我写的字也就罢了。太太你也不认识?你不认识我写的字,总该认识三姑娘的字吧!恭喜你啊,三姑娘自己寻了会读书的好女婿呢。」又将那几枚题了诗的香木书签抻出来摔在濮雒眼前:「濮翰林,濮老爷,您不是读书人么?字体差别都分不出来?这一枚桂花的是我去年给如姝的没错,后头几枚上的字,这都一样吗?」言罢把那些信笺也扔在书桌上,甩手就走了。
如姒一路出去再被听见濮雒的阻拦,而池氏的哭声和濮雒的咆哮则很快在她身后响起。
如姒越想越生气,看池氏的样子是应该已经猜到了甚至默许了如姝的行动,而濮雒的白痴程度则是又一次刷新她对所谓读书人的认知。这到底是怎样的十年寒窗啊,简直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
但最让如姒心烦的,还是这事情背后的推手。官媒上门是大事,不可能是石仁琅自己私下去找的,必须是通过母亲左氏,或者因着丧父而拜托了大伯父石赣,总是是得有长辈出面来提亲的。他到底是怎么说服长辈的?另一方面,石仁琅若是发现自己被骗想报复如姝,将这些东西直接拿给濮家就是了,通过官媒算什么?
难道他还指望将错就错,让濮雒为了「遮家丑」而把自己许配过去?
此时此刻如姒真想跟石仁琅大声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一路回到月露居,如姒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既牵挂着陈濯的迟迟未归,又烦躁于石家的阴魂不散,进了门将斗篷解了朝身边的人手里随手一扔:「先挂着吧,我不出门了。」
「天太冷,不出门也好。」接了斗篷的人微微含笑,声音是惯常的沉稳而温柔。
陈濯?!
如姒又惊又喜,这才注意到朝露和灵芝皆不在房内,夏月也留在了廊下而没有跟进来,甚至还贴心地在外头关了房门。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如姒忙上前两步,却又忍不住停步打量他,陈濯英俊的面庞上明显有疲倦之色,但笑意温和一如平时,眼中更是满含情意。
「今天早上进的城。」陈濯随手将她的披风搭在椅子上,自己也上前一步,「我回家去跟母亲打了个招呼,便随着小润过来看你了。」
二人相距不过二尺,如姒仰头望着他,看陈濯眼下似乎有乌青隐隐,脸上也有奔波辛苦的风霜之色,不自觉的声音便更低了三分:「是不是很累?可有没有受伤?你吃饭了吗?」
陈濯听她话声温软,小心翼翼之中全是担忧,心知是她是为自己担心,唇边的笑意不由更深:「我一切都好,你呢,在家里有没有受委屈?这些天——」顿一顿,还是问出口,只是他这八尺男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如姒看着他的眼睛,鼻子莫名发酸,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濯不料如姒竟冒出了泪花,忙伸手去给她擦去,柔声问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如姒摇摇头,脸颊在他手上倚了倚,又轻轻伸手去握他的手:「真的没有受伤么?」
陈濯这才明白,这一个来月不见,她是实在太牵挂自己了。瞬间心中狠狠一酸,随即又慢慢地涌出无限的甜蜜:「傻丫头。」伸手将面前的如姒揽进怀里,低声道,「我当然没事。这一趟是去了冀州、兖州和江州。因跑的地方多,就耽搁的久了。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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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女择婿 卷二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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