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三品六等?这即便是从地方上调往京城,也着实算不上升职啊。
杨松继续说:「京城杨家已经彻底消弭,嫡支一派所有官员都被去职查办,旁支也只得我一人尚是吃皇粮之人。」
姜媛眉头紧皱:「这是为什么?你不是摄政王最贴心的人吗?为他出生入死那么多回,他怎还降你的职?便是过河拆桥的意思?」
杨松抬头看她:「媛媛姑娘是让我以友人的方式与你讲解呢?还是以说客的方式来讲解?」
姜媛下意识问:「你是说客?」
杨松摇摇头:「并不是,我与锦瑟虽知你住在这里,但我们尚未进宫,收到宫内的消息,也不过是说摄政王病重昏迷不醒而已,并无其他。」
姜媛一颗心揪起来,三日来她不肯问不肯听,不知殷子逸究竟如何了,这会儿听到杨松说他病重昏迷,哪怕早该明白,仍旧觉得难受极了。
杨松继续说:「两个月之前的京城大乱,想必媛媛姑娘也有所耳闻,过程如何无需多言,只知摄政王殿下大获全胜,将那些借着皇帝作乱之人尽数打击。太皇太后一党落马者不在少数,高国公举家抄斩,五代以内男丁全无,女眷充没。」
姜媛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个中艰险她心中也明白,中间细节,却不是她所能知晓的。
「这与你杨家何干?莫非你杨家与高家沆瀣一气?」
杨松叹一口气:「高家手中三张牌,杨家百年世家,便是其中一张。」
姜媛迟疑片刻:「可是,你不是说你是旁支吗?而且你才华出众,又等同于他的左右手,他就这般不顾念多年共事的情谊,说对付你就对付你?」
杨锦瑟连忙解释:「媛媛,你错怪王爷了。」
姜媛侧头看向她:「锦瑟,你也早就知道知道他是摄政王了对不对?」
杨锦瑟心虚的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媛媛……」
姜媛冷笑一声,撇过脸不做声。
杨松又说:「是我不许锦瑟告诉你的,当时王爷情况十分危急,追杀他的人从来就没有断过,为了隐藏王爷踪迹,曹将军对外散布他亡故的消息……当时并不知你是否自己人,总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锦瑟跟着说:「是啊,媛媛,当时若知你便是王妃,何必费那样的周折……」
姜媛本来软下来的心,随着杨锦瑟这么一句,又忍不住难受起来。他明明一早就知道,可他什么都不说,不告诉任何人。
「活该!」
她出口骂了声,有些恨恨。
杨松一愣:「媛媛姑娘?」
姜媛眼眶红了,半晌才又说:「他是活该,他什么都不与人说,他……」
杨松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看到一盆矮松放在那里,不像是姜媛喜欢的东西,大抵是旁人送来贺喜胡鹏飞的吧,仆从似乎也没怎么细细护理。
摄政王喜好松柏一类的植物。
杨松摸了摸枝叶,低声说:「我机缘之下与王爷相识,此生唯一佩服之人,便是他。」
姜媛敛眉未曾做声。
杨松继续说:「你说得不错,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什么都不与人说。他是跟着宣帝长大的,幼时深受宠爱,只他十岁那年,昭仪娘娘为替他夺储君之位,竟下毒陷害当时的太子……」
「太子无恙,可太子亲妹中毒不治。昭仪娘娘亡故后,王爷便再不曾与人袒露心扉。」
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姜媛不免唏嘘,欲望让人变成魔鬼,按杨松的说法,殷子逸幼时十分受宠,可见他生母昭仪也是受宠的,若不生妄念,哪里会有那些事情发生。
「太子是?」
杨松回答:「太子便是先皇。先皇长王爷八岁,因是长兄,又都在贺帝师膝下学习,感情甚笃。这也是为什么先皇薨逝前下召,让王爷回京摄政了。」
他说著殷子逸从前的事情,姜媛静静的听,也听出些东西来。之前她以为,是高国公想要用舆论对付殷子逸,才会造谣说她私奔逃婚。现在想来,恐怕不止高国公,深宫里的那位太皇太后,应该也是功不可没。
这高国公怕只是太皇太后的手臂,如今被殷子逸砍了而已。
当年殷子逸的母妃想要害太皇太后的儿子,不论太皇太后是记仇,还是为了如今的小皇帝着想,她都是要除去殷子逸的。
说来说去,还是皇权的博弈。殷子逸不进则退,毫无他法。
一时间,姜媛更觉得丧气了。
杨松点到为止,只又道:「此等大事,我杨家怎能幸免?不过王爷并非如媛媛姑娘所言,是过河拆桥之人,今日我的路,也是自己选的。」
姜媛抬头问:「何路?」
杨锦瑟解释:「杨家嫡支一派不容于摄政王,摄政王自是不能留他们,但摄政王只摘取嫡支,我等旁支未动分毫。是兄长去信,想要用致仕来换取嫡支性命。摄政王绕了杨家的性命,兄长也不曾去官,只是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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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闺秀 卷二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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