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爱钱,竟没收吗?
不可思议之余又觉得她似乎做得出来,毕竟她不止一次拒绝过唾手可得的好处。
他收回视线开始打量这间小屋。
「屋主人是做什么的?」
「雪山猎户。」
韩厉摇摇头,走向墙边,一手摸上墙边挂的弓。
「这弓是戍边军队用的,普通猎户可拿不到这么好的武器。」
「难道是逃兵?」纪心言恍悟道,「我听他们说要往大昭逃。」
她见韩厉面色苍白,担心地问:「你的蛊虫已经没了,为什么还这么痛苦?」
「蛊虫没了不会要我命,但毒早就深入骨髓,清不掉了,该受的疼还得受着。至于沈少归用的药,」韩厉看她一眼,「他不舍得让你痛苦,用药十分温和,只会让人沉睡不醒。如今我既已醒了,那药对我的影响已经去了大半,只要不用内力,便不会再受影响。」
纪心言带着歉意,道:「为了救我,害你落入危险……」
韩厉顿了顿,淡道:「不全是为了救你。沈少归就是玉楼,这是欺君之罪。若当年先皇知道了,安王府怕是会改名换姓。我现在有了这么重要的把柄,怎么能让唯一的证人死在沈少归手里。」
纪心言嘴唇动动,尴尬地憋出一句:「这样啊……」
她转头用大木勺搅动肉粥,嘀咕道:「还是昏迷时比较可爱。」
两人坐在桌边吃过粥,纪心言将顶门的床移回原位,用化了的雪水将碗洗净,拎着桶倒到屋外雪地上。
一抬头就听到远处传来狗吠。
她心里一突,眯眼看过去,只见一辆雪橇自山下方向过来。
她忙回到屋里。
「屋主人回来了。」纪心言过去将韩厉推到床上,按倒。
韩厉皱眉:「这是干嘛?」
「你再睡会,先别醒。」她手脚飞快地扯过被子,连人带头呼啦蒙上。
韩厉一手把被子拉下去,冷冷地不满地看着她。
纪心言回头看眼屋门,警告道:「我刚把人家弟弟杀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你别添乱。」
韩厉挑眉,正待开口,纪心言又把被子扣上了。
「你乖一点行不行。」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雪地有人踩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韩厉终于老实了。
纪心言到门口,深呼吸,然后一把拉开门。
「毛大哥,你回来了。」她踮脚往他身后看。
「看什么?」毛九方跟着回头。
「你弟弟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以为你会碰上他。」
「别管他,臭小子整天乱跑。」毛九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磕掉鞋上的雪进了屋。
他看眼床上盖着被子的人,问:「你家公子还没醒?」
「没,不过烧退了。」纪心言问,「镖局的事,怎么样了。」
「问了,可以送你们回大豫,但人家不肯上山,你们得自己下去。他那样能行吗?」
「行的。」纪心言赶紧点头,「粥是热的,现在要喝吗?」
「来一碗吧,多谢了。」
纪心言转身拿碗盛粥。
毛九方摘下手套,脱了兽皮袄,要往弓旁边的钉子上挂。
长弓旁边,并排的钉子上,已经挂了一件同样的兽皮制的大袄。
毛九方顿了顿,一言不发把衣服挂好,坐到桌边,目光扫过地板。
「这是你弟弟早上熬的,毛大哥吃点吧。」她坐到他对面,期待地问,「我们今天能下山吗?」
毛九方嗯了声,用勺一下下舀着粥,并不喝,问:「我弟弟说他干嘛去了?」
「没说,可能是打猎吧。」
「居然不穿棉袄就出去了。」
纪心言猛地看向墙面。
毛九方嘿嘿一笑:「我弟弟这人笨的很,什么都不会,也不会熬粥。」
他看向纪心言:「你说你,熬粥嘛,熬就熬了,想吃肉放就放了,干嘛要说谎呢?」
「我弟弟到底去哪了?」他阴下脸,脚在地板上狠狠跺了两下,「地板下面的冰层厚了,踩上去声都变了,你当我傻。真是小瞧了你个丫头片子。」
纪心言蹭地站起。
毛九方去端粥碗,想朝她砸过去。
电光火石间,空中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咄」地一声,那把放在枕头边的匕首斜斜插入桌面,连着毛九方的手一起。
「啊——」惨叫声从毛九方口中爆出,鲜血沿着指缝流下。
纪心言往后猛退数步,被人一把扶住。
韩厉已经站起来,三两步到了桌子前,手一伸握住匕首往下一按。
毛九方疼的人都哆嗦起来,豆大的汗从额头渗出,竟咬了牙一声不吭。
「是条汉子。」韩厉凉凉地夸道,「你是哪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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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个酒坊养反派 卷二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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