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想到昨晚石敢当抓人时突然改变的态度,便猜出来了,准是韩厉悄悄送出去的。
石敢当收下时还不知道他身份,如今知道了,赶紧退了回来。
短短一天,一只小小的金筷枕已经四经人手。
她笑出了声,拿起筷枕,啧啧感叹。
「当官这件事,钱进得快出得也快,想往上升就得多投资,投资还要有眼光,投不对地就是石沉大海。想赚回来既得有本事又得有运气,和做生意差不多呢。」
她感慨完,捏着筷枕朝韩厉挑挑眉——你拿着我拿着?
韩厉看一眼,点下头。
纪心言把筷枕放袖兜里,乐呵呵地夹起一块无骨酥鱼放进嘴里,不忘点评:「比朋满座还是差了点意思。」
韩厉顺口问:「你还有心思吃饭?」
纪心言莫名:「为什么没有?」
韩厉:「……你是杀人嫌疑犯啊。」
纪心言登时不嚼了,哀怨地瞅着他说:「大人,我本来都快把这事忘了,你一提醒,鱼都不香了。」
她瞅着一桌子好酒好菜,发现自己并不能代入犯人情绪。
她本来就没杀过人,昨天监牢环境凄惨,还能生出几分愁绪,今日这一弄,再愁啊愁的多想不开。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朝韩厉一举杯:「算了不想了,就算明天上法场,也得把最后一顿吃好了。」
说完,她一仰脖把酒喝光了,咳了一声,挑眉道:「这酒倒不错。」
然后又给韩厉斟上一杯:「大人您说了,我是唯一证人,只要跟着大人,我的脑袋还是安全的。」
韩厉看她心大的样子,摇摇头,拿起筷子,也夹了块鱼。
接下来几日,两人在大牢里吃香的喝辣的,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石敢当每天早中晚饭来报道,嘘寒问暖。
县令每日下午过来向韩厉讲调查进度。
还有耿自厚,他自己不来也会派属下来汇报。
纪心言听着听着,发现炎武司和县衙各查各的并没有互相帮助,尤其那张画,耿自厚似乎没有交给县令。
但因为韩厉将画给耿自厚时,石敢当就在旁边看着,这人脑子不死,很快就去秋月园提了红豆来问话。
一起民间失踪案,竟然动用炎武司和县衙两拨力量,简直是杀鸡用了屠龙刀。
结合双方线索,纪心言觉得真相水落石出也就这一两天了。
这天吃过饭,她玩着手指念叨:「猪的生活也没那么容易过,天天这样实在无聊。」
这话很快传到石敢当耳朵里,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送来了一摞书,两幅棋,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一套色子。
纪心言掂着色子道:「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么?」
韩厉搭腔:「也不是第一次了。」
纪心言微怔,很快明白过来,他指的应该是自己唬弄刘全做证身书的事。
说到这个,趁今日气氛不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她还是问了出来。
「大人,我的证身书还在您那吧?」
「嗯。」
嗯就完了?
纪心言赔笑道:「大人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啊?」
韩厉嗤笑,抬头看着她说:「你看看你现在在哪,一个杀人嫌犯好意思要证身书?」
纪心言不满道:「这不是嫌犯吗,还没定呢。」
韩厉失笑摇头,颇有兴致地拿起黑子,问:「会下棋么?」
纪心言道:「象棋我知道马走日象走田,围棋我知道金角银边草肚皮,别的就不会了。」
韩厉倒不失望,自顾地铺开棋盘,将黑子与白子一同放在右手边,自己和自己下起来。
纪心言从那些书里找了一本传奇话本,看了几页觉得无趣,又换了一本《大豫风情录》,支在桌上看。
窗户有光进来但不够亮,桔色油灯也打着,两人围坐桌边,房内一时安静,只有轻微的落子声。
《大豫风情录》讲的是本朝地理面貌风土人情,夹杂了大豫历史。
书的最后以附录形式按时间线列出本朝大事。
纪心言一眼在附录中看到「鱼池案」三个字,立刻来了精神,本着严谨的学习态度,她将正文与附录结合着看,没多久便摸清了大豫朝短短几十年的历史。
太祖建朝后,改年号崇元,并立长子沈练为太子。
太子命短,三十多岁便没了,于是太祖临终前传位给时年十七岁的长孙沈齐,改年号为崇平。
崇平六年,镇守西北的小晋王沈渊带八千骑兵围困皇城,意图谋反。
正值辽王沈荣应诏入京,其麾下几万大军与小晋王的骑兵在城外厮杀。
小晋王不敌兵败身死。
城门大开之日年轻的皇帝沈齐突发暴病死于宫中,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叔叔辽王。
同年,辽王登基,改年号宣武。已故皇帝沈齐谥号孝宗。小晋王谋反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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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个酒坊养反派 卷一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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