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晋仿佛看到了希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著姜媛说:「小神医,求求您救救大人吧,现在只有您能救大人了……」
胡鹏飞与沐大夫交流一番,又去给殷子逸把脉,细细看了看他胸口的伤,愣怔片刻:「这个地方的伤,好像不止一次,而且还有撕裂感。」
沐大夫点头:「是的,旧伤加新伤,这里该是新伤,被包扎好还未全然康复,昨日……又撕裂了。」
姜媛眼皮子一跳,他受了伤,还不顾一切去救她。难怪他生气,原本她好好呆著的话,总会有侍卫来救她。
可那也不怪她,是他太蠢,还以为她不懂得保护自己。
姜媛心里更难受了。
胡鹏飞愁眉不展,对公主躬身行礼道:「草民无能,救不了大人。」
长公主示意他起来,又关切的看着姜媛:「媛媛可有法子?」
姜媛能有什么法子?可是不想法子,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这会儿她多想有个时空机,能把他带回去,一个手术他就能好。
殷晋见她走过来,连忙爬起来,抹一把泪,解释著:「昨夜用小神医的法子,隔一个时辰就替公子擦拭一下身子,开始还是管用的,到后来便不管用了。而且小神医你看,公子他……」
他将殷子逸的袖子掀开,之间肘关节内处全都红肿起来。
殷晋哽咽著:「天亮了立刻就去请大夫,都说不得治……」
姜媛按了按殷子逸身上红肿的地方,这是酒精摄入过多,过敏了。她仔细去看殷子逸的脸,红得不正常,尤其是嘴唇,都要发紫了,瞳仁尚好。
殷晋又说:「一个时辰之前,又用酒给公子擦拭过身子,这会儿似乎没有刚刚烧得厉害,但慢慢的又烧起来了。」
姜媛摸摸殷子逸的关节,全都开始发烫了,而手冰凉冰凉,看样子马上又要烧起来了。
她顿了顿回头问:「公主殿下,可有冰?」
长公主畏冷,但之前为了汪霁芸,府内也是有冰窖的,听了姜媛的话,立刻便去撬了冰块过来,放置在屋内。长公主不肯走,多加了件大氅,就坐在房里看着殷子逸。
姜媛用冷水简单擦拭殷子逸的脸和手,又取了帕子过来包裹着冰块,放置在殷子逸的额头上。
「把他衣服全都脱了。」
旁的人皆有些吃惊,胡鹏飞与殷晋都是经历过一次的,并不在意,立刻上前去,掀开殷子逸身上薄薄的锦被,要将殷子逸的衣服脱掉。
殷晋踌躇著:「殿下,公子他……」
公子他不喜旁人瞧看他的身体,往前沐浴更衣,都是自行解决,若受伤不便,也只要他一人搭把手。
长公主也是理解的,点头吩咐:「旁人先出去吧。」
丫鬟们纷纷出去了,只云嬷嬷一人候在长公主身边伺候她。
姜媛对殷晋说:「用酒擦拭身体需得看情况,比如大人这样子,便像是用酒过了度。等下看着他的体温,若是太热了,用冷水,而不要用酒。」
殷晋恍恍惚惚的点头,带着哭腔说起来:「小神医,若是昨夜就去寻你,恐公子早就得救了。」
姜媛下意识绷著唇角,摇摇头:「我不是大夫,压根没治病的法子。」
殷晋连忙说:「小神医,现如今只有您能救公子了呀。」
姜媛沉吟片刻,转头去问沐大夫:「大夫,你怎么看?」
沐大夫面露难色,指著殷子逸胸口上的伤痕:「本就有外伤,而且小神医且看,这伤口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来来去去已经化脓了,我不善伤科。至于左胸这里,小神医,我听着这里的情况,是极其不对的,听殷晋的意思是,五个月前有刀片进去无法取出,都过了这样久,恐已危及生命了。」
姜媛问:「若打开胸膛,取出那刀片,公子可能活?」
沐大夫一个激灵:「小神医,我医术浅薄,若是浅表如同这化脓的伤口,尚能解决,那样深的刀片,我……无能为力。」
姜媛转头又看胡鹏飞:「若是阿爹来操刀,能有几分把握?」
胡鹏飞哪里遇到过这番场景,他强自镇定,认真的检视殷子逸的伤,最终也是摇头:「媛媛,阿爹不曾这样过,往前倒是给老者做刮骨疗法,但那是腿骨,且并不算深,那人就疼痛得不能自抑。此伤靠近心脏,阿爹……无半分把握。」
姜媛追问:「是觉得开胸不可行,还是旁的?阿爹,若不论生死,你可赶一试?」
不论生死?殷晋眼皮子一跳,想要去反驳,可到底是想到去年姜媛的话,死马当作活马医,那时候殿下这匹死马活过来了,今次说不定也有那点希望。
胡鹏飞眼皮子重重一跳,长叹一口气:「媛媛,阿爹无能,即便顺利取出来,那刀片在心口,心口处一旦化脓,也是无救的。更何况,谁人承受这开胸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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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闺秀 卷二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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